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他为什么要这样说呢?
难道他真的对她做了……
穆晓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上,惊愕的、惶恐的瞪着这个近乎完美的男人,怎么也不肯相信。
“负责?你倒是想!欧阳子墨,我没想到,你竟然是个衣冠qín_shòu!”
楚邵琛怒不可遏的踢了欧阳子墨一脚,冷森森的脱下风衣,裹住穆晓没有遮盖的身子,有力的双臂一把轻松的将她在床上捞起,黑着脸朝门口走去。
“吱……”
被撞破的木门发出战栗的动静,楚邵琛和穆晓的身影迅速在眼前消失,欧阳子墨抬手拭去嘴角那缕血丝,染血的嘴角勾起邪魅的笑意:
是哪个不要命的竟然敢对他下药?
幸好他是经过专业抗击打训练,如果换成别人,刚刚被楚邵琛那疯了似的一顿毒打,怕是真的连命都丢了。
“……”
欧阳子墨无奈的勾了勾嘴角,支撑着爬起来,缓缓的躺回床上。
现在,他最需要的就是休息,等药效过去、恢复了体力,他会去那家咖啡馆查清楚是谁在咖啡里动了手脚。
……
穆晓坐在车后座,再一次不经意的向后视镜中看,入眼的是楚邵琛冰冷的脸,黑压压的像是笼着一层乌云。
楚邵琛似乎背后长了眼睛似的:
“有话就说!”
穆晓紧轻咬住下唇:
“我,没什么……”
“……”
这一刻,穆晓分明看到后视镜中的他嘴唇掀动,然而,他没说话,双眉急剧凝拢,脸上的黑气似乎更重了。
他不高兴,如果她是男人,看到自己的妻子和其他男人这样赤luo果的躺在一张床上的话,她也会抓狂……
穆晓用力汲了口气,朝着他的背影:
“对不起。”
对不起……
事到如今,若是木已成舟,说抱歉还有什么意义?
楚邵琛挺直的身板隐约颤了颤,绷紧的指尖深掐进方向盘里。
他的心情应该差到了极点,可是,她还能怎么做呢?
哪个男人能容得下自己的妻子出轨?
况且,就算他真的能容忍,她也无法原谅自己……
车厢里温度恰好,穆晓的掌心却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是她负了他。
这个她所爱的男人是这么英俊完美、这么令女人魂牵梦绕,他却从来都为了她洁身自好,而她,终于还是负了他。
穆晓微低下头,不敢看他,就连他的背影都不敢再看,他风衣上淡淡的烟香偏偏萦绕鼻端,这么近、这么真实。
就这样低着头,不知过了多久,车子已经稳稳停下。
“不下车么?还要在这里过夜不成?”
楚邵琛不冷不热的声音在前方传来。
穆晓魂不守舍的“哦”了一声,拉开车门,右脚伸出去,这才意识到自己是被他从宾馆匆匆抱出来的,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
“砰!”
楚邵琛摔上门,看也不看她一眼,无声的向前走去。
穆晓咬咬牙,毅然迈下了车。
刚下过一场雪,地面冻的犹如冰块,那些细砂、碎石子像是碎冰般刺痛脚掌,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钉子上,穆晓屏着呼吸,紧跟在他身后,不发出一点声息。
心里像是堵着团烈焰,每次跳动都牵起阵阵的疼,楚邵琛绷着脸,虽然没回过一次头,但仍然能感觉到她每时每刻都跟在自己身后,他走多快她也跟多快。
她总是给他这样的感觉,似乎无论发生什么她都会在他身边,不离不弃。
可是,也是这样一个他完全信任的女人,在他毫无防备之下毅然决然的背叛了他……
楚邵琛心里烦闷的厉害,迈着沉重的步子上了台阶,推开门,不经意的从落地玻璃中看清她的倒影,脚步一滞,转回身,低头看着她发颤的小脚:
“哑巴了么?我不问,你就不知道对我说一声?”
穆晓低着头,修长的睫毛遮住她眼里所有的情绪。
下一秒,她的腰间忽然一紧,娇弱的身子失去了平衡,来不及思考发生了什么,已经被他横抱着向前走去。
楚邵琛抱着她走进卧室,将她放在床沿,看着她渗着血迹的双脚:
“抽屉里有药膏,自己涂上。”
穆晓不安的掰着手指:
“一点皮外伤,没事的。”
“你还知道没事!”楚邵琛轻嗤,眉宇间紧锁住那丝情绪:
“别忘了洗澡……”
即便是这种情况下,他仍然这么关心她么……
不知道是感动还是内疚,穆晓抿嘴,抬头看向他,正想说声“谢谢”,却听他说:
“我只是不想我的床上有其他男人的味道,你和欧阳子墨做了……应该很累,早点睡!”
穆晓恍惚的看着他,到了嘴边的两个字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而他漠然转身,径直朝门口的方向走去,穆晓心里焦急:
“你去哪?“
“……”
高大的背影稍稍停顿,他没回话,头也不回的走出去。
清脆的关门声响,他的身影彻底在眼前消失,穆晓坐在床沿,呆滞的看着那扇熟悉的门,双眼渐渐变得湿热。
如果他骂她、甚至是打她,她心里或许还好过些,可他甚至都没有质问一句,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彻底失望了才会是这样的表现吧……
谁来告诉她,现在她该怎么办?
……
“滴!”
墙上的电子钟发出整点报时的声响。
凌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