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哪怕是用这样的方式,他也要让沫沫记住他,哪怕是在身体上记住,他也不会放弃。
然而,就在刚刚,夏以沫的身体对他所作出的反应,让他雀跃。果然,他的这个方法是对的,最起码,在身体上,他已经让沫沫记住了他。
这样,是一个很好的开始不是吗?
朦胧间,夏以沫听到他暗哑坚定的话语在耳边响起,一遍又一遍的,他说:“沫沫,跟我结婚吧。”
夏以沫抬了抬眼皮,却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于是也懒得回答。
然而,她无声的反抗,却遭来他更加猛烈的撞击,而后,他再次说道:“沫沫,我们结婚吧。”
此刻的他像个得不到心爱玩具的固执的小孩,一遍一遍锲而不舍的霸道的要求着。只要夏以沫没有睁开眼,或者是没有答应他,他就会用更有力的行动来惩罚她,逼迫她睁开眼直视着她。
如此的行为,如此幼稚的动作,在这一夜里,他从未停止过,或许,他本就没有打算要放弃。
他急匆匆的打开隔壁的房门,“沫沫。”然而,房间里并没有他心念的那个人儿。
再一次的,一股无限的恐慌席卷而来,他不死心的冲进房间,然后拉开衣柜,在看到里面的衣服还在时,他这才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沫沫没有离开。
也就在这时,凌穆阳听到身后响起一声门锁的声音,他赫然转身,只见夏以沫穿戴一新从浴室走出来,头发像是刚刚洗过才吹干的,有点蓬松的。
见到突然出现在房间的凌穆阳,夏以沫愣了下,但随即低下头不去看他,一边理了理头发,一边走过来。然而,还没走出几步,她整个人赫然被拥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为什么不等我醒来。”凌穆阳有力的手上紧紧的抱着她,仿佛要与她融为一体似的。
为什么不等我醒来,你知不知道,等我睁开眼没有看到你的时候,我的心是多么的害怕,我是多么的害怕你会就此不见了,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恐慌。
他是真的害怕啊,虽然,昨晚他下定决心要用那样的方式让沫沫记住他,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多么不愿意做这个决定。他很清楚,如果一旦这样做了,也许有一天沫沫就会离他而去,又或者是真的恨上他。
然而,在昨天知道她为了宫司宇那样失态,不顾形象在大马路边痛哭时,所有的或许,所有的如果,在他眼里都不成问题了。他要的,只是想要留住她,仅此而已。
然而,他始终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他始终还是做不到真的什么都不在意,做不到真的不在意沫沫恨他,哪怕是一个眼神,他想,他都会受不了。
凌穆阳啊凌穆阳,你何时变得这么婆妈了啊!
“沫沫,以后,不要在离开我了好吗?”他抱着她,伏在她耳边乞求道。
“凌穆阳,你先放开好吗?”夏以沫淡淡说道,平淡没有起伏的声音听不出她此刻是什么情绪。
凌穆阳动作僵了僵,这样沉默的夏以沫,才是他最害怕的,他甚至宁愿她大发脾气,或者是抬手打他,但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如此沉默的她了。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如她的愿慢慢地松开了她。
夏以沫不自在的别开脸,身侧的手紧紧的攥紧衣角,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他还只是一点点的伤痕,可是她呢,到现在全身还痛的要命,他是享受了,快乐了,可是她呢,她的心灵又该做如何挽救。
再次平息了下情绪后,夏以沫微微低下头,抬步从他身边越过。从那句话后,她没有再说一句话,甚至是,连看都没有多看他一眼。
她才刚刚洗澡完,沐浴露的芬香还很浓,这是她平时身体的唯一香味,也是他最喜欢的。
凌穆阳伸了伸手,想要抓住这一缕芬香,想要将这一缕芬香留住。然而,刚一抬起,却是怎么也无法再继续往前,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走过自己,带走了那一片他留念的芬香,然后,慢慢的淡化。
他,果然还是上海了沫沫呢。
凌穆阳苦涩的垂下手,原来,自食其果指的就是这个意思。而他,今天也彻底的体会到了。
夏以沫越过他直接走到房间外的阳台,然后抱着一个娃娃在藤椅上坐下,而后慢慢地蜷缩着身子,几乎将整个人都埋在娃娃里了。
两个人,从醒来后,总共只是说了三句话。
他背对着她,想说,却不知该如何说起。
她亦是背对着他,为闭着眼,懒懒的靠在藤椅上,仿佛周遭的环境都与她无关。
沉默,是他们唯一能做的。
阳台的风,不断的吹进,窗帘随风而起,窸窸窣窣间,时间已逝。
有时候,我们认为最好的,却不知道,对他人来说,那是一种伤害。
有时候,我们认为是这样的,殊不知,那样的认为是一种别离。
我们都在努力着,都在努力的朝着对方迈进,然而,殊不知,从一开始的努力就是一个错误的方向。
如此,又该怎么做?
当我们回过神时,才发现,原来,已经离彼此越来越远。
无非对错,只源于,我们都太自傲了。忘记了最初的由衷。
当一切停止时,才发现,原来,原本的一切都是错误,我们选错了方向,走错了路。
他与她,亦是。
凌穆阳以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只要对她好,只要宠着她,总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