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子逸见安妃问起,心中略微沉吟了一下,便说道:“爱妃不知有何事要问寡人的行程?”
安妃见慕容子逸如此一说,便在心中断定,想必慕容子逸其实还未下定决心要前往陈国,如此一来的话,她便还有劝说的可能,当下,便将自己从齐昭容那听来的一字一句的将原话讲了出来,当然,这话在慕容子逸这就成了是他安妃的见解了。
慕容子逸听安妃将所有的话说完,眉头紧皱,他倒是看不出这安妃小小的年纪竟然有这般的见解,他更想不到的是陈颜夕要他去陈国参加婚宴,却是让他去送死。
“皇上,此去陈国异常凶险,臣妾以为,您还是推脱了不去了吧?”安妃也同样的眉头紧锁,这话说出来,他也不知道慕容子逸会做何反应,只是不说却是不行的。
慕容子逸抬眉说道:“安妃,你知道的,陈国大公主大婚之事,五国上下必定都会派人前去,此次他郑重下帖邀我前去,我若不去,便是佛了他们陈国的面子,想必即是我不去参加他们的婚宴,他日他们也一定会寻个由头,对我魏国发兵,既然他们已经惦记上了我,恐怕我已经是在劫难逃了。”
安妃听见慕容子逸的话,顿时花容失色,女子毕竟是女子,没有男子的心性与胆魄,只见她混身颤抖的抚上慕容子逸的双手,“皇上,您若是有个万一,臣妾可怎么办?”
慕容子逸对安妃流露的真情不免也有些感动,当下轻轻拍了拍安妃的臂膀,示意她镇静,这才缓缓开口说道:“其实我早已心中有了想法。”
安妃睁着一双漆黑的眸子静静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却是不知皇上作何打算?”
“我打算向陈皇投诚,如今只有向魏皇投诚才能保住魏国,才能保住我。”慕容子逸哀叹一声。
如果向魏皇假意投诚。势必要沦为他们陈国的一条狗,被呼来喝去的,自然不是它慕容子逸的性子,想到此处。慕容子逸不觉心口阵阵疼痛,堂堂男儿曲意逢迎,这让他有些颜面尽失。
安妃自然了解慕容子逸的痛处,她莞尔一笑,将脑袋埋入慕容子逸的胸腹之中,“皇上,您此次前去带着九皇子吧,子安虽然下了狠心将太子与二皇子处死,但毕竟是担心您,是为了您好。如今您罚也罚了,气也该消了吧,毕竟是您的亲兄弟,有个照应,臣妾这才放心一些的。”
慕容子逸轻声应了。这一次前往陈国凶多吉少,他不打算带上慕容子安,毕竟万一他有了什么不测,子安还能替他好好治理这魏国江山,这道密旨他也早已交由暗阁护卫看管了,但是安妃一片好意,他也不好驳了他的颜面。
安妃却是没有想这么多。见慕容子逸应声,便以为是他答应了,眉眼间俱是喜色,忽而,他似乎又是想到了什么,慌忙抬头说道:“皇上。不若您带着我一同前去吧,我擅用蛊毒,届时就算发现了危险,也能助您脱困。”
慕容子逸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怀中的小小人儿。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西域国的公主居然会为了他以身犯险,这趟陈国之行,既已知道是个九死一生的,安妃怎么能还这般大胆的说要与他同行。
安妃见慕容子逸不作答,以为他不肯答应,心中一慌,眸子里忍不住溢出了泪水,“皇上,我不会给您添乱的,我只想好好的保护您,您带着我一同前往陈国吧。”
慕容子逸见安妃眼中都急出了泪水,抿嘴溢出一丝笑来,他将安妃眼角的泪轻轻的拭去,笑嗔道:“你个傻丫头,寡人什么话都没说,你怎么先哭起来了。”
“皇上……”安妃娇嗔一声,忍不住破涕为笑。
慕容子逸却是紧紧的将怀中的小小人儿紧紧的扣在胸口之中,这安妃就像是天上掉下的一份大礼,在他落寞之际陪伴他左右,温暖他的心,只是,他在心中哀叹,只是他的心里却再也放不下除了莫小舞之外的女人,对于安妃的一心一意的相护却是个意外,他只得暗自在将安妃当做妹子来疼爱。
一时之间,仙天殿中暖意隆隆,在这隆冬时节,倒是平添了几分暖色。
……
蓬莱岛上,苏乐贤一连在竹屋之前候了三天,却仍不见莫小舞回来,当下着急的往紫辉殿掠去,见到水老与火老正在一起交谈,苏乐贤急速上前问道:“两位师傅,你们可曾见到岛主?”
水老见苏乐贤一脸的倦容,颇有些惊讶,“我说你个笨蛋徒儿,你这是打哪里来的?怎么这般狼狈?”
苏乐贤不眠不休候在竹屋前三天三夜,此时的他胡子拉碴,头发凌乱,衣服上都沾满了露水之气,能不狼狈么?
火老不似水老那般总是喜欢捉弄人,她只是抿嘴笑道,“怎么在竹屋前等不到人,这才想着要来紫辉殿问一问?可惜呀,人都走了好久了。”
苏乐贤乍听走了,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只是讷讷的问道,“走到哪去了,徒儿去寻他。”
水老见苏乐贤仍旧这般傻傻愣愣的摸样,恨得牙痒痒,“就你那呆样也想追到岛主?岛主心里有人,现在早去追它的情郎了。”
火老听见水老的话,不免娇嗔了一声,“水丫头,你这话怎么说的,对岛主太不恭敬了!”
苏乐贤却是从水老的话中听出了一丝的端倪,“水老,你是说小舞,……不,是岛主去追周鸿宣了?”
水老不悦的点了点头,却是没有说话。
火老接过苏乐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