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因为鸿宣向她求婚一事,他差点忘记了要鸿宣打消前去密见盖大将军的事情。“喵呜,怀了,鸿宣有危险。”
莫小舞从陈老的怀中蹦的老高,冲着陈老一阵呲牙咧嘴的大叫。陈老一时不明所以,望着发疯般的莫小舞说道:“小舞,怎么了?”
听见陈老的话,莫小舞慕然想起,自己现在还是一只猫儿,顿时急得抓耳挠腮起来,冷不丁的瞧见了议事厅。
“喵呜,对呀,我可以写字!”莫小舞不待陈老作出回应,便急急忙忙的朝着议事厅飞奔而去。
陈老眼见着莫小道:“小舞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我们,走,去看看。”
雪卉与小童应声,尾随着陈老风一般的飘进冷香殿的议事厅内。
冷香殿议事厅之中有一张书桌,那是鸿宣平时练字看书的地方,不出莫小舞所料,上面铺着宣纸,连磨砚中的黑墨都没有干,这正中莫小舞的下怀,当下,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抬起自己的小爪子,便往磨砚里沾了下去,再提起爪子之时,他原本粉红色的小肉垫早已乌漆摸黑的。
雪卉与陈老那里见过莫小舞这般的样子,当下心中一急,就像上去想“胡闹”中的莫小舞抓下书桌,小童与莫小舞相处了一年有余,莫小舞这般的动作他自然是熟悉的,当下便将雪卉与陈老拦在了身前,说道:“小舞这是要把想说的话写下来。”
雪卉与陈老互望一眼,双方都从眼里读出了对方浓浓的惊讶之情,当下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轻悄悄的走到莫小舞的身前,低头仔细辩驳莫小舞排除的梅花引到底是何字。
莫小舞心中焦急,用爪子拍梅花印的动作也是飞快,一张张宣纸很快便出现在陈老的手中。
陈老、雪卉与小童三个头凑在宣纸前。仔仔细细的将莫小舞所写的宣纸按照顺序排列在一起,逐字逐句的辨认。
“子逸设局陷害,盖大是陷阱!”待陈老将莫小舞所写的字通读了出来,三个人皆是一愣。
“不会吧。慕容子逸与哥哥是生死之交,怎么可能设局陷害哥哥呢?”雪卉第一个持反对态度,他一脸惊愕的神情很快便转为了一脸的怀疑。
陈老对于莫小舞所说之事更是不置可否,“我说徒弟,你是从那里道听途说的,那盖大将军写给鸿宣的信可是在我的眼皮底下所写的,信也是我亲手寄出来的,盖大将军约鸿宣密谈之事怎么可能是个陷阱?”
倒是只有小童一人,他沉吟半晌,缓缓说道:“我也觉得事有蹊跷。前些日子,陈颜夕来找王爷,分明与王爷谈起了邀魏皇慕容子逸前来参加婚宴一事,按理说慕容子逸不管来或者不来,总会回信告知一声。可是此次却没有,那份请帖犹如石沉大海,渺无音信。我觉得事情很可疑。”
莫小舞见雪卉与陈老都不信他,本来心中焦急,听见小童的话,却是狠狠的点了点头,喵喵的急切的叫了起来:“喵喵。小童说得在理,赶紧派人去救鸿宣,不然来不及了。”
雪卉听见莫小舞的猫叫声,又看了看小童,讷讷的说道:“先前哥哥曾经说,盖大将军与他来说非常重要。既然是盖大将军要求他单独相见,他不得不孤身前往,这是对盖大将军的一种信任,如果连这一点都做不到,哥哥怕盖大将军不会助他!”
听见雪卉的话。小童突然又噤声了,鸿宣也曾经与他说起来此事,到底是王爷的意思,一时之间,雪卉与小童都有些踌躇不定起来,纷纷抬头望向陈老,希冀陈老能给个解决的办法。
陈老见雪卉与小童都看向他,不悦的皱了皱眉头,冷冷的说道:“怎么都看着我?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这件事处置不妥当的话,对鸿宣都没好处。”
陈老自然也是为难的,诚如雪卉所说,鸿宣的话不无道理,但是莫小舞却也不像是无中生有的人,可是难保她是误听了他人的话,两种可能都有,可是不去,鸿宣万一遇到危险,却是……
一时之间,冷香殿议事厅内鸦雀无声,只有三人一猫的沉重呼吸此起彼伏。
莫小舞心中焦急,眼见离酉时已经过了大半个时辰,如若陈老他们再不作出决定,那鸿宣真的危在旦夕了。
一想到,方才鸿宣还好端端的站在他的面前,在他的耳边说出那样让他脸红心跳的话,可是下一刻,他再见到鸿宣之时,很有可能已经是人走茶凉的结果,莫小舞心中便忍不住剧痛起来。
“喵呜!……不管了,你们想你们的,我自己去救鸿宣,带着一只猫去,总不算违反与盖大将军的约定吧?”莫小舞在心中冷哼一声,便犹如流星一般直直的朝着冷香殿外飞奔而去,速度之快,让雪卉、陈老与小童三人只勘勘看到一条黑色的残影。
莫小舞的动作太过迅捷,陈老等人还没反应过来,莫小舞便已经失了踪影,陈老望着莫小舞失踪的身影,忍不住一咬牙,一跺脚,说道:“罢了,鸿宣的性命为重,万一此事是真的,那可是毫无回转的机会了。”
雪卉与小童听见陈老的话,心里不由得一沉,难道鸿宣真的会有什么危险?当下,小童再顾不得其他,急忙朝着殿外跑去,远远的传回声音说道:“我去安排暗卫,王爷去了双众山。”
陈老转身对雪卉投了一个安心的眼神,严肃的说道:“雪卉,你暂且安心呆在冷香殿之中,我们一定将鸿宣安全无虞的带回来。”
雪卉此刻早已通红了双眼,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