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念祖一条腿绑着绷带,肚子上也缠着绷带。看到两个人还试图从床上坐起来。刚一动,脸上痛得呲牙咧嘴。
鬼久赶紧过去:“别动别动,又不是外人”
刘艮也说道:“猴子,受苦了”
刘念祖笑道:“没事,不算事”
鬼久凝神看他的纱布下面,不由心里一颤,这孩子也太坚强了,明明腿部已经骨裂,被打了钢钉固定,肚子上的皮肉已经一片模糊,几近裂开到腹内,幸好没有伤到肠子。
这种伤如果放在一般人身上,怎么可能还乐呵呵地说话,这刘念祖忍耐力不是常人能比的,看来他说他以前从事过丛林作战应该是真的,在金三角那个地方不是硬汉根本就别想生存。
“这次真的怪我自己呀,本来他们都地毯式清场,我看马上被发现,就跑来了演习的范围,不过后来仗着水性好,又从水道游了回去,就这样被炮弹误伤了”
刘念祖喘了口气又说到:“师爷,您给我的那个口哨救了我一命呀,不过,它在白天的发出的声音却不是那个孩子哭声”
鬼久也很好奇,插嘴问道:“那是什么声?”
“说出来你都不一定信呀,那是杀猪时的猪叫呀”
鬼久回头看了看舅舅,刘艮一副无辜的样子。
刘念祖接着说:“被炸弹伤到后,我腿部最严重,血流不止,如果不能快速止血肯定过不了,当时我没有昏迷,试着用衣服勒住自己的大腿根,不过手上根本使不出力气来,突然想到这个口哨,于是狠命地吹了起来,没想到这东西在白天时的响声简直变态呀,把我自己脑袋都震得嗡嗡的,那杀猪声惊天地泣鬼神……”
刘念祖那嘴唠劲又上来了,鬼久看看他的伤势,赶紧制止道:“猴子,先别说了,过后再听你细讲,你那个哑巴朋友是怎么回事?”
“喔,他昨天晚上9点多给我发了条短信,说是送一个客户去机场,问我什么时候回来,我说我在医院,让他看看能不能等等最后一趟航班,如果你们回来正好稍回来,真是无巧不成书,就真的赶上了,我这算不算有算卦的慧根呢!”刘念祖一副自恋的样子。
“你这瞎猫真的就碰上我们这几个耗子了”刘艮也来了幽默劲。
鬼久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哑巴前几天送站时可是又转到下面的停车场,那么这次他正好接机是出于什么目的?鬼久总觉得这个哑巴有些问题。
“师父,那个孩子是谁?”刘念祖指了指刘艮身后的二宝。
没等鬼久回答,刘艮抢过话说道:“这个孩子就是那个独孤的儿子二宝”低下头对二宝说:“二宝,叫哥哥”
二宝怯怯地叫了一声“哥哥”
刘念祖嘿嘿地笑出了声:“好孩子,哥哥让你玩个好东西”
说着把刘艮那晚给他用的哨子递给二宝,并指指二宝的嘴:“你吹吹试试”
鬼久一听刘念祖这样说,赶紧去制止,这是什么地方呀,大白天的吹出杀猪的叫声,不挨护士训斥才怪。然而大宝已经把哨子放到了嘴里,鬼久伸手去抢时,眼角余光看到了舅舅有点“猥琐”的笑意,鬼久太熟悉舅舅这种笑法了。
“妈妈~妈妈~”
孤独,悲凉,惊恐,还夹杂着愤恨,这“妈妈”叫声听得在场的几个人心里都不是滋味。
二宝愣愣地把口哨拿出来,左看右看,又看看三个人,眉头皱了皱,显然有些困惑不解。
“舅舅,猴子那天晚上吹时发出小孩的哭声,白天又发出猪嚎声,怎么到二宝这就发出这种声了?这不也是白天吗?”
刘念祖也看着刘艮,等待他的解释。
刘艮故意“咳咳”了两声,清了清没有嗓子:“这个呢~是我家的绝技,这手艺可是代代独传一人呀,我东西叫心魔音”
鬼久说道:“舅舅,您就别蒙人了,我怎么没有看到过您老人家拿出过这东西?有这么好的玩具为什么小时候不给我玩,您有这绝版手艺,给我做个只能叫出一种声音的也行呀”
刘艮叹了一口气:“小久,不是我不给你做,而是这个东西吹起来耗费阴气,时间长了你的气场就会阳气亢奋,阴气渐弱”
“舅舅,活人不是阳气旺点好吗?”
刘艮摇摇头:“人体要阴阳平衡才正常,阴阳都有一定比例,哪个超过人体承受的比例,人体就会出现问题”
“那你怎么不及时制止二宝?”
刘艮说道:“二宝还没有真正脱离阴气的侵蚀,所以他怎么吹都不成问题,反而可以尽快使身体达到平衡”
“舅舅,为什么会出现好几样声音?”
刘艮回到:“音随心转,闻声知情”
“舅舅呀,您老就不要咬文嚼字了,说点普通话吧”
刘艮白了鬼久一眼:“这叫文化懂不,没文化!”
“好…好…舅舅当然厉害,文韬武略无人能比”
……
两个人逗了一会,这才注意到一个女护士正站在门口瞪着他们,不由得拽了舅舅的衣角。刘艮会意地停了下来。
“你们这是干什么呢?大呼小叫的,病人需要安静知道不”护士板着面孔,但无法掩饰面上的真正表情。鬼久一眼就看出来她是那种刚参加工作的小女生。
这个护士长得非常可爱,怒气时也有一半笑意挂在脸上,天生的可爱面孔。
护士说完径直离开了。
刘艮接着压低了声音:“就是他的出声类型和吹它的人心境互相对应,我说这个口哨能吹出上百种音调,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