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吃的不多,可萧错一餐吃了四个包子一砂锅粳米粥才罢休,吃完了也没见肚子撑的鼓起来,也不知是吃到哪里去了。
下人们收拾时,傅萦就笑着去拍他的肚子,萧错先是习惯性的用手臂去挡,又怕她手疼,半路卸掉力气,挺着腰让她打,谁知傅萦狡猾的很,半路改成去瘙他的痒痒。
萧错最怕痒,抓了她反攻,两人就围着桌子追逐起来,间或传来嬉笑声和傅萦要被抓住了的叫声。
外头服侍的人听着唇畔都禁不住挂了笑。
正当这时,外头却见阿彻快步进来,到廊下高声道:“王爷,皇上命您速进宫去听政。”
萧错和傅萦都是一愣。
“好端端的,我这些日都没去也都罢了。皇兄今日怎么了?”
傅萦催他:“你快去吧,原本皇上也没说不用你去,你私自在家里头歇着这些日也都罢了,今日既吩咐了,定然是有事的。”
萧错漱口,又叫阿圆去取了朝服来,傅萦和阿圆一同服侍他换上蟒袍打好玉带。
萧错就掐了一把傅萦的脸颊:“你自个儿在家好好玩儿。”
“知道了。快去吧。”傅萦撵他出去。
萧错快步到廊下,见阿圆和阿彻都跟着,就回头道:“阿彻留下保护王妃。”
阿彻脚步一顿,便领命道:“是。”
萧错这才放了点心,快步去了。
傅萦则去给宋氏和廖氏请安,陪着他们说了一会话,就推说还有事要处理回头在来看他们。
如今她是王妃,府中庶务自然是她要管理的,宋氏和廖氏并未多问,放她去了。
到她回了内宅,想了许久,才道:“备车,咱们从后门出去,不必张扬,我想去药铺里抓些药。”
珍玉道:“王妃,外头不太平,府里也有府医,再不然还有御医呢,回头让王爷请御医来给您瞧不好吗?”
傅萦佯作生气:“王爷吩咐你不叫我出去了?怎么,现在是一心都帮着王爷,不听我的了?”
珍玉知道自家主子的脾气,根本就无心嗔怪她的,便笑着道:“王妃说什么是什么,婢子这就去。”
珍玉虽是这样说笑着,可到了门前到底犹豫了一下,去将此事与阿彻说了:“王妃身子不好,想去抓药,咱们出去还劳烦你多安排一下,确保王妃安全才好。”
阿彻蹙眉道:“要不请人去卖药进来,也免得王妃走一趟?”
“这不妥,王妃郁郁寡欢好一阵子了,如今难得有兴致出去逛逛 ,难道咱们做下人的好拦着?再说王妃是王妃,又不是笼中的雀儿。就是王爷都舍不得关着王妃不许出去呢。”
阿彻说不过珍玉,心里就想着若是阿圆那个伶牙俐齿的在,说不定谈笑间就能将此事解决了,如今他却是不能够,就只好叹息一声去预备。
不过,青天白日,又不是夜晚,且在皇城内走走,五城兵马司的官司都没解决呢,必然会全力维护,也无碍的吧?
傅萦如愿的换了身寻常些的衣裳,带上帷帽上了马车。
离开王府,直往市井中去,遇到药材铺子却不停下,傅萦只说市中热闹,想看看,就继续命人缓缓的赶着马车沿途去走。
怎么办。她想见见傅翎,却不知道对方现在做的药材生意在哪一处。又不知随行之人是否有皇帝的探子在身边,不敢贸然直接就往上一次与萧错住的那个宅子去。
刚这样想着,却见马车后头一位一身蓝衫的公子快步超了过去,不知是否有意的,回眸看来。
傅萦差点忍不住唤她!
那人不是傅翎却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