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川正在房里看书,忽然英霞风一般地跑了进来:“哥,你快去看看公主在搞什么鬼!”
寒蕊?!反正这个不消停的公主,不整点事出来是不会罢休的。只要不出事,搞什么都与我无关。可是被英霞这么一嚷嚷,平川怎么都坐不住了,她可是一个公主,出了事可是一家人的性命都得搭上呢。
当下几步就赶到寒蕊房外,猛然一把推开门。
房内空空如也——
只有漫天红的帐幔,薄如蝉翼,挂在房中,红烛满屋,光闪闪,映堂堂,在红色的灯罩下,发出喜庆而暧昧的红光来。
红色,象血,实在是他最不喜欢的颜色啊。
平川一肚子狐疑,站在门口迟疑,却冷不丁听见背后一声轻笑,原来是英霞捣鬼,他正想回头叫一声:“英霞你给我出来”,却猛一下,被人用力推入房中。只听身后“咔哒”一声,门已被反锁。
他硬着头皮,往里走去。
屋里的一切显然经过精心的布置,诡异中透出情欲的诱惑。
他默默地皱起了眉头。
一席红帐,隔开了前屋和内堂,他停在前屋如血的红帐前,踟躇着,不肯在前进。这一定是有预谋的,到底是什么阴谋,他当然不能轻易上当。
内堂里,红帐后,有了动静。
他凝神细看。
若隐若现中,一个红色的身影,执了烛台走过来,停在他几步之外,隔着红帐,将烛光挑亮,放在身前的桌上。
他看见了,是寒蕊。一身丝薄纱衣,微笑着,淡淡地将腰带解下,丝衣散开,雪白的肌肤露出前襟,他已经,看见了她金线红底的肚兜。她扬起手,妖娆而温柔地,拨开了前襟,只一晃,又默默合过来,换一只手,再一晃,侧面打开又合上,不急不忙,妩媚性感……
平川只觉得头皮发炸!
这是搞什么?平生最讨厌骚首弄姿的女人,他不去烟花柳巷,却弄了个这样的公主回来!这算什么?大冷天穿成这样,**谁呢?平生最讨厌品行不端的风骚女子,没有深厚的底蕴吸引自己,却醉心于用这样低俗的手段来勾搭男人,到底是自作聪明,还是自作多情?!
他万万没想到,一个出身高贵的公主,会艳俗成这样!此前纵使没有一丝好感,却还谨守对公主的尊重,此时此刻,心目中,对寒蕊仅存的一点尊重也消失殆尽,只剩下无尽的鄙夷和厌恶。
他忍着恶心,一言不发,掉头就走。
“平川!”寒蕊还没表演完,却看见平川要走,一下慌了神,紧跟出来,一把拖住他。
平川冷着脸,憎恶的眼神让寒蕊忐忑起来。几秒钟的迟疑之后,她猛然间麻起胆子,靠了过来。反正我已经做了,既然做了,就要做到底,使出浑身解数。英霞不是说了吗,平川喜欢有风情的女子,即便我还没到那火候,但我也得竭尽全力才行。
她一把勾住平川的脖子,不顾脸色发紧,挤出一丝媚笑,用侬软的声音说:“我要摔了,你该抱住我啊……”
平川僵硬着身子,不动。
是了,英霞说了,他内心真实的想法不是那么轻易就会承认的,就象花魁牡丹说的,男人都是假模假式的,只要功夫到家,不愁他不显出本性。想到这里,寒蕊把心一横,管他不顾廉耻也好,风骚浪荡也好,面对的,始终是自己的丈夫,没什么好怕的,豁出去了!
她把脸往上一凑,身体却用力往下一压,平川一挫,就坐到了凳子上。
寒蕊索性,把整个身体都挪到了平川身上,她圈紧了平川的脖子,身体则象蛇一样,蜷紧了平川的腰身。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平川,心里却在一刻不停地想着,该死,牡丹说的,火辣辣的眼光要如何表露,我怎么忘了?
管不了那么多了,她急中生智,先就一耸肩膀,将纱衣抖落,露出雪白的肩膀,顶到平川的下巴底下,软声道:“我,漂亮吗?”因为紧张,声音都开始发抖。
老天,快点结束吧——
寒蕊害怕得都快要昏倒,却仍旧要强撑着,把排演多天的戏一幕幕演下去,她在心里不停的祈祷着:
拜托,平川,赶紧抱我吧……
平川皱紧了眉头,望着寒蕊紧张而生硬的醉生梦死,他沉默着,保持着最后一点耐心,希望她能见好就收。
可是,她已经收不住了。
她雪白纤细的手指,缓缓地滑过自己的前胸,低低的肚兜下,**乍泄,她靠过来,呵气在平川的耳朵上,手指却一刻也不停歇地游离到平川的下巴上,轻轻地绕着圈儿,低声呢喃着:“你喜欢我么?喜欢这样么……”
耳畔软软酥酥的,下巴麻麻的,鼻子里,不容分说地钻进一股香气,很特别的香味,淡淡的,轻轻的,有点甜,却不腻人,很醇厚,却不沉重,悠而雅,好闻,却明显不合此情此景。
这香味,似曾相识啊,他猛然间想起,那日在假山下接住寒蕊的一刻,他就闻到过,她身上的这种香味。正是这直入心扉的香味,让他当时好一阵恍惚,今天,他又无一例外地在香味中一愣神,醒转过来,却发现寒蕊已经褪尽了上衣,凝脂一般的背,光洁的肩膀,柔嫩的脖子,她甚至,开始用舌头舔他的耳朵。
平川窘得一激灵,将头一别,不耐烦地低吼一声:“够了!你搞完了没有?!”
寒蕊一惊,有些方寸大乱,虽然她也猜到平川可能不吃这一套,可是她不死心,英霞也好,牡丹也好,告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