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的湖水波光粼粼,反射出点点星光,照的整个湖泊犹如一面银白的镜面,异常的美丽。
湖水的正中央,苏乐贤一双美眸紧闭,双腿盘膝凌空坐在湖面之上,夜晚的清风微微吹动他额前的发丝,露出他眉心中央的一点梅花印来。
原本平静的湖面忽然以苏乐贤为中心,泛出一圈圈的涟漪,虚空之中慢慢呈现出一个脑袋上顶着两只招风耳的妙龄少女。
“该说的话都说完了吧?”苏乐贤睁开双眸,眉心中央的那点梅花印也转瞬即逝,脸上若有些疲态。
“嗯,说完了。”少女低头,垂眸,略带了一些娇羞,方才慕容子逸对他说的那番话,让她心中暖暖的。
“即是如此,那么该了结你答应我的事情了吧?”苏乐贤大手一伸,将莫小舞的一双手牵起,周身灵气鼓荡起来,犹如大鹏展翅一般从湖面上一滑而过。
“额,你是神仙么?”莫小舞看着自己脚下飞速滑过的湖面,嘟囔道,其实在现代之时,他也能这么飞来着……
“不是!”苏乐贤有些乐不可支,这只小猫儿的脑袋里装的是什么,怎么会以为他是个神仙呢。
双脚落地之时,苏乐贤手心一翻,方才那个装着药丸的白玉瓷瓶又出现在眼前,“这瓶药你先拿去吧,恐怕以你现在的修为,要维持这个样子也困难,以后若有什么紧急事情,需要化为人身,便服上一粒。”
莫小舞一双金褐色的眸子闪着点点星光,她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苏乐贤,这一瓶药肯定很珍贵,何以这个初次见面之人竟然赠与她如此大礼?
苏乐贤见莫小舞不动,便主动拿起莫小舞的爪子,把白玉瓷瓶置入她的手中,“让你拿着便拿着,小脑袋瓜子这般会想,真不明白你到底是不是一只猫儿,不是说猫儿都很懒么?怎么到了你这,九转十八弯的那么多想法。”
苏乐贤的话让莫小舞不置可否,她本来就不是一只纯正的猫儿,挺多算半个,因为她是以人的灵魂寄居在猫儿的身上而已。只是心中虽然这般肺腑,但是见自己真真实实的拿到了那瓶药丸,心下也不免有些感激。
“额,那小舞就却之不恭了!”莫小舞抬起小脸,冲着苏乐贤笑了笑。
“现在说说你在那个山洞之中发生的事情吧?山洞之中被封印的女子现在又身在何方呢?”苏乐贤摸了摸莫小舞脑袋上的两只小耳朵,神情不似方才那般温润,倒有些严肃了。
望着苏乐贤神情的转变,莫小舞隐约觉得毁了那山洞,受了那女子的传承,说不定是一件棘手的事情,当下也不敢有所隐瞒,便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原委大致说了一遍。
“如此说来,倒是师祖自己的选择了!”苏乐贤浓眉紧拧,在听完莫小舞的话后,方才悠悠一叹。
“那被封印的女子是你的师祖?”莫小舞听见苏乐贤的话,惊的倒抽一口凉气。
即是苏乐贤的师祖,想当然应该也是东海那边的人,而且说不定还是东海那边的创立者,与这法华寺,亦或者是南翎国的那股神秘组织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只是,即是这样一位女子,却又为何会被冰封在冰雪之内呢?
莫小舞心中万般的疑惑,只是这一些事关人家门派内部的秘辛,她一个外人也不好出口相问,所以在问出那句话之后,她便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好在苏乐贤似乎是在沉思着什么事情,对于她的问话也没什么反应。
“苏公子?”莫小舞见苏乐贤如老僧入定一般好半晌的功夫,忍不住出声喊道。
“小舞,你方才是不是说过你的主人遭了西域国的蛇蛊?”苏乐贤转身,面对着莫小舞,沉声问道。
“嗯,是的。”莫小舞有些不明所以,这苏乐贤的思维也太过跳跃了一点,怎么突然就说到鸿宣的身上了?
“带我去瞧瞧。”苏乐贤不待莫小舞回话,伸出一手,指尖绽放出炫目华光,朝着莫小舞眉心点去。
“喵呜!”莫小舞还未回身的功夫,她便又从人身幻为了一只黑白花纹的小奶猫。
抬起爪子,看了看自己毛茸茸的一团小身子,莫小舞有些愤愤不已,“这人怎么这样,也不问问人家的意见,呜呜呜,人家还想着以人身的样子去照顾鸿宣呢!”
……
法华寺别院内,灯火通明。
“太医,祥王的蛇蛊,你可有法子救上一救?”陈颜夕端坐在床榻前,望着跪在地上冷汗涔涔的王太医,语气冰冷。
“大公主,请恕在下实在无能为力!”王太医嘭的一声,重重的磕了个头,声音颤抖着继续说道,“蛇蛊乃西域国王室之中不传之毒,据说只有施蛊之人才有法子能救,如若硬要相救的话,恐怕只得以命抵命了!”
“此话怎讲?”
陈颜夕皱眉,她早些时候便知道想要解蛇蛊必须先抓了施蛊之人,只是这法华寺中的柔子石亲自前去查探,都未能查出丝毫线索来,当下听见王太医说的以命抵命的法子,心中的一块石头便也落了地了。
命这东西对于她陈颜夕来说算什么?只要她一个命令,上千条人命,她都愿意替鸿宣去拿。
“大,大公主,这以命抵命之法却并不能用不相干的人命去抵,只有,只有,只有……”王太医哆嗦着,在脑海中拼命权衡着确当的词汇,却因为太过害怕与紧张,竟然吃吃的说不下去。
“只有什么……吞吞吐吐的,要是救不活祥王,本公主就要拿你的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