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从袖里抽出一只米色的细棉布帕子,只见帕角绣着一枝梅枝,上站一只雀儿,那雀儿肥肥圆圆甚是有趣,花棕色的羽毛,雪白的肚儿,小小的嘴儿,头顶上竖一撮红毛儿,正低头啄自个儿细细的小爪儿。
垂柳便笑道:“这雀儿可是肥嫩得很,若让我们院子里的猫儿见了,可不得连你这帕子也吃了去。”
彩雀听了个猫字,问道:“说起来,前两日恍惚听说有只猫死了,可别是王妃心爱的吧。”
垂柳道:“心爱的那里舍得,原是只老猫了,这猫在王妃院子里这许多年,如今也算死得其所了。”
彩雀听她说的蹊跷,正要追问,忽听的门响,却是梅清从书房出来了。
垂柳见了便赶着上去问好。梅清只笑着问:“你这是几时来的,若是不赶着回去,且进屋说说话儿。”垂柳自是应着。两人进屋坐了,木棉将那冬瓜茶盛了来。梅清便让木棉也自去喝一碗,不必在跟前伺候。
垂柳倒是开门见山,直接说了来意。王妃那日待梅清离去,便命人煮了几片夭桃的叶子灌了猫吃,不久那猫果然又吐又抽便死了。
谁知请了太医来问时,太医虽说知道夭桃有毒,对慢性中毒如何调养却似是不甚精通,勉强开了个方子,王妃只搁在一边儿。如今王妃既然知道子嗣艰难或与这夭桃有关,不免起了心思,便让垂柳来问问梅清可有调理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