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逸!”没等慕容子逸起身,齐昭容却将慕容子逸喊住了。
“子逸,子安我去劝,你且处理政事要紧!”齐昭容冲着慕容子逸灿烂一笑。
慕容子逸点了点头,其实以慕容子安的性子,这会他去劝,恐怕慕容子安也是不会听他的,让齐昭容去,或许慕容子安或多或少还会听进去一些。
齐昭容获得了慕容子逸的首肯,便也不再多呆,起身出去了。
……
慕容子逸在接了圣旨之后,内阁便空了出来,作为慕容子安的府邸。此时此刻,慕容子安正气呼呼的在书房中乱扔书籍,满地的书籍一片狼藉。
“子安!”齐昭容弯腰从地上捡起慕容子安丢了一地的书籍。
霜玉也默然在列。她的眼中满是温柔,如今大局已定,慕容子安说过,过些时候他便会与皇上说上一说自己的婚事!
慕容子安见齐昭容来了,慌忙说道:“昭容姐姐,这些可以让下人去做,你身为太后怎么能够替子安做这些事情。”
齐昭容抿嘴轻笑了一声,“你都喊我昭容姐姐了,对你我怎可自持太后的身份?身为姐姐,我替你打理一些日常事务,也不是不可。”
霜玉更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九皇子,你一会喊我们娘娘姐姐,一会又说我们娘娘是太后娘娘,好不矛盾!”
慕容子安吃瘪,拿眼瞪了瞪霜玉,“霜玉,你是皮痒了么,要不要再尝尝我的无影手!”
说着慕容子安作势便要上前挠霜玉的痒痒,霜玉装作害怕的样子躲在了齐昭容的身后,娇嗔道:“九皇子,太后娘娘在,你别放肆!”
齐昭容咯咯一笑:“你们夫妻两个打情骂俏。可不关哀家的事情呀!”
霜玉羞的满脸通红,慕容子安一时也有些尴尬。
齐昭容见气氛不错,这才又开口说道:“子安,子逸是个重情之人。他不肯下杀手,却是不知道自己在我自己的将来埋下隐患!既然他不肯动手,那便由我们来吧!”
慕容子安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我以为昭容姐姐是来劝我的,却不知姐姐与我想的一般!”
齐昭容抿嘴,“是我一手将慕容子逸推上了皇位,他日后能不能坐稳了那个位置,我自然是与你一般关心的。”
慕容子安嘿嘿一笑,惊觉自己又犯傻了。
“子安,你帮哀家拟一份圣旨吧!”齐昭容走到书房的桌案前。说道。
霜玉忙走上前去,在一旁磨墨。
慕容子安自然是乐意齐昭容此举的,当下二话不说,拿起毛笔便是一阵挥毫。
齐昭容则拿出随身带着的太后玉玺盖了上去。
望着这一份拟好的圣旨,慕容子安轻叹一声。“希望大哥能够知道我们的苦心!”
齐昭容见慕容子安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忍不住劝解,“放心,我身为太后自然有处置犯人的权利,你是子逸最为亲近的亲人,即便是犯了错,他也不会责罚与你。对待太子与二皇子,子逸都能如此宽宏大量,对待你更是不忍下狠心的!”
霜玉有些忧心,“娘娘,九皇子此去没什么危险吧?”
“你的九皇子此去当然无甚危险,有危险的便是太子与二皇子一干人等了。”齐昭容轻轻拍了拍霜玉的手安慰道。
慕容子安见齐昭容如此一说。觉得甚为有理,当下便二话不说拿着圣旨往地牢去了。
隔日,魏国便有一道圣旨发布:“太子、二皇子因毒害皇上,犯下谋逆大罪,本当流放异国。二人因内疚,在牢中服毒自杀!”
……
鸿宣回到陈国的时候,慕容子逸接任魏国大统的消息便传回了陈国。
陈颜夕来冷香殿的时候,鸿宣正一人负手而立。
“清海,在想什么呢?”陈颜夕轻唤了一声。
面前的男人被暖阳度上了一层金光,那俊美无铸的容颜却是更为帅气阳光了一些,看在陈颜夕的心里,自然是欢喜的,他有些不忍打扰鸿宣安静思考,毕竟那是一幅美好的画面。
鸿宣听见陈颜夕的唤声,转过身来,脸上却是凝重的神色,“颜夕,慕容子逸坐上了皇位,可我,却只能沦为你哥哥的囚徒!”
陈颜夕听见鸿宣的话,大惊失色,“鸿宣,你怎么能如此想呢,哥哥哪有把你当做囚徒,当将陈国一半的重任交付给了你,他对你是相当重视的!”
鸿宣听见陈颜夕的话,冷哼一声:“哼,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本该由下人去做,可偏偏要差着我去,明里说是重用我,其实只不过是寻了个借口将我看顾在身边而已!”
陈颜夕默然,他的哥哥他自然清楚,鸿宣所说不假。
鸿宣见陈颜夕没了声音,这才缓和了脸色,问道:“颜夕,你来寻我所为何事?”
陈颜夕也缓了神色,娇羞的说道:“鸿宣,我们的婚事该议上一议了吧?”
他与鸿宣如今都二十出头了,要是放在民间,他们二人此时恐怕都是好几个孩子的爹娘了,可是他陈颜夕为了周鸿宣,毅然决然的放弃诸多上门提亲的豪门贵胄,只为了等鸿宣的那个承诺,而鸿宣却屡屡总是因为身份特殊这个缘由推脱,陈颜夕只怕日长梦多,却是不能在等下去了。
鸿宣听见陈颜夕的话,眉头紧锁,眉眼之间略带了一丝的幽怨,“颜夕,如今我什么身份地位都没有,娶你怕委屈了你。”
“你是陈国的祥王,对外对内都是,怎么能说你什么身份地位都没有呢?”陈颜夕上前温柔的劝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