“哈哈——”
“姚姐姐,这是我特意给你准备的礼物,你瞧瞧。”
打开富贵小心递过来的简朴盒子,一支木簪引入眼帘。簪头镶嵌着一颗拇指大的珍珠,钗身遍满勃勃生机的葭草雕饰。珍珠个头虽大也是看得出非顶顶贵重,因为珠子内心有杂质,颜色略暗淡。这份礼物让姚晚珠真正感动的是因为富贵的真正用心,以她辜月所生的葭草为象征代表对她的祝福。而这份心意恰巧是替姚晚珠她娘实现了曾经对她许下的承诺。
“我真真是甘拜下风呀!我这亲弟弟花费心血制备的礼物还不及你这简单的一支木簪能引我姐的金豆子扑落!哎,危矣危矣!”不明事理的姚信之见姚晚珠目盈泪珠,忙故意捶心顿足叹气引她注意。
“就你贫!”意识到自己失态的姚晚珠忙拭拭眼角。
虽不知为何会让姚晚珠如此感动,富贵却也清楚这支簪肯定碰巧对她有特别含义。一想到自己如此靠近她的心,他着实激动难耐。
瞧着姚晚珠姐弟与那个陌生男人如此亲密,最后又用他的木簪当做此次及笄礼的笄,上官诺瞧着富贵是眼里带刺,怎么瞧怎么不舒服!
“怎么?你认识那个叫富贵的?此人名为富贵,将来或许也人如名言!”一旁喝酒的老头突然说道。
“——”听老头如此肯定富贵,上官诺有些气闷。“你倒是什么时候会观人面相。预测吉凶来了?!”
“哈哈——你心里什么花花肠子可别以为我不晓得!你是名花有主的人,我这徒弟可没这福气,可别给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老头似有所指道。
“哼!你倒也会上心替人操心!我知道分寸,不会无故惹事端的!个把月后。你若是真不愿帮我,那我可要带你这得意门生去顶头应付了。反正如何都是死,能一起倒也如了我心!”上官诺收回视线,专心陪老头喝起酒来。
“你也不用激我!若是来日你知道了我真实身份,怕是要后悔今日之事了!”
“来日麻烦便来日再论,今日之难却是必要攻克才行,否则哪还有时间来看来日呢!况且,你一个匠才,上也上不及皇姓,下也下不过落草为寇!后悔之言言之太过。”
“哈哈——倒是个好的了!”老头只笑带过。也不说去不去。
上官诺也知点到为止。便不再提言。转聊其他。
这日是姚晚珠十五及笄,除了在旺家村干活的石大叔他们不能来,其他认识不认识姚晚珠的人也都来参加祝贺。热闹也是有的。毕竟,她现在在元德县可是有名气的人,多少也会来份贺礼表示心意。当然,此处提到的旺家村正是之前应召去开荒的地方,现在也已经形成规模,官府记档,人口入户,也是一个有名有姓的村庄了。虽然说在那里生活好处大,但是在自由方面就严格了许多,目前进的多而出的就少了。尽管如此。大家也都没放在心上,只以为这是事情还没结束才被管束,有吃有喝有住有地种还有银子领,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
“张妈妈?”姚晚珠对于她的突然到来可是意外得很,毕竟与她交集也就一次。
“不介意张妈妈我不请自来吧?”
“哪会,您是长辈,能来也是我的荣幸。快请入座。”
“瞧,那不是百花楼的张妈妈?怎么也请她来?”
“可不是!怎么让这种人来,岂不掉自个儿身份!咱们是什么身份的人,她也配同起同坐?!”
“哼,看这姚掌柜的也是不讲尊卑的,什么人也请!”
“我家老爷也真是的,非得要我来参加。又不是什么权贵富贵人家,巴巴过来捧场给谁看呀!”
“可不是?我家那位也是千叮咛万嘱咐,我可瞧不出这里头有什么名堂来!”
“还不是看她主家的面子,你们没瞧得上官大少爷也来了?这一个个小女儿姿态的瞧得欢喜!”
“这怎么说的?我家老爷可是什么都没跟我说,只让我与姚掌柜交好便成。”
“没听说上官家正替儿子相看准儿媳么?你家没女儿当然不用费这心思。”
“可这与姚掌柜有何关系,犯不着来讨好她这下人吧!”
“哼!她是不知道哪辈子修来的福分,竟然让上官大少爷对她另眼相看,这镇里谁人不晓!”
“也不尽然,姚掌柜的能力也是有目共睹的,来求她设计的人也不少,光看这点,我觉得高看一眼倒也合理。”
这是百家人百家理,各看各的门道。一帮本就没有过往来的富家夫人凑一块儿不请自来参加姚晚珠的及笈礼,耐不住无聊自然会八卦。
“姐,你瞧那些人的嘴角,又没请她们过来,哼!”姚信之虽然没听见她们的窃窃私语,但也感觉得出她们的非真诚。
“没事,人家来不管目的如何,总是要留几分面子表示感谢!况且,我们又不是要巴结这些人,且让她们自娱自乐罢了。”姚晚珠自从带上这木簪就总会不自觉地摸下它,此时与姚信之说着话也不忘这个动作。
“姚姐姐,我已经给舅舅舅妈去信了,估计很快就能回信儿了。”富贵眼角瞥到姚晚珠抚摸的动作,心跳加速,他不知道这是否是某人的暗示之意。可惜,姚晚珠这个当事人却是浑然不知自己给别人传递了一个误导信息,这对于她来说,富贵便是和姚信之一样的存在,这木簪却是因她娘亲的关系而让她青睐有加。
“嗯,我前几日也花钱托人帮忙带信儿,就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