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樵进门的时候,只见一团火红的影子站在窗边,他故意敲了敲门:“嗨,真喜兴,都赶上夕阳红了!”
钟立维随手掩上了窗子,将楼下的喧闹拒之窗外,问他:“想喝什么茶?”
高樵笑了:“功夫茶!就想看钟少为人民服务一回!”
钟立维也笑了,骂道:“你丫也算人民,丫就是一披着人皮的资本家!”
“得,咱半斤对八两,谁也别说谁了!”
高樵在屋内转了一圈,回头说:“哎,你选的这地儿真不赖,想清静就能清静,想闹腾也能闹腾,改天我在你隔壁也包上它一间!”
钟立维忙着冲茶,还不忘回他一句:“别介,您要来了,我还真不能清静了!您还是偶尔打搅我一回两回吧!”
高樵大笑,坐在对面沙发上,身体后仰,将两臂展开放在沙发背上,悠闲得看着他娴熟的动]
“哎,你还别说,假如有一天你小子失了业,改行做个茶艺师也不错,你懂茶道,又长得人模狗样的,没准让某个富婆看中包养了去!”
钟立维手头一滞,狠狠瞪了他一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丫的去泰国当个人妖更是抢手货!”
高樵笑得邪兴,忽地一转话题:“喂,上次提的那事,帮我问过没?”
“哪件,你说过的事多了去了?”
“甭打马虎眼,就霍二手上那条藏獒,多少钱他才肯卖?”
钟立维白他一眼:“这事打住吧,你就是出价一亿,而且还是英镑,他都不卖!”
“为什么?”
“那藏獒是二嫂的宠物,二哥肯卖才怪!”
高樵来了兴致,往前一探身:“他俩还不离呢?我就盼着霍二离了,那就彻底扬名了,过些天再来个梅开三度……”
钟立维狠狠地鄙视他:“丫什么人啊,还是想想自己吧,我听说人家可是动了真格的!”
高樵立时泄了气,嘀咕道:“你说我当初头脑一热,结的哪门子的婚啊!用你们的行话怎么说来着……订婚叫建仓;结婚叫成交;生子叫配股;感情不合叫套牢;一见钟情叫飙升……”
钟立维递给他一杯茶:“简单啊,如果你爱她就长期持有,如果不爱就崩盘呗!”
小小的茶杯握在手里,几乎没什么份量,但那茶水熨帖得掌心滚烫,高樵闪了闪神,用力吹了吹,嗞喽一口喝下去,又快又急。
钟立维冷眼看着他:“喝那么快,能品出茶味么?”
高樵笑了,将茶杯递给他,莫名其妙说了句:“你小子猴精百怪的,最会装蒜了!”
两人喝了一肚子的茶水,钟立维又叫了点心,高樵吃了几块,拍了拍肚子:“有底儿了,走了,回家擎等着挨老头子疵儿了!”
钟立维送走他,又泡了一壶新茶,他干脆不用茶杯,直接拿茶壶喝,这大红袍真正产自武夷山的岩石上,入口润滑,味佳清纯,入喉后口中还有一股甘冽的余香。
他眯了眼,怎么就和高樵认识了呢?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幼年的安安还是主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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