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眼,吓得我魂不附体,手中的煤油灯随之掉在地上。我忙煤油灯再次点亮,这时我再去打量,哪还有什么女人,房梁上什么都没有!
难道是我眼花了,不像啊!刚才那一幕太震撼了,我现在一颗心还在狂跳不止,我明明看到房梁上吊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
我不敢继续想下去,手中的煤油灯在下一秒也许会再次熄灭,我不喜欢黑暗,尤其是在这种环境下。于是我胡乱找了些能点燃的家具,堆放在一起,将油灯里的煤油倒了一些,点燃。火光顿时充满了整个房间,我这才稍感安心一些,再次打量房梁,一切如常,我只能把刚才看到的当成幻觉。
我拿了一根火把,一步步逼近角落里的衣橱,虽然想不明白刚才房梁上那女人是什么玩意儿,可这衣橱里传来的声音我倒是记得一清二楚。这声音出现的同时,我就看到了不干净的东西,我想这两者之间必然有些牵连!
走到衣橱跟前,我猛的拉开了衣橱,一团黑乎乎的事物便映入我的视线。那东西全身长着毛,正蜷缩在衣橱里发抖,仔细一看,竟跟野猪一样。看到是活物,我就不那么怕了,就算是一头凶猛的野猪,只要能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量它也伤不了我!
野猪缓缓地抬起头来,看着我,我从它的眼睛里似乎看到了不属于野兽的目光。那眼神越看越像是人的眼睛,不知怎么的,我竟跟它和人联系到了一起。
我盯着它看了几秒钟,发现它正在流泪,那野猪双眼中精光闪闪,两行泪珠顺着毛发淌了下来。
看得出它很虚弱,从我打开衣橱到现在,它只是缓缓地抬起头来,看着我,它想动,却似乎显得很吃力。
我盯着它看了半分钟,看不出有什么问题,这就是一只野猪而已,并不是不干净的东西。可我想不明白,一只野猪怎么会躲在衣橱里,它是怎么进去的,又是怎么把衣橱关上的!
我越发好奇起来,想把它拖出来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我还没动手,那野猪却突然张开了嘴巴,从嘴里吐出一颗珠子来。
那珠子在火把的照射下闪着耀眼的光芒,珠子滚落到我的脚下,野猪脑袋动了动,似乎是在跟我说,让我捡起珠子。
我有些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一头猪嘴里能吐珠子,而且这头猪看起来似乎还有智慧!难道说,这猪已经成了精!
想明白之后,我忙退后一步,跟它拉开距离。但是它还是看着我,显得楚楚可怜的样子。这时又是一道闪电划过夜空,紧接着,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巨响,又一道闪电传来,野猪缩了缩脖子,显得很害怕的样子。
我似乎有些明白过来了,以前听人说过,有一些野兽可以修炼,当它们修炼到一定气候,就会迎来天劫。
因畜生和人一样,都只是凡体肉胎,逆天修炼是会遭到报应的。修炼的途径也大相径庭,一般来说,阳间的生灵很难寻到捷径,但若有机会修炼,试问有几人能经得住诱惑。人尚且无法控制自己的**,何况是牲畜。一些偏野山村的牲畜或许可以借助某种东西达到修炼的途径,但大多数都不愿意犯险,它们情愿安安分分的生活在食物链的低层,这样至少不会在天劫中灰飞烟灭。
衣橱里这头野猪显然是成了气候了,它这是要渡劫。难怪今天的天气这么反常,不大一会儿的功夫,院子里已经涨水了。滚滚天雷仿佛一头野兽的咆哮,闪电划破夜空,似乎在宣告这头野猪的死亡!
我见它没有伤害我的意思,虽然不明白它是不是想让我帮它,但我还是捡起了那颗珠子。我本想看看它究竟是什么,却没想到,珠子一入手,便立刻消失了,紧接着,风声小了,雨点也小了,再也听不到雷声,看不到闪电了。
过了片刻,雨停了,那野猪恢复了昔日的神采,它从衣橱里出来,冲我点了点头,缓缓地走出屋子,消失在夜色中。
我茫然地站在屋里,久久不能回过神来。我不知道我不经意间的举动竟帮它逃过了天劫,这样做到底对不对,我会不会遭到报应!
这畜生果然狡猾,居然用一颗珠子引诱我,让我在无意中帮它渡劫!不过刚才那珠子入手即化,倒像是说书人讲的妖兽内丹。据说凡是修炼过的妖兽,体内都有内丹,但是一般来说,妖兽一旦失去内丹,它的生命也就宣告结束了。
但不是内丹又是什么,为什么我一捡起那珠子,雨就停了。难道我已经跟那野兽达成了某种协议,还是说,我在不知不觉中跟它的命运系在了一起,一旦它灰飞烟灭,我很可能也活不成了!只有这种说法勉强比较合理,不然天劫不可能那么容易就过去了。但我相信,它迟早还会再次迎来天劫,到时候能不能渡过,就看它的造化了!
我拭去额头上的汗水,既然雨停了,我也该回去了。我做了个火把,穿好衣服就要走,这时不知道从哪里吹来一阵差点熄灭。我忙用手挡住风,四下打量,门窗都没有动,这风似乎是从屋里升起的!
我突然又想起刚才看到的那一幕,顿时冷汗遍布全身。
我抬起头向房梁上看去,赫然看到一个女人披头散发悬挂在房梁上,她的身体在轻微的摆动,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我,舌头暴露在空气中。只看一眼,我便感觉心口仿佛堵了一块石头,喘不过气来,那种窒息的感觉让我忍不住想要咆哮,但却发不出声音,似乎有人用绳子勒住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