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多么希望这个被人叫做冰山队长的男人就是血色,多么希望他所说的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演戏。[t]但我明确地知道自己是痴心妄想,血色他不在这里,这个男人也不可能是血色。他只是个叫冰山队长的新政府走狗。
“你将虾岛上所有的人都杀死了吗?”我真的很担心好美美,从当时我所听到的码头的状况,恐怕活着的人并不多,说不定娄新辰和美美都遭到了毒手。我的心脏剧烈跳动着,生怕听到可怕的回答。
冰山队长喝水的时候应该会把水化为冰,他的嘴简直堪比冰箱。“没有,一些进化人留着做实验。”
“做什么实验?”
“你问得太多了。我可以随时让你去死。”
我闭嘴了,他可不是血色地狱,他绝对不会在乎我的死活,一个不小心,说不定我就不明不白地死了。
没有了说话声,治疗室变得异常安静。我左手扣着右手,有些不安。瞎子比普通人要没有安全感得多,总感觉黑暗之中有谁在窥视自己,随时都会夺取我的性命。
这个治疗室非常奇怪,安静异常。而这里也非常奇怪,在我刚刚离开的时候,我还发现这里的人在对抗数量极多,也极为疯狂的速尸,可是现在我却连一声枪响也没有听到。这实在是太诡异了。难道他们已经完全清除掉围在内层围墙的丧尸了。又或者是这里的隔音效果非常好,外头的声音一点儿都没办法传进来。我有许多问题想要问,但我却没有再开口。如果我因为自己鲁莽而死,就永远不可能知道这些了,也不可能确定血色到底是生是死。这个家伙真是让人操心。
华医生离开有一段时间了,化验血液需要那么多时间吗。我的双手相绞,在黑暗中焦虑地等待着。
黑暗中传来了陌生的脚步声,这不是华医生高跟鞋的声音。这应该是男人的脚步声,沉稳有力。他说话了。“没想到,你还会活着。”
这个声音对我来说并不陌生。他曾经帮助过我逃离秦雨枝的魔爪,让我的眼睛及时得到救治。“胡飞?”我紧皱着眉头,简直不感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当然会在这里,我是新政府的总司令,36大厦的统治者。我当然会在这里了。”胡飞听起来十分骄傲。
“那么胡飞并不是你的真名。”我突然意识到原来这又是一场阴谋,我居然又莫名其妙地被卷了进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潜伏在叛乱军里头,然后将他们一网打尽?”
“不错,你猜得不错。一点儿都没错。”
我慢慢地回忆着之前的一切,总感觉有些细节被我忽略掉了。此时此刻胡飞的声音让我想到了另外一个人。“你是那个心理医生!但为什么你的脸不一样了。难道你整容了?”
“哦?没想到你居然还会想起我另外一个身份。你还真是不简单。我实在太小看瞎子的耳朵了。我没有整容。但我可以易容。”胡飞、心理医生、新政府的总司令、36大厦的统治者,这个家伙一人到底饰演几个角色。他是精神分裂者吗?
“你为什么要做这些?你既然已经是总司令了,为什么还要自己冒险潜入叛乱军团。你完全可以让别人去冒险。”
“人活着就是为了冒险,”他很得意。他在炫耀,“我天生就是个冒险者。当一个总司令实在是太无聊了。坐在那里听人报告,下达一些没有意思的命令,实在是无聊透顶。我总算知道为什么我的父亲迫不及待地把这个位置给了我。”
他或许实在是太无聊了,竟开始讲述他可怕的阴谋,“和平是个可怕的东西,会让人类堕落。娄新辰是个好对手。他怂恿人们叛乱,并毁了我一手建造的和平。他自以为他做的一切密不透风,自以为能够真的叛出新政府。其实。新世界所发生的一切都在我的眼皮底下进行,看着你们打斗实在是件开心的事情。我是故意放那些叛乱者走的。”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原因很简单,就像我们会不自觉地杀死苍蝇、蟑螂、蚊子、蚂蚁之类的东西。答案再简单不过,就是没有原因。我就是想这么做。没有人会问神为什么。圣经第一句话就是神说要有光,便有了光。可有谁问过神为什么要有光。”
我感觉他的回答有问题。但是我却找不出任何反驳他的说辞。我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是个害怕寂寞的疯子。
“你很不错。”他像是真的在夸奖我,“生命力很顽强,感情也很丰富,是个相当不错的玩具。我决定不杀你了。”
我皱起了眉头,这个家伙原来是想杀我的吗。他的身上充满了疑问和迷题。
新政府的总司令说道:“冰山等她眼睛治好了,你就带着她。她是你的人了,想要怎么处置她,随你便。”
“是,司令。”冰山纵使是和他的总司令说话也是那样冷冰冰的。
新政府的总司令踩着轻快地步迈离开了,他过来这里,似乎就是为了对我和冰山说这些。这个家伙到底是有多无聊啊。
从胡飞刚刚所说的话,我得出了一些结论。
他故意让娄新辰叛乱成功,破坏了36大厦的和平稳定,而原因就是他太闲了。之后,他又感觉无聊了,就易容并成为了叛乱军的一员。在叛乱军外出猎尸的时候,他就带人把叛乱军灭了,然后到虾岛侵占了那里。至于他有没有杀掉娄新辰,那就不得而知了。不过他那么怕无聊或许并没有将娄新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