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笼垂,寒夜阴森,屋子里独留下壁上夜明珠微弱的光亮。t/
借着光亮,安明轩的身子紧贴着墙壁,手在墙壁上慢慢的摸索着,似是在寻找着什么。
每一处凹凸之处都细细检查过了。
却是一无所获。
难道这个房间真的没有别的出口?
“安将军,可发现什么了?”慕瑾焦急的看着他。
安明轩沮丧的摇了摇头:“恐怕除了大门,真的没有别的出处了。”
这间屋子四壁都是用坚硬的砖石砌成,密封性极好,连一扇窗户都没有,唯有一扇大门可通往院子。
可是此时大门紧锁,外面还有那么多的黑衣护卫把守着。
安明轩的眉头紧紧的蹙了起来,他现在深受重伤,根本没有办法带着慕瑾逃生,若是秦子骞再来,怕是——
他怎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被那个qín_shòu糟践?
“安将军,您快坐下休息一会儿吧。”
见他的脸色越发的苍白。
慕瑾的心又一下子揪了起来,她受困于此倒是无所谓,好歹也不至于丧了性命,可是他……
安明轩回头走了两步,刚在床榻上坐下,就觉一阵眩晕,眼前一切都渐渐模糊了起来……
“安将军,您的伤口?”离近处,慕瑾才见,安明轩臂上刚刚包扎好的伤口处,又红了一大片,已有血珠从伤口处渗出,慕瑾猛地惊叫了一声。
安明轩一惊,低头,见状,强撑着淡淡一笑道:“没事——”
“嚓——”一阵清脆的撕裂声,慕瑾又从裙角撕下一块雪白的布来。
颤抖着手去揭安明轩胳膊上被血染红的布条。
越往里,手越抖得厉害,她仿佛能感觉到他胳膊上一阵阵被东西撕扯的疼痛。
“啊——”一阵沉闷的喊叫声后。
伤口处最后一层布也被揭开,模糊的血肉也一下子暴露在了眼前。
猛一吃重,安明轩的身子沉沉的倒在了慕瑾的身上。
他的眼已无力的闭上,脸色白的吓人。
“安将军——”慕瑾不知所措的看着他。
只感觉他身子滚烫滚烫的。
拿手轻轻在他额头上一试,吓得猛地缩了回来:“好烫——”他一定是伤口感染,发烧了。
现在怎么办?
扶着他瘫软下来的滚烫身子,慕瑾一下子没了主意。
目光在房间里搜索着能用来清理伤口的物品……
最后目光落在了桌几上放着的白玉酒壶上。
酒——
酒可以消毒,前世在电视上看到古代人好像都用酒清处理伤口的。
事不宜迟。
忙将安明轩的身子放到床上。
从酒壶里倒出一杯酒来,用布蘸了酒给他擦拭伤口。
一阵钻心的疼,安明轩浓黑的剑眉紧紧的拧在了一起,额上沁出了大颗大颗的汗珠。
慕瑾心疼的为他拭去额上的汗珠。
伤口很深很长。
每搽一下,慕瑾的心都一揪,仿佛那伤口是长在自己身上一般。
“安将军,您一定要挺住啊。”
待包扎好伤口,见他的浓眉渐渐舒展了开来,慕瑾这才稍稍舒了口气。
在床榻上坐下,掀开被子,要将他受伤的胳膊放入了被中。
突然,一只宽大的手将她的手紧紧握住。
“安将军——”慕瑾身子一颤,试图将手从他的手心抽出,他却攥得更紧……便任由他就这么攥着。
“瑾儿——”“瑾儿——”安明轩昏睡着,口中不住的呢喃着什么。
仔细听,他唤的竟是自己的名字。
原来,他当真是因为……才会不顾生死来救自己。
听红豆说,她与安明轩本是青梅竹马,感情甚笃,……如果当初没有遇见温伦,或许他们现在已经……
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将她的思绪猛地拉了回来。
心猛地一提,几乎要跳出来,忙缩回手来,警惕的看向门外。
只见一个黑影正往这边走来。
一定是郡马爷——
不行,她不能再让他伤害安明轩。
俯身捡起落在地上的剑,护在身前,心突突的跳,手不住的颤抖着,一双眼紧张的看着门外。
只见,那道黑影在门外停住,片刻,又转身离去。
紧紧握在手中的长剑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打破了夜的宁静。
幸好不是郡马爷。
紧悬的心这才落了下来,望着门外,长长的舒了口气。
可邹然又担忧了起来,郡马爷打发走安大人和安夫人,一定还会来这儿。
目光不由的望向密不透风的墙壁。
突然一幅极其露骨的**将她的目光吸引住。
倒不是因为**上引人遐想的画面,而是——
图上女子透亮诱人眸子。
那眸子与其他几幅上面的都不同,并不是用笔描上去的,而是用一颗黑色的玛瑙镶嵌上去。
为什么秦子骞要在那女子的眸中镶嵌上玛瑙呢,难道只是为了增加媚态?
慕瑾不由的走到那副画前。
那幅画挂的很低,只及自己肩膀,伸手便能触及那颗黑色的玛瑙。
慕瑾伸出素指,只轻轻点了一下那颗玛瑙,发现它竟能移动,再一用力。
那颗玛瑙竟凹陷了进去,然后旁边竟打开了一道门来。
密道?
这房间里真的有密道!
慕瑾心中惊呼了一声。
转身跑到床榻前,用力将安明轩扶起。
可是自己力气太小,扶不住他,他的身子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