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颜夕的到来,无疑是让现在的局面更加雪上加霜,他要如何与陈颜夕说哥哥现在的下落?如实所说么?不,不行,哥哥背着陈颜夕与大周国的盖大将军密谈一事,他绝对不能让陈颜夕知道,这样他一定会迁怒哥哥在她背后有所动作,可是说了的话,陈,他知道哥哥现在有性命之忧,也许还能助一臂之力?可是,陈皇是陈颜夕的哥哥,陈颜夕会为了我的哥哥而去背叛她自己的哥哥么?
电光火石之间,雪卉心头百转千回,种种念头一齐涌动,直冲的雪卉一脸的潮红,她更显的焦躁了些。
正当雪卉焦急的来回转圈之时,陈颜夕已然来到了近前。
“雪卉!”一道浑厚深沉的嗓音在冷香殿中咋响。
听见说话的声音,雪卉顿住了来回走动的脚步,豁然转过身来,这个声音她听了三年,来人正是柔子石。
雪卉不可置信的望向柔子石,眼中满是惊讶,“子石。你怎么会与陈颜夕一道?”
听见雪卉的话,陈颜夕原本就阴沉的脸色更黑了几分,只见她裹着一股冷风,冲着雪卉便是狠狠的一巴掌。
只听一声清脆的“啪”,还不待雪卉与柔子石反应过来,陈颜夕已经连连甩下了两巴掌。
捂着被陈颜夕掌掴的红肿的脸,雪卉怒目而视,柔子石更是气愤难当,奈何这冷香殿乃是陈国的地界,如若不然,恐怕他早就冲上前去,要了那女人的性命了。
“大公主,何以胡乱打人?”柔子石强压心头的怒气,哑着声音问道。
“身为鸿宣的妹妹,不为鸿宣的性命着想,你说该不该打?”陈颜夕尖锐的声音直冲云霄。再顾不得她要装作柔弱的样子,一副想要吃人的做派。
听见陈颜夕的质问,雪卉心中咯噔一声,难道陈颜夕知道哥哥与盖大将军密谈的事情了?
两巴掌。似乎还未让陈颜夕消火,她冲着雪卉又是一阵低吼:“我以为你们兄妹情深,你该时时刻刻都护着你哥哥的,怎的鸿宣作出糊涂事情来,你也不知道拦着点?”
此时此刻,陈颜夕会说出这些话来,显然,她已经知道了鸿宣与盖大将军密谈的事情了。
雪卉心中一软,捂着红肿的脸,失声痛哭起来。“你以为我不希望哥哥好么?可是哥哥是什么性子,你陈颜夕难道不知道?他想要做的事情,谁拦得下?你担心哥哥的安危,就该好好的管住你的皇帝哥哥,若不是他。又怎么会有如今的局面?”
雪卉心中着急,痛极,竟然一口气,带着哭腔将所有的情绪都宣泄了出来,却是让雪卉无言以对了。
今夜原本是她的祈福之夜,陈国的女儿家出嫁前夕都必须让德高望重之人为其祈福,这等事情本是一个女儿家的大事。作为陈颜夕的哥哥,陈皇理应到场,可是陈皇却推说有要事处理,竟然缺席了,这本就让陈颜夕心中起疑,陈皇向来看重他这个妹妹。如此大事,他早该将国事安排好了才对,何以会因为国事而怠慢了她这个妹妹?
继而陈颜夕又联想道祈福开始之前的宫宴,虽然陈皇坐在一旁,却是心不在焉。更重要的是那大周国的安定侯周文轩居然不在?周文轩每一次来陈国,他的哥哥都会设置宫宴款待,从未缺席过一次,今夜却是连个人影都未曾见到,所有的事情都发生的太过诡异,让她不得不起疑心。
她猜测,她的哥哥一定是有事情瞒着她,可她万万没有想到,在她大婚前夕,她的哥哥竟然与那安定侯周文轩串通一气,想要杀了鸿宣!
若不是苏乐贤急急忙忙的前来找柔子石,恐怕他陈颜夕要直到看见鸿宣的尸体之时才能知道了!
一想到此处,陈颜夕心中怒意难平,纤纤玉手竟然狠狠的砸向一旁的桌椅,发出重重的敲击之声。
“有没有派人前去营救?”陈颜夕知道,眼下再怎么责难雪卉都无济于事,只得强忍着心头的躁动,出声问道。
柔子石将雪卉护在身后,神情戒备的望向陈颜夕,“雪卉何其重视他性命受饶已然难受之极,还望大公主不要咄咄逼人了才是。”
陈颜夕扫了一眼柔子石,又复述了一遍方才的问话:“有没有派人前去营救?”
躲在柔子石身后的雪卉哭着说道:“自然有,陈老已经带着百余位暗卫前去营救了,都走了一个多时辰了。”
听见雪卉的回话,陈颜夕的面上才缓和了一点,有陈老在,想要救下鸿宣应该不难,如今只要在冷香殿静候陈老的消息便可,鸿宣定然能够安然无恙的返回,她在心中自我安慰着。
这般想着,陈颜夕便讷着性子端坐在一旁,不再理会雪卉与柔子石。
柔子石见陈颜夕不再为难雪卉,忙转身去瞧雪卉脸上的掌印,心疼的说道:“疼么?”
雪卉冷眼迷蒙,心中担心鸿宣的安危,哪里还顾得上自己脸上的伤势,见柔子石问起,低着脑袋,讷讷的摇了摇头,“不疼了。只是苏乐贤去了哪里?”
眼下突然安静了下来,雪卉方想起,苏乐贤本该去找柔子石的,如今柔子石都已经来了,苏乐贤怎么没见到?
柔子石哪肯相信雪卉的话,陈颜夕那两巴掌打得何其响亮,如今雪卉的脸上又红又肿,五指分明的印迹让他看的触目惊心,却是招手唤了身边的丫头来,让丫头去拿消肿的药膏给雪卉消肿。
见丫鬟小跑着去了,柔子石才扶着雪卉坐到了一旁,轻声说道:“乐贤找到了我之后,便将事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