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梅上前,从珍妃的手中接过茶壶,“奴婢不知娘娘您想泡什么茶给皇上?”
珍妃眼珠子咕噜一转,掩嘴轻笑了一声,“死丫头,什么时候这么体贴皇上了?就去泡一壶公孙大人日前送来的碧螺春吧!”
蓝梅低头垂眸,看不清面上的神色,听见珍妃的话,也只是规矩的福了福身子,半句话都没有便退了出去。
齐昭容看在眼里,心中却是冷笑一声,“好一个珍妃,这就想着去搬救兵了?我倒是要看看,那个公孙大人一会如何来救你。”
……
一边小路子挨个箱子的翻找过来,把几乎能藏人的地方都搜了一遍了,忽而他转头,望向珍妃的那张大床。
床上的锦被早已被揉捏在一起,床单上也满是褶皱,轻纱帷幔之下,若隐若现的隐隐翻飞出珍妃身上所穿的华服的衣角。
小路子眼珠子咕噜一转,便是大喝一声,“哎呀,皇后娘娘,皇上,好大的一只老鼠!”
齐昭容在小路子喊出声的刹那,就已经反应了过来,装作受惊的样子,从原地弹跳到魏皇的怀中,“老鼠,老鼠在哪里?小路子,还不赶紧给我去把老鼠找出来,本宫最怕老鼠了。”
魏皇有些不明所以,却是知道齐昭容的确是怕老鼠的,当下倒也没有治小路子的冒犯之罪,只是沉着声音说道:“还不去把老鼠抓了,吓到了寡人的皇后,小心你的脑袋。”
小路子得令,脸上的笑却是更深了,他擅自去掀珍妃的床于理不合,但是,如果是皇上金口,那可就另当别论了。
当下,他撸起袖子,弓着身便往珍妃的大床走去。
珍妃吓得冷汗直出,这蓝梅方才出去找公孙大人,现下如果就让皇上逮个正着,恐怕公孙大人还没有想出救下她们的法子,她便早被魏皇与齐昭容处死了。
她慌忙冲上前去,装作看见老鼠的样子,大喝一声,“哎呀,小路子,老鼠,老鼠在这里!”
齐昭容扭头去瞧,正看见珍妃吓得苍白了脸色,一双手直指窗台之后的那层书架。
小路子一时有些为难了,他停在了原地,望着齐昭容,用眼神询问,他这是去书架边找呢?还是去床底下直接掀太子爷呢?
齐昭容哪里能猜不出珍妃的心思,却是冷笑了一声,“小路子,还傻站着做什么?没听见珍妃娘娘说书架那有老鼠么?”
小路子挠了挠脑袋,颇有些尴尬,“奴才这就去找。”
珍妃见小路子转身往书架去了,暗自呼出一口气来,可她也知道,就凭这一招,她可拖不了多长的时间。
这时,蓝梅转身从寝殿外回来了,手里捧着一壶刚砌好的碧螺春,那茶水的香味远远的便能闻见。
珍妃如同捡到了什么稀奇珍宝一般,兴奋的跑向蓝梅。“丫头,这茶水可是按着我的意思砌的?”
蓝梅依旧是低头垂眸的样子,听见珍妃的问话,只是机械的点了点头。珍妃也不恼他,倒是有些喜出望外的样子,从蓝梅的手中接过茶壶,便嘻嘻笑着走向魏皇。
“皇上,这是上好的碧螺春,您喝喝看,合不合您的味。”珍妃娇笑着,拿过一旁的茶杯,便斟满了递给魏皇。
魏皇抬眉瞅了瞅,却是没有说话,但到底还是接过了珍妃手里拿的那杯茶,仰头便轻缀了一口。
珍妃见魏皇喝下了,转身又倒满了一杯递给了齐昭容,脸上依旧是那可人的笑颜,“皇后娘娘,您也赏脸喝一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