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研究所,大家都已经忙碌开了,各自在电脑前查数据,找原因。总之,工作热情还是很高的。
牛阳也不打扰大家,悄悄的一个人坐在一台电脑前,也开始工作。他打开电脑,找到一些之前的数据进行对比分析,看这个莫名杂质究竟神秘在哪里?
最后在电脑前坐了半天也没有结果,倒是找到了两种化学试剂,想看看这两种元素是否能跟这个莫名杂质发生反应,从而达到去除杂质的效果。于是他又跑到实验室里进行新的合成。
试验了半天还是不行,他有点失望了。觉得自己已经黔驴技穷,就看小李出奇迹吧,毕竟人家大学里就是学这些东西的,比他这个外行人要懂得多。
感觉有点头涨,牛阳便走出了研究室,在外面点燃一支烟吸了起来。这时有个人向这边走了过来,牛阳仔细观望,发现此人竟是王大笑。
“咦,他来干什么?肯定是找我的?”牛阳一边嘟哝一边跟他打招呼。
“你不在办公室工作,跑到研究所干吗?”王大笑老远就开口说话了。
“哦,这边有个项目要做,我是督促他们工作的,王哥有什么事吗?走吧,到我办公室里去谈。”牛阳猜测王大笑这次来找他是奔那250万存款而来。
两人进了办公室,牛阳先忙乎着给王大笑倒茶,然后直奔主题说,“上次你住院期间,我应该把那张250万元的银行卡留这件事忘了。唉,现在整天忙忙碌碌的,脑子也记不住事了。”
王大笑呵呵一笑,“没事的,现在也不迟。”牛阳一听人家果然是奔钱来的。然后从办公桌的抽屉里取出那张卡递到王大笑的手里。
他接过银行卡道:“谢谢,刚出来手头上紧了点,不然也不急着来拿钱。”
牛阳有点纳闷,说:“你怎么能手头上没有钱?你第一次让我取的那两千万,你太太得了一半,难道一千万元还不够你们一家花?”
王大笑一听到牛阳说他太太,鼻子都气歪了,“不要跟我说那个东西,她把那些钱都挥霍了,趁我不在家,外面养了小白脸。”
牛阳啊了一声,惊讶中嘴张的能放进去一颗鸡蛋,说道:“草,王哥不会吧?她竟然给你戴了绿帽子?好好的教训她啊?早知道她对你这样不忠贞,当初那一千万就不给她好啦。”
王大笑可能被这件事伤痛了心,坐在那里跟青蛙似的直喘气,一句话不说。
牛阳也会安慰人,能借机行事,马上又开口道:“大哥你要挺住啊?千万不要拿女人太当回事,该干什么干什么,以后多注意点就行了。真要是跟女人叫真,很多人的家庭都守不住。”
“是啊,我刚从狱中出来本身心情就不是很好,什么都要从零开始。如果再把妻子混丢了,那对我来说就是雪上加霜。所以我有再大的委屈现在都要忍。”
王大笑说得都是肺腑之言,也是半辈子人了,说起来一肚子心酸。他不由得眼泪差点冒了。然后从兜里掏出一张面巾纸擦了下双眼。
牛阳看到这一幕,也对这位义气大哥表示同情。
屋里安静了一会儿,牛阳又开口了,“王哥,你能不能跟我说一下,你是怎么知道太太有外遇的?是别人告诉你的?还是自己感觉到的?有时候谣言可听不得啊?”
“唉,别提了,怎么能是谣言呢?是我亲自抓住他俩的。当时我进了家,感觉不对劲儿,卧室门朝里反锁着,敲了半天卧室门,太太都不给我开门,最后我预感到里面有猫腻,于是从阳台往卧室的屋里一看,里面这对狗男女正慌慌张张的在穿衣服。紧跟着,我跑回门口,一脚将门踹开。”
“当时你没有暴打那个畜生?”
“怎么能轻饶他?我一脚踢在他的裆上,估计小子的根都断了,蹲在地上痛苦的死去活来。然后我又拿起一个地球仪狂砸他的猪头,最后傻b倒在地上不动了。当时我认为他是在装死,继续用脚踹他,谁知我那个贱太太紧紧抱住我,不让我再动手。”
王大笑讲起当时的经过绘声绘色的,牛阳听了都想笑,心说典型的第三者插足故事,太惊魂了。
牛阳主动又给王大笑的杯里加了茶水,说:“大哥确实够不幸的,而且老婆也不争气,谁知你当初非要找这么个小老婆干吗?整天还得看护着她,活得多累啊?”
这些话一说起来王大笑心都疼,本来他有一个很美满的家庭,就是因为小妖精闯进他的世界,他开始冷对前妻,甚至粗暴的对待她。最后前妻实在忍无可忍,带着孩子回到了老家汶川。谁知第二年赶上汶川地震,前妻和孩子全部遇难。
王大笑说完前妻,噗通一下从椅子上掉到地上,爬在那里开始痛哭,“我对不起我的老婆和孩子,如果我不欺负她俩,她们也不会回汶川。所以她们的遇难都是我一手造成的,我有罪啊。”王大笑突然开始疯狂的谴责自己,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是分外的伤心。
牛阳坐在那里看到这一幕,他惊得都出鼻血。赶忙上前去搀扶王大笑,“大哥,不要难过了,生活中很多人都在犯错误,这没什么,只要有悔改的心理就是好同志。”
王大笑此时太激动了,平时他从不敢触摸自己那段旧情。即使做官时自己高高在上,也没敢碰那件令他伤心的事,因为前妻和孩子完全是死在他的手里,他认为自己是个死有余辜的罪人。
今天也不知因为什么提及到他的前妻,王大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