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如此啊,我还以为若是你与高将军情义相投,姑姑我也可为你做主向太后娘娘求恩典,如此一来倒是成就一段佳偶良缘!听得棋儿此番言语,姑姑我倒真是想多了。”
棋儿微微一笑转移了话题:“姑姑,棋儿此次来一是送礼给姑姑,二嘛~”说道这棋儿不自觉的便停顿了一下。
金巧巧瞧见棋儿突然的忧伤心知一定有事:“棋儿,若是真出了什么事你可莫要瞒着姑姑。”
棋儿抬头早已收回忧伤,她淡淡一笑:“棋儿此次来是想让姑姑放心,日后不论棋儿在哪都会记着姑姑的照顾,若是姑姑哪日见不着棋儿了也莫要伤心想念,因为棋儿会过的很好。”
“棋儿~”金巧巧有些哽咽:“你不说姑姑也不勉强于你,只是~莫要伤害了自己才是!”
就这样棋儿反常的与金巧巧拉了一夜的话匣子,好似日后真就说不上话似得。
宫中不便的依旧是纷争!
杜皇后不知何时患上疾病,已经有好些日子不曾出门,云妃私下曾打听过,却也不曾想一无所获,当今皇上东方凌倒日日前去看望,外人看来这是何等的宠爱!
“咳咳~”杜欣咳嗽着接过宫人递来的汤药,不知为何太医开的方子喝着喝着倒一日不如一日了,前些日子她夜夜承欢,可肚子不争气就是不大起来,她已经刻意避免东方凌送来的汤药了,可不知是不是宫中的人早已成了东方凌的人,又或是东方凌的药太过迅猛,她一点怀孕的迹象也没瞧见!
“嗯~”闷哼一声,白色的丝帕上边多了一滩血。
“娘娘~”宫人们纷纷跪伏在地。
杜欣瞧着自己吐出的一滩血惨白的脸上倒是多了一丝血色,她微微勾起自己的唇角笑的是那样凄楚无力:死?那又有什么好怕的!可怕的是明知每日是自己把自己往死亡边缘推去还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杜欣是知道的,她为何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为何东方凌请来了最好的太医用最好的药都没有效果,那是因为东方凌要让她死!倒不是一箭致命。而是慢慢的折磨。就如东方朔所说,她不再是他的解锁之钥匙,他因为她的伤害而改变,如今他又去伤害其他的人,而她也因着自己曾经犯下的罪孽而饱受着折磨,人总归是有报应的,不是不到。是时候未到罢了!
夜里,寒风呼啸。杜欣蜷缩在床上冷的直发抖,东方凌裹着褐色的貂皮大衣显得是那样俊朗不凡,只是他周身的寒气不仅冷冻了自己更加冷冻了周遭的宫人。
东方凌缓缓的走到床前,轻轻的挥了挥手所有人便俯身离去。
清冷的宫殿中只留下东方凌和杜欣。
因着东方凌的抚摸,杜欣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他的手太冷了,似乎是早已冷却的尸体,僵硬而没有丝毫温度。
东方凌将杜欣拥在怀里:“为何你们一个个都要离开朕?”
杜欣早已无力回答,只是恐惧的望着前方,于她每次见东方凌早已不是表面的风光。而是透彻灵魂的折磨,也许曾经的杜欣还爱着曾经的东方凌,只是如今的杜欣只对曾经的东方凌深感愧疚,至于眼前抱着她的皇上,她只有淡淡的忧伤罢了。与其说是恨,真的忧伤多很多!
东方凌纤细的手端起放在床边的一碗药水:“既然都离开了,那朕便成全你们!”
杜欣无力的喝下东方凌送到嘴边的药,凄楚的微笑着。
许久杜欣才深吸一口气:“皇~上~臣~妾~与~皇~上~~~~多~久~未~~逸~~王~”
东方凌笑了笑,伸手抚摸着杜欣的脸颊:“多久?朕也想不起了!许是皇后被封为温美人那日?”
“对~不~”
东方凌伸出食指盖在了杜欣的嘴上,阴险的笑着摇头:“朕不喜欢别人说对不起,与其轻轻松松的一句对不起了事,还不如因着自己犯下的错误做出实实在在的补偿!”
“皇~上~”杜欣凄楚的看着东方凌。
东方凌突然站起身来,杜欣就这么直直的倒在床上:“好了,既是皇后要去见见逸王,朕定会成全于你,来人啊!”
“诺~”
“为朕的皇后好生梳洗打扮一番,朕要陪皇后一同去思过轩瞧瞧!”东方凌说着便大跨步的走向客厅,笑盈盈的坐在客厅的椅子上喝着茶水。
杜欣不知东方凌这么晚了为何还要应承她的话带她去见见逸王,但她知道东方凌之所以要应承她的话,定是有了什么主意!
杜欣很快便盛装出现在东方凌的身前,面前站稳的身子不一会便倒在了东方凌的胸前。
“看来皇后的病极是严重,若是皇后不想去了如今回床上还来得及!”
杜欣总算是能听到东方凌的心跳了,她知道这个人还活着,而且他似乎活得也很辛苦!
杜欣还想说什么却早已没了力气多说一字一句,就这么瘫软在东方凌的怀里,这么多年东方凌难得的对她温柔一会,但杜欣知道,这只不过是因着东方凌知道她是将死之人罢了!
东方朔坐在思过轩的庭院里弹奏着曲子,脑海中却环绕着那个挥之不去的人儿:一年,她去了将近一年了,虽说眼见着她终成眷属可为何心中还是放不下?到底是何时我对她上了心,原不知她早已印刻在自己的脑海里,心坎里!
里屋的书桌上还摆放着一张画像,那画像栩栩如生宛如真人,柳叶眉、鹅蛋脸、樱桃小嘴、白皙的脸,那画中玄女与叶萱甚是相似,那是东方朔凭着记忆中的叶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