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陈远,却是一脸的不悦,沐雅公主乃是天之骄女,当然要配他这种人中龙凤,他与安明轩都未婚娶,为何皇上偏偏要将她赐给安明轩了?
对皇上的不满之意更是犹然增了几分。
安国政见陈远面露不悦,猜想定是因为沐雅公主之事,忙堆上笑脸道:“明轩与徐大人的小女儿徐萱已有婚约在身,怕是要辜负了皇上和国公的一番美意了。”稍稍,见陈远的脸上渐有了几分喜色,又道:“天策上将凤表龙姿,器宇不凡,与沐雅公主才是真正的天生一对啊。”
这一下,又将难题推给了沐宸。
陈国公本就嚣张跋扈,若是再将妹妹寄给了陈远,岂不是更助长了他的嚣张气焰?
“皇上,尹妃娘娘要生啦。”进来时,碧菡的脸上已是汗如雨下.
“什么?媛儿要生了,不是还有一月才到产期吗?”沐宸腾的站起身来,眉头微蹙。
心下却是长舒了口气,刚才正愁着怎么应付陈国公呢?
这碧菡来的还真是时候。
“是——”碧菡看了一眼陈国公,又低下了头去。
“快,快带朕去看看媛儿——”沐宸撇下众人,抬步便出了议政阁。
四人皆是一愣,脸上表情各异。
这尹妃艳冠**,乃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
陈国公的脸色一下子塌了下来:若是这尹妃诞下皇子,凭皇上对她的宠爱,封她为后也不是不无可能。
尹妃与玉妃不同,她的父亲尹墨恒,乃是镇守边关弈城的大将军。
万一尹墨恒乘着尹妃生产之机,带兵与安俊臣里应外合,再加上宫中的五万御林军,那他哪里还有胜算?
而且刚才那宫女看他的那一眼,明显就是冲着玉娇而来的。看来,尹妃早产之事,肯定与玉娇有关。
他一定要赶紧去找玉娇才是。
“安大人,老夫还有事,就先行一步了。”
陈国公带着陈远急匆匆的出了门,便往凤和殿走去。
进了凤和殿。
见陈玉娇正穿着大红,绣金色牡丹的凤袍站在镜前。
“玉娇——”陈国公顾不得向女儿请安,便喝道。
她现在还不是皇后,擅穿凤袍可是死罪。
陈玉娇见父亲和哥哥陈远进来,脸上的笑意更浓了:“父亲,哥哥,你们怎么来了?”说着,张开手来,扬起凤袍,在殿中转了一圈。“你们看本宫这凤袍可好看啊?”这凤袍是她早就命人做好了的,就等着这一天呢,现在终于可以如愿以偿了。
这不,刚接到皇上的口谕,便让人把这凤袍给她穿上了。
“玉娇——”陈国公忙让宫女们退下:“玉娇,你现在还不是皇上怎能穿这凤袍呢?”
他知道女儿想当皇后,可若是在这节骨眼上犯下了这谋逆之罪,他这个国公也保不住她啊……
到时候他要逼迫皇上立她为后,恐怕也是师出无名了。
陈玉娇愕然的望着成果陈国公:“难道父亲还不知道?刚才皇上已经派人来传口谕,说要立女儿为后呢。”她的脸上又扬起了喜悦之色,望着自己身上的凤袍,更是喜不自胜。
陈国公一愣,精明的眼中掠过一丝喜悦:“皇上当真下旨要立女儿为后?”
陈玉娇笑道:“是啊,皇上说等尹妃妹妹的孩子满月之时,便举行册封大典。”
陈国公神色一敛,想起了正事来:“尹妃早产之事可与你有关?”
陈玉娇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淡了下来,莫名的看着父亲:“尹妃妹妹早产的事情,我也是刚刚才听说的,怎会与我有关呢?”
那刚才碧菡看他的眼神,难道是有人想要陷害女儿?
现在皇上陪在尹妃的身边,万一尹妃在皇上面前……那岂不是?
“此事当真与你无关?”
“难道父亲怀疑是女儿做的?”陈玉娇拧了拧眉,平日里,她就没有什么主见,什么事情都要等父亲和兄长来,与他们商议了之后,才敢定夺,谋害皇家子嗣,这可是大事,她又岂敢轻为?
“父亲当然相信不是娇儿做的,只是刚才尹妃宫里的宫女看为父的眼神甚是怪异,为父担心……”
陈玉娇的凤眉一斜,眸中闪过一丝凶光,撇了撇嘴,道:“一定是云妃这个贱人,她素来嫉恨尹妃妹妹,定是她害了尹妃妹妹,再栽赃到女儿头上的。”
“娇儿不必担心,为父一定会将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的。”
守在门外的香菱急匆匆的进来,禀道:“娘娘,尹妃娘娘生了。”
“是男还是女?”陈国公腾的站起身来。
“是小皇子——”
陈国公脸色霎时铁青。
若是生了个公主,倒也无碍,是个皇子?凭皇上对尹妃的宠爱,只怕情势会有变啊……
“父亲,怎么了?”陈玉娇见父亲脸色铁青,忙问。
“香菱,你先退下吧。”
陈玉娇挥手让香菱退下。
“父亲,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
“尹妃现在深得皇上的宠爱,她在此时诞下皇子,为父担心——”陈国公老练的眸中写满了担忧。
陈玉娇却是不以为然:“皇上已经下旨要立我为后,君无戏言,难道还能反悔了不成?”
“娇儿终究没有子嗣,就是真的册封为了皇后,也难保有一天会……”陈国公长长的叹息了一声,**世事无常,今日为后,说不定明日就沦为阶下囚了,没有个靠山终归不是长久之计啊。
“那父亲的意思是?”陈玉娇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