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瑾淡笑一声:“呵呵,马侍郎,你这是哪里的话啊!若不是这马小姐的琴艺,本王只怕还在苦恼疲乏呢!”说着他刻意的按了按太阳穴摇头。[t]
“王爷何出此言?”马天林关切的问道。
东方瑾轻叹一口气,他瞧了瞧马天林欲言又止最后作罢的摆摆手:“本王瞧着这天色已晚,本王差人先送马小姐回去吧!”
“王爷不让爹爹与烟儿一同回去吗?”马烟儿用一种似是质问似是天真的语气。
“烟儿!”马天林压低了声音:“休得胡闹!”
马烟儿嘟了嘟嘴:“哦~”
东方瑾唤来宫人送走马烟儿,马烟儿走后,东方瑾又屏退了所有宫婢太监,如今这空荡荡的大殿上只剩下马天林、画儿以及她怀中抱着的婴孩与东方瑾夫妇二人。
马天林心想:莫不是他们摆的是鸿门宴?
始终还是马天林耐不住性子,人群刚退下,马天林便闪动着精光的眼珠:“王爷为何事烦恼?若是微臣能尽微薄之力,微臣定鼎力相助。”
坐在东方瑾身边许久未发一言的叶萱站起了身子,她芊芊细步的走向画儿,接过画儿怀中的男婴:“王爷所烦恼之事还非得马侍郎解决不可!”
马天林只是瞧了叶萱一眼便不敢再瞧上去,他低着头寻思着叶萱话中真意。
东方瑾故意咳嗽了两声。高高的坐在垫上极具威严的声音道:“马天林!你可知罪!”
马天林眉头深锁,他不可思议的瞧着东方瑾躬身不卑不亢的道:“微臣不知所犯何罪。”
叶萱掩嘴轻笑道:“马侍郎~你犯下的罪倒真是不轻啊,你可知本宫怀中的孩子是谁?若你真不知本宫怀里的孩子是谁,那你可认得这孩子的母亲?呵呵。”叶萱抱着孩子缓缓的朝马天林走去,东方瑾握住拳头深怕马天林狗急跳墙伤害叶萱,画儿站在不远处也绷紧了神经:“本宫想马侍郎是忘了这孩子的亲生母亲了不然怎会连孩子都诞下了却不见马侍郎迎娶吴~彩~丽过门呢!”
最后的吴彩丽三个字叶萱加重了语气。
马天林一听脸上冒起了冷汗。他直勾勾的盯着叶萱怀中的婴儿。抖擞着跪倒再地,本来已经镇定自若了,可因着这突如其来的名字着实让马天林吓破了胆,可很快他便意识到自己的失礼,慌乱的便要从地上爬起来,硬生生的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王妃的意思是?”
“马侍郎,你莫要慌。你如此失魂落魄的样子倒着实吓着了本宫!”叶萱故作吃惊的瞧着马天林,这一招欲擒故纵倒着实起了作用:“本宫还以为这萱妃殿的宫婢撒下弥天大谎,可如今看来,此事倒有五分可信了。”
“王~王爷~”马天林擦了擦脑袋上的汗珠:“微臣不知王爷此番所为是何种意图?依着王妃方才所言,似乎王妃怀中的婴孩与微臣相关,这倒是天下奇闻了。”
“来人!”叶萱瞧着马侍郎还死扛着于是只好出杀手锏了:“请吴彩丽来!”
“诺~”门外传来一声应答。
“娘娘,您这是何意。微臣~”
“合不合意本宫不知。不过本宫倒先要恭喜马侍郎喜得麟儿哦!”叶萱边说边微笑着逗弄着怀中的孩子:“这孩子长的和马侍郎颇为相像!”
“奴婢叩见王爷王妃,王爷王妃万福金安!”吴彩丽拖着沉重的身子在听琴知书两位姐妹的搀扶下跪拜在大殿之上,马天林瞧见许久不见的吴彩丽突然变得这般消瘦虚弱又瞧瞧叶萱怀中抱着的婴儿顿时似乎明白了什么。
“快快请起!”东方瑾忙道。
“谢王爷!”
“王爷,您这是?”马天林瞧着这架势,心中越来越发虚。
“正如马侍郎所见,眼前的这个人儿为你产下了男婴而这男婴正是王妃怀中抱着的孩子。马侍郎若是有什么不明白之处,如今人在这里了。你自己倒是问个明白清楚吧!”东方瑾挥挥手淡然道。
马天林眉头深锁沉思了许久后他才仰天大笑:“王爷,王妃,哈哈哈,微臣倒是不明白了,若是宫婢犯下罪责,王妃不及时处置反而还让此宫婢珠胎暗结,如今又想栽赃陷害微臣!”
“本宫素来心慈口善,若不是瞧着这彩丽苦苦相求,本宫定不会饶了这婴孩,早知你不会承认了,来人啊!”叶萱语气威严,一挥手霸气外漏:“本宫今日倒是要让你这不负责的男人输得心服口服!”
“马侍郎,我吴彩丽向来不是一个好人,可为了我的儿子我愿意改过从善,我吴彩丽对天发誓,若是这孩子不是你的,我就天打五雷轰!”吴彩丽恶狠狠的瞪着马天林,若不是曾同枕共眠还顾念这这份情谊,她定要上前撕咬于他。
叶萱将婴儿交由画儿,不一会一名小太监端着一碗清水和一把尖刀进了大殿。
叶萱上前抓起那把刀,她朝吴彩丽点点头示意她安心,她也不忍心却不得不做绝,婴儿本来睡的很香却被手上的钻心之痛给弄醒了,嚎啕大哭起来。
“本宫要让这婴孩记住这道伤疤,当初他的生父是多么的不近人情!”说着将那把刀扔在马天林的脚下:“滴血认亲你不会不知道吧!请吧!”
马天林吃惊的看着众人,低下头缓缓蹲下,手轻轻的握住那把叶萱扔过来的刀,他颤颤巍巍的走向端着碗的太监,踌躇不前的看了看吴彩丽,吴彩丽却别过头去并不想再看他一眼。
滴答,两滴血都进了碗里,不一会两滴血便相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