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护送着周鸿宣避开了搜寻的兵士,急急的退去,前方有负责警戒探路的暗卫回来禀告:“陈老,那陈国大公主像是被迷晕了,此时正被羽林卫护送着往皇宫方向退去。t/”
陈老与鸿宣听完暗卫的禀告,皆沉默不语,陈老沉吟半晌,才让暗卫退下,转而对周鸿宣说道:“鸿宣,看来,冷香殿是不能再回去了,如今陈颜夕都没法保住你的安全,如若你再回冷香殿,岂不是狼入虎口?”
鸿宣听完陈老的话,面上神色不变,却是轻笑着,一派轻松的样子,“我回到了皇宫,那陈皇怕是不便再对我出手了,毕竟我在陈国的身份不是那大周国的太子爷周鸿宣,却是陈清海,更何况还有我祖母一家,他们能够护我周全,那陈皇万万不敢在皇宫之中对我狠下杀手,如果他真的敢的话,又何至于要千方百计的将我哄骗至这渺无人烟的双众山,设计击杀?”
鸿宣面上一派云淡风轻的神色,却是让陈老暗暗心惊了些许,经此一事,鸿宣似乎更加沉着了一些,心性更加稳固了,但是总觉得他身上的这些变化,让他有些不妙。
只是鸿宣都如此说了,陈老也仔细思量了一番,认为鸿宣的话在理,当下便也不再纠结这个话题,只是催促着一众暗卫加紧赶路。
……
冷香殿之中,雪卉与柔子石两人面对面的坐在一处,却是相顾无言。雪卉早已派了暗卫在皇宫门口,皇宫门口所有的动静,暗卫都会在第一时间赶来禀告,眼下,虽然雪卉心中仍然忐忑鸿宣的安危,但毕竟陈颜夕亲自出马了,他相信他的哥哥一定能够安然无虞。
柔子石看着雪卉那梨花带雨的哭颜,心中疼痛。却是仍旧纠结与陈颜夕的话,有心想要问上一问,却抽搐着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在这个空档去问雪卉此事。
雪卉玲珑剔透,自然看出了柔子石心中所纠结的事情。便兀自开口说道:“当年哥哥被派去魏国做了人质,我从小与哥哥两人感情笃深,哥哥远离了大周国,我想念哥哥,便偷跑着去魏国寻思到我的时候何等惊诧,我也着实被哥哥训诫了一番,才暗暗心惊自己此举是有多么的荒谬。所以哥哥不敢告诉旁人我的真实身份,只说我是他的丫鬟,年少心性。幼时与慕容子逸长年累月的呆在一处不免对他动了少女心。”
说到此处,雪卉忍不住一声叹息,“当年,哥哥与慕容子逸两人兄弟连心,何等的让人羡慕。可是谁又能知道,时隔多年,两人竟然到了如此水火不相容的地步。”
柔子石见雪卉自己开口提起了当年的事情,便忍不住问道:“那如今,雪卉你对那柔子石是何心意?”
柔子石思量再三,总觉得这个问题卡在他的喉咙里着实的难受,不问出口。他实在有些寝食难安,即便这个答案会让他失望、伤心,他也想要知道。
听见柔子石的问话,雪卉冲着柔子石灿然一笑:“子石,小孩子时的心性怎么能够作数?况且如今慕容子逸一心扑在莫小舞的身上,他的身边还有了西域国的公主安妃。我若还想挤进去,可能么?”
听见雪卉如此一说,柔子石莫名的觉得心安,一想起自己方才的那般表现不觉自己有些小家子气的心性,忍不住脸上一红。讷讷的说道:“雪卉,我只是太在乎你了,所以……”
雪卉站起身来,莲步轻移,走到柔子石的身旁,轻轻的将自己的脑袋搭在他的肩上,温柔的一笑:“子石,你与我相处多年,你的性子我自然了解,你待我的好,我也尽数记在心中,当年法华寺九死一生,是你全力营救与我,这份情意,雪卉刻骨铭心,待哥哥这一次化险为夷,你可否去哥哥那提亲,雪卉想与子石你双宿双飞,做一对快活的鸳鸯。”
雪卉说的话轻轻柔柔,听在柔子石的心中犹如猫爪挠心,一时之间,诸多情绪竟然纷纷涌上心头。
他从未听见雪卉与他说过这般的话,他之道是自己一人的单相思,却不料雪卉尽在无形之中,早已芳心暗许,可恨他居然还为了面子不肯开口说这话,还要让他一个姑娘家的提及此事,他这铮铮男儿可真当是丢尽了脸面。
雪卉见柔子石久久不说话,以为他不愿意,慌忙抬起头来,望向呆愣的柔子石:“子石,你不愿意么?”
听见雪卉的话,柔子石才将自己的思绪拉了回来,却是瞧见雪卉一双含水的眸子含情脉脉的看着他,他忍不住心中一紧,将雪卉深深的搂入自己的怀中,深情的说道:“雪卉,你就是我的命,能和你双宿双飞是子石从未敢想的事情,我只是,我只是……”
柔子石向来木讷,此时竟然激动的无以言表。
雪卉在柔子石的怀中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嗔怪道:“只是什么?一句话都说不好,可怎么去我哥哥那提亲,可怎么让哥哥安心的把我嫁给你?”
被雪卉如此嗔怪,柔子石心中一急,大喊一声:“我只是觉得这一切太过梦幻了,就像是我总是在梦里牵着你的手一般,恍然让我觉得这是一个梦,我有些太过幸福了。”
雪卉被柔子石大力的按压在他的胸口,却是满心的欢愉,他就是喜欢柔子石这般木讷的性子,不善于表达自己,可总是对他无微不至的关爱,这样的男人,虽然给不了她荣华富贵,但是却能给他最想要的安全感,这便足够了。
两人一时之间就这样默默的感受着双方的心意,一时之间,冷香殿之中再一次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