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汽氤氲,我的眼里一片迷蒙,仿佛我的眼睛被蒙上了厚厚的白纱。在温泉里头的时间大概已经有一个小时了,我依旧不愿意从里头出来。
怪童鞋在半个小时之前被极炫兄弟会的人呼唤走了。但是,她在我耳边的低语久久徘徊在我耳边。
“血色是我亲弟弟。”
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血色地狱他从来没有提起过这件事情。想到这里,我不由地苦笑了起来,他又和我说过什么呢,而且我自己也几乎没有和他说过现实中的事情。
梁承风,多么奇怪又陌生的名字,我也从来没有提过自己的姓氏,而他也从来没有问过。怪童鞋的这话引起了我的好奇心。她既然是血色的姐姐为什么会在极炫兄弟会,而不暴走时代。她给我的答案是,游戏终归只是游戏,在哪个公会是她的自由,做什么样的事情也是她的自由。然而这个答案并没能够取得我的认同。但是我知道她如此敷衍,证明无论我怎么问都不会给我答案了。
在离开之前,她还说了这样一句话——36大厦并不简单。
她这句话表面上说了和没说一样,但是仔细一想就会扯出许多事情来。为什么她偏偏要说这句话,谁都知道36大厦不简单。既然她这样郑重其事地说出来,也就是说她得到了36大厦的负面情报,而这个负面情报非常隐蔽,并且非同小可,所以她只能用这种模棱两可的说法,来提醒我小心36大厦。
可是再小心有能怎么样呢,还不是该干嘛干嘛。我暂时没有要离开36大厦的念头,因为我不能保证自己能够活着回到家乡。我曾经无数次想要离开那片山林,但是我总是会迷路。如果沿着高速往前走,又很容易遇到丧尸群,对付三个四个,或许不在话下。但是当我遇到三四十个的时候。根本就只有逃跑的份了。他们是不知疲倦的机器,而我会感觉到疼,感觉到疲倦,感觉到饥饿的生物,根本没办法和它们打持久战。
我不知眼前的雾气开始变化,还是我产生了幻觉,我所认识的人一个个从我眼前飘过,如梦如幻。有些人,我不久前才见过,有些人。我可能永远都见不到了。
想到了过去的事情,我再也没有心情泡澡了。便从温泉里出来。水从我身上滑下,感觉是如此的真切。我轻轻地摸着胳膊上的水珠,还是温温的,这让我再一次迷茫起来,这真的只是游戏吗,为什么这一切都如此真切。
我掀开了帘子,从里头走出来。看到于青桑就所在外头餐厅的凳子上,好像是在等我出来。他的身边没有别人,我估计刑白骨等不急了,就走了。
于青桑死死地盯着我。我试着往门口走去,他就离开了凳子,跟着我来了。
他看来是要跟定我了。我没有和他说话,而是走上了木制的楼梯。
但是,着家伙并没有要闭嘴的意思,他开口说道:“我就不信你能一辈子。在这里呆着。”
“我就不信你等守我一辈子。我去旅馆里头美美地睡觉了,你就在这里呆着吧。可别等我休息好了,你的疲倦度却满了。”这时,系统提醒我有一封邮件,我便重新下楼,再次往门口走去。
于青桑和之前一样,站起来,跟着我走。
我把他当空气,走到旅馆门口的红色邮箱旁,接收了邮件。这时好美美发给我的,我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千金,还有一把白骨弓,还附了一封信。我没有急着装备上白骨弓,也没有急着打开好美美给我写的信。因为我不想在于青桑的面前读私人信件。
我看着一眼于青桑,说道:“你不会把大好青春就浪费在这里吧,外头有大把的金币,还有高级的装备等着你呢。”
“熊男死了,我要这些破玩意儿干嘛!就算复仇者联盟不帮我,我也要让你付出代价。”
“先不说你是不是我的对手的问题,就算你pvp很厉害,你也不可能单靠自己的力量守我下线。你应该知道,如果不是你们抢我们的丧尸,若果熊男没有威胁我,他就不会死。他的死是他自己造成的,不是我。”
“是不是你割破了他的喉咙的?”于青桑的眼睛因为愤怒和悲伤变得赤红。
“是。”我只能这样回答。
“那么除非我死了,或者你死了,我们的恩怨才会消除。”
“你知道你不可能是我的对手。”我甩下这句话,就往楼上走去了。我真的觉得于青桑很可怜,他和所有的末世幸存者一样是个悲哀的家伙。我只能为他失去了挚爱之人感到惋惜,感到抱歉,其他的,我也帮不上忙。我总不能把脖子给他,让他在上头划一刀吧。
我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和极炫的恩怨可解,和于青桑的恩怨无解。
我进入了最里头的房间那样会让我有安全感。木制的房门,十分精致,同时,也很结实。里头很整洁,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
将房门锁上之后,我并没有直接去睡觉,而是做到桌子边上,打开了好美美的信。她信中的内容让我十分欣慰,她真的是好朋友。
阿明:一定要收下这把弓和金币,虽然我无力保护你,那么就让这把白骨弓来保护你。我在上头镶嵌了两颗加敏捷的宝石,我知道猎人需要这东西。我本来想骂你一顿的,可是,当我拿决定写信的时候,却不知道从哪里开始骂你了。
你总是这样将所有责任都背负到自己的身上,你难道不觉得累吗?你总是觉得你会害了我们,但是,朋友不就是要互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