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们追击我的速度来看,想要追上我那简直是痴心枉想,正当我这样想的时候,事情出现了逆转。我感觉背后一阵凉意,下意识地躲开。一把闪闪发光的飞斧从我的身边掠过。
这些穿白斗篷的疯子,估计追不上我,就对我发起了攻击。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追杀我,难道是疯狂的食人族。而他们视我为食物。或者他们根本就是一群好杀分子,排除一切外人,将其赶尽杀绝。
飞斧的数量逐渐增多,这使得我不得不拐弯,往树木较多的地方,这样一来他们也不好瞄准我。果然,我听到了斧子砍在木头上的嘟嘟声。
然而,我的这种战术,并没能让自己逃脱白斗篷的追击。因为在逃跑的途中,我居然犯下了猎人根本不应该犯下的错误。我踩到了一个陷阱之中。一个巨大的兽夹,被埋藏在树叶堆里。
逃跑中的我根本没有看到这个陷阱,一脚踩了下去。“啊!”这突如其来的剧疼,使得我惨叫出声。
我跌倒在地,捂住左腿,大声嚎叫。我用力地想要掰开它,然而疼痛让我无法使力,根本掰不开。
白斗篷很快就追了上来,将我团团围住。他们冷冷地看着我,仿佛我是只无足轻重的野兽。很快我就被五花大绑了起来。由于我无法行走,他们将我缴械,并把我丢在一只手拉板车上面。
他们抓到我之后,也不和我说话。非常安静,前进的速度也非常地慢。我已料定这次被俘凶多吉少。我想死得明白一些。便大声吼道:“喂,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静,静地只有风吹树叶的声音,静地只有林间偶尔响起的鸟叫声。静地只有残余的雨滴从树上落下打在落叶上的声音。
“喂,你们倒是说话呀!”
他们没有说话,甚至连看都不看我一眼,仿佛我的尖锐的声音无听法传达到他们的耳朵里面。难不成这些人都是聋子吗。
“喂喂喂。你们都聋了吗!”我大叫起来,“好歹也把兽夹给我取下来!”
这次他们回答我了,不过不是用嘴巴,而是用手里的双头长斧。在我身边的那人,用冰冷坚硬的斧面拍到我脑袋上。我眼睛一黑,就昏迷了过去。
我在冷风和疼痛中醒来,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晚了。我看到了天空繁星闪烁,唯独没有看到月亮。一股风吹来,冷意渗透了我的皮肤。我打了个激灵完全清醒过来。而腿上的疼痛更甚了。
这帮家伙还真是会虐待俘虏。居然连兽夹都不给我取下来。我低头总算是看清楚了自己的处境。我不是什么俘虏。我是一个可悲又可笑的祭品。
白斗篷将我绑在一根极粗的树头上,在我的脚上堆起了半人高的柴火。有脑子的人都知道他们是准备烧死我。此外,我还看到距离我十米左右的地方。燃着好几处的篝火。如果我现在能够回头,这些篝火应该是以我为中心围成一个圈。
“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要杀死我。起码也让我死个明白。”我本以为他们会像之前那样无视我。这群白斗篷总是会给我意外的惊喜。
一个高大伟岸的男人从人群中走出。他是那样得高,纵使我被绑在高高的木桩上,他直视我的时候,几乎不用抬脑袋。他在离我还有些距离的时候便开始说话了,“祭品,你想要知道什么,在你死之前,我可以给你答案。”他的声音深厚有力。邪教教主之类的人物不都应该是瘦小猥琐、贼眉鼠目、阴狠恐怖的嘛。这个高大男人的形象,让我对邪教有了新的认识。
我盯着这个男人,“你们是谁?你又是谁?”
这个穿着白斗篷的高大男人,没有继续看我,而是缓缓地转过身,面对着其他白斗篷,“我们都是光明神的信徒,而我则是光明神的使者,你可以叫我神使。光明神的伟大像你这样的虫豸是不会知道的。但很快你就会接受光明神血与光的洗礼,转生后你便可以成为光明神的信徒。”
“这么说你们前生都是被烧死的喽。”我很想笑。邪教这种东西还真是不可理喻。他们有着自己的一套歪邪理论,给他们的暴行附上神秘以及伟大的色彩。说到底这就是群疯子。
神使似乎被我的话惹怒了,他转过身,眯了眯眼睛,投射出愤怒的神色,“不,我不是。我是神使,我是被光明神选中的人。但如果光明神召唤我,我会立刻跳入火中,到他的身边服伺他。但我身后的这些人都是。他们前生受到了光明神的恩泽,今生聚集到我的身边,我和共同侍奉光明神。”他说得非常真切,就像神经病都相信自己所说的话一样。
我盯着这个男人,突然觉得他很可怜,一个精神病重症患者,一个无情的纵火犯,一个只以为是的白痴。我继续问道:“那你还等什么?怎么不烧死我?难道要等雷过来劈死我吗?”我从心底突然升起一股连我自己也无法解释的怒意。
“祭品,别这么着急去见光明神。在此之前,我们还要进行一场盛大的仪式。末日刚刚降临的时候,总是有那么些人主动进入祭品屋。你看到那些骨头了没有,他们都是自愿成为祭品的人。”
“他们都是心甘情愿被你们烧死的?”我心中发寒,周边熊熊燃烧的篝火非但没有驱逐这种寒意,反而让这种寒意深入骨髓。我以为我不怎么怕死的,但是想要自己要被活活烧死,就难以忍受。
“祭品,”白斗篷的人似乎喜欢看到我露出恐怕的样子,他的脸上总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