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萱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灵魂脱离原来的身体,一股强大的力量想要她离开!
叶萱流着泪不知该飘走还是该留下,本以为在东方瑾身边便是幸福,可没想到依旧要面临刀光剑影般的战场,她好累,好疲倦,好想就这样睡去不再醒来。
一席黑衣的东方瑾,他是那样的俊朗,他是那样的憔悴和隐忍,叶萱想若是没有她,东方瑾还能支撑下去吗?可若是有了她,东方瑾是否会更加举步维艰!
东方瑾从宴席上下来,来到书房换了一席黑衣,不顾一切的便飞奔向暴室,看到昏迷在地上的叶萱,以及那一抹有些发黑的血迹,东方瑾的眼红肿的充满杀气。
东方瑾抱起叶萱便朝书房走去,一路上他都隐没在黑暗中,犹如黑夜下的鬼魅,闪动着矫健的步伐!
画儿在宫外想找寻梅太医,总算是找到梅太医被‘监禁’的地方,奈何门口的侍卫将画儿死死的拦了下来,画儿在外面等了很久,焦急的牵挂着叶萱的身子,她无可奈何的来回走动。
高昌也早早的离开了宴会,走出宫外想去看看梅太医如何了,突然一抹熟悉而陌生的身影让他睁大了眼睛:她~不是~
画儿没有耐心再等下去,脚步飞快的朝宫中跑去。
高昌跟在画儿的身后,跟着她来到暴室。
“娘娘~人呢?”画儿焦急的看着空无一人的暴室,门口的侍卫早已被打晕。
吴彩丽拉着一名太医朝暴室走来,画儿瞧见吴彩丽忙截住她:“彩丽。娘娘~娘娘人呢!为何不见了踪影,为何!”
吴彩丽吃惊的朝暴室中看去,找了所有的角落,房间都不见叶萱的影子。
“这~不可能,娘娘刚才吐血了,奴婢~奴婢~”
画儿气急败坏的瞪着吴彩丽:“若是娘娘有个三长两短,你和我都别想活!”
“画儿,你先别着急。我们这就去禀告王爷!”吴彩丽安慰道。
画儿一听立马来了精神:莫不是王爷将娘娘带走了?
高昌将她们的对话听的仔细:画儿!画儿?果然是你!
吴彩丽和另外一名太医还未来得及多说什么便被身后的一个大影子给打晕了,画儿吃惊的回身,快速的躲开那个影子。
“你会武功?”高昌不可思议的看着画儿,他从未想到当初那个天真活泼的画儿与现在这个沉稳冷静的画儿是同一个人,光从气质上,此画儿定不是曾经的画儿,可若是从相貌和声音上辨识。她就是画儿,她就是叶将军府上伺候叶萱的画儿!
画儿冷冷的看着高昌:“奴婢会武功又如何,倒是将军您这么晚了私闯后院该当何罪啊!”
高昌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画儿:“你不认得我了?”
画儿一愣,见着眼前这个将军模样打扮的男人的确很熟悉:“奴婢又岂会认得将军,看将军的打扮不像是旱地的将军,难道是从京城来的将军?”
高昌眼神中闪过一丝忧伤:“果真是物是人非,当初活泼开朗的画儿也变得如此小心谨慎!”
画儿心中一惊充满杀气的盯着高昌:娘娘说高昌可能会识得我。难道他便是~
“奴婢不知将军在说什么,奴婢还有事要做便不与将军闲聊了!”说着画儿转身便要离去。
高昌快速的伸手抓住她的肩膀,画儿身子小巧,一滑动高昌便扑了个空,画儿退到不远处:“虽说将军是京城来的将军,但国有国法,若是将军想侵犯奴婢,奴婢想旱地的王爷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高昌失落的看着画儿:“我是高昌,你当真不识得我了?叶将军你该记得吧!叶萱你该记得吧!”
画儿脸上平静心中却方寸大乱:“原来是大名鼎鼎的高将军,呵呵。真是荣幸,不过奴婢还是得提醒高将军,这里是旱地,奴婢是瑾瑜王的宫人,还请高将军自重,告辞!”
“她就是叶萱吧!她果然没死!”
画儿并未听他的话继续朝前面走着。
高昌突然快步走上前挡在她的前面,他死死的盯着不看他的画儿,语气强硬:“她中了剧毒。只有我有解药,而且若是两个时辰内她并未服下解药,就算是大罗神仙来了也回天乏术!你也别指望梅太医会有方法,若她不是叶萱。我便不会相救!”
画儿有些焦急又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高昌:“高将军这又是何苦?”
高昌见她总算正眼瞧他,他稍显轻松:“她是叶将军生平最疼爱的女儿,叶将军待我恩重如山,这些年我一直在寻找着她和少爷的下落,没想到皇上如此狠心居然将她赐给了瑾瑜王!”
画儿不信任的看着高昌:“奴婢不是高将军要找的人,王妃是贾太傅的女儿与高将军素不相识,她与高将军无冤无仇还请高将军高抬贵手放过王妃!”
高昌看着画儿,她的脸上写满了沧桑和痛苦,这些年她是怎么过的,叶萱是怎么过的,叶家家破人亡,大少爷一直藏着不露面,小少爷又下落不明,诶!
“不论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找到你们我也算对得起叶将军的在天之灵!这个给你!”高昌毫不犹豫的将解药交给画儿。
画儿冷笑一声:“高将军,您还真是多变,您不是说若王妃不是您要找的人,您便不救吗?现在又是~”
“我不想逼你们承认什么,从朝堂上见到她的第一眼我便认出她来,如今见到你便更加肯定我心中的答案,刚才见你矢口否认便更加确定我的想法,快去救她吧!”
画儿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