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香兰的目光又重重的落在了陈嬷嬷的身上。
陈嬷嬷一慌,也不敢与她对视。
怎么办?杨氏肯定是怀疑到自己身上了,到时候她一逼供,顺藤摸瓜肯定会查到小姐的身上。
除非?
屋子里的气氛越发的紧张。
突然,陈嬷嬷趁着所有人不注意,抬腿便往外跑去。
“快给我追——”杨香兰回过神来,忙道。
陈嬷嬷一路拼了命的从后门往外跑去。
她要引开杨香兰的注意,让她以为,她是要带着慕氏宝藏的秘密潜逃出去。
慕府的家丁很快便追了上来。
慕府的后面是一条窄道,窄道后是一片空地,空地的边上是一条长河,只要她失足落入河中……那杨香兰就不会怀疑到大小姐的身上了。
那些家奴步步紧逼,陈嬷嬷一步步往后退……
杨香兰赶来时,陈嬷嬷已落入水中,忙道:“快,快给我捞,一定不能让她死了。”
。。。。。。
“夫人——”红叶瑟瑟的站在杨香兰的跟前,见她脸上怒色未消,心里更是忐忑。
刚才她和红豆在院子里与月红说话时,差点说漏了嘴,将郡马爷要娶慕瑾的事情说出来了。
月红倒是无妨,她是夫人房中的大丫鬟,郡马爷的事情她定是知道的。
只是红豆,她一向对慕瑾衷心耿耿,若是让她知道了……
“老夫人去世,慕瑾与郡马爷的婚期推后,你最好给我把嘴闭严了——”杨香兰脸色一阴:“万一再说漏了嘴,让慕瑾知道了,出了什么岔子,我就拿你去跟郡马爷交差。”
“还有,给我好好看好慕瑾,最好别让她出慕府了。”
老夫人突然上吊,上吊前还被自己捆绑在了椅子上,虽然她跟慕瑾解释过了,说是怕老夫人发病,再伤了人,才把她绑在椅子上的,可她心里还是不放心,怕慕瑾因为老夫人的事情,再离家出走了,那她可就没办法跟郡马爷交代了。
郡马爷位高权重,她可得罪不起。
“夫人放心,奴婢一定会看好小姐的。”郡马爷与小姐的婚事可是关乎到她今后的幸福的,她又岂敢怠慢了?
杨香兰又扬起头来问道:“慕瑾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异常之处?”红叶抬眼,疑惑的望她。
“就是跟什么人见过面,去过什么地方?”
红叶蹙眉想了想,道:“小姐自从进了慕府之后就一直呆在府里,并没有去过什么地方啊?每天接触的,也都是慕府的人啊。”
杨香兰的脸色越发的沉了:难道陈嬷嬷当真是知道了慕氏宝藏的秘密畏罪潜逃的?
那日,废了大半夜的功夫,才把她从水里捞上来,捞上来的时候已经没气了,从她身上也没搜出什么来。
难道慕氏宝藏的秘密真的就这么被淹埋了?
待红叶出了门。
月红忙俯身道:“夫人是担心陈嬷嬷临死之前就已经将慕氏宝藏的钥匙交给大小姐了?”
杨香兰点了点头:“嗯——我现在担心的正是这个。”又望了一眼门外还未走远的红叶。
月红心领神会。
夫人每次逼问老夫人慕氏宝藏下落的事情都只有她和月牙在,这件事情夫人不让对任何人说出去半个字。
关上了门,这才又走到了杨香兰的身边。
“这件事情我一直都觉得蹊跷,这老太婆早不上吊,晚不上吊,为什么偏偏要等慕瑾回来了再上吊呢?慕瑾因她母亲的死一直对我有怨怼,若是真的让她得到了慕氏宝藏,怕是……”杨香兰的眉头又微微蹙了起来。
徐敬之跟她说过慕氏宝藏的来历。
慕氏一族曾经是富可敌国的名门望族,只因后来被人诬陷,才削了官爵,为了躲避查抄,慕氏便将家产全都藏在了一个隐蔽的地方。
若真像他说的那样,那慕氏宝藏的金额也一定十分的巨大。
“可是老夫人临终之前并没有见过大小姐啊。”。。。
慕氏宝藏?
红叶脚步一愣,突然想起,那天夜里陈嬷嬷偷偷摸摸去过小姐的房里,还将她和红豆都打发了出去,难道就是跟小姐说慕氏宝藏的事情?
宝藏……
红叶不觉加快了步子。
老夫人的孝期未过,小姐她们应该还在灵堂为老夫人守孝。
若是自己带着一大堆的宝藏嫁给郡马爷,郡马爷岂不是会更喜欢自己?
红叶一嘻,说不定还能从通房丫鬟一下子变成正堂的主子呢。
。。。。。。。
可是,翻遍了慕瑾房间里的每一个抽屉,也没有看到什么慕氏宝藏的钥匙。
又在床上乱翻了一通……
突然,枕下,一个红色绣金丝牡丹的荷包跃入了眼帘。
红叶不禁心生疑窦,慕瑾一向用的都是普通的丝线绣成的荷包。
她的枕头底下怎么会有这么珍贵的金丝荷包呢?
难道这就是老夫人临终前交给小姐的……?
心下一喜,忙小心翼翼的拿起荷包,荷包上已经被人割开了一个口子。
里面装着一张字条。
展开,上面写的竟是一首情诗,并没有什么慕氏宝藏的秘密啊。
突然身后传来“咯吱”一声,开门的声音。
红叶慌忙胡乱的将那荷包又塞回了枕头底下,放下暖帐,背手站在床前,床上刚才被她翻得凌乱不堪,她还没来得及整理呢。
红叶见红豆进来,心虚的问道:“红豆,你怎么回来了啊?”
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