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云见她这么说,牛脾气就上来了,拿起衣服,脸色空前的难看,两眼直视着范小玉郑重其事地说:“我张青云是个小人物,没有多少钱,也没有什么权,就是一个完完全全的书呆子!你跟我,太委屈了,是我对不起你。我张青云承认,此生是欠你太多,如果今后有机会,我会尽量弥补,但你今天这样的态度,让我觉得我们的感情已经完全没有再发展下去的必要了,我不想一辈子欠你太多。今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有什么条件,你尽管提出来,我就是借钱,也把欠你的人情债还上。你好好考虑两天,考虑好了给我个信,今后自己保重啊!”
说完砰的一声,狠狠地把门关上,走了出去。到了门口,张青云没有立即坐电梯下楼,而是静静地站在门口,听里面范小玉到底有什么反应。隔着门逢,他听到范小玉极度压抑的哭啼声。
听范小玉哭了五分钟,张青云就心疼了,他本来也是在气头上,一时兴起,想吓一吓范小玉。现在看范小玉认真了,女人啊总是比男人心眼小点,那么恶毒的话,换了谁也会受不了的。
再这样赌气下去,说不定真把范小玉逼急了,她脑子一热,做出来什么出格的事情,寻了短见,或者另投他人的怀抱,不是没可能。
就凭范小玉的长相,多少男人对他早就垂涎欲滴了,这些张青云绝对相信。那些男人一个个就像虎视眈眈的老虎,随时等待着张青云出现点严重的失误,好乘机把范小玉抢过去,做自己的情人或者老婆。张青云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傻,这样的女人不是想得到轻易就能得到的,要有很好的运气才行。失去了实在是可惜,再想找回来,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得赶紧想办法哄,这点张青云最擅长了,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只要能够正常发挥,对付一个小女子,绝对不是什么难事。
等张青云掏出钥匙又进去的时候,发现范小玉已经不哭了,在收拾东西。张青云问她去哪,她也不答话,脸阴沉得要命。
张青云就厚着脸皮,抱着她哄着,说:“玉玉,我知道我错了,不该对你说出那么绝情的话,我是吓你的,闹着玩的,你可千万别当真啊!都怪我这个臭脾气,一冲动起来,什么话都敢往外撂。你跟我这么长时间,你还不了解我,我就是一个傻书生,大呆子,狂妄惯了,我千不该万不该,对我心爱的女人说出了绝情绝谊的话,就凭我女人这身材、这长相,到哪没有大把的男人献媚啊?我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啊!这样的好女人,我到哪里去找啊?错过了,绝对是我一生的遗憾!今后我决定痛改前非,决不再犯同样的错误,早日离婚,一切按你的指示办,你让我怎么干我就怎么干,让我戴套子,我就一辈子戴到底,无怨无悔,和小套子不共戴天,决战一百年!”
一句话把范小玉逗笑了,她挥起粉拳,雨点般地打在张青云胸脯上,一边打一边说:“打死你,打死你,你这个坏蛋,大大的坏蛋!谁落到你手里,简直是倒霉死了,想跑都跑不了,都是你的理,把人家气死了,又哄过来,今后再接着气,你肯定是有神经病,要不然不会这样!”
张青云就顺着她的话说:“有本事的人,都有点神经病,只有精神不同于常人的人,才会干什么东西特别专注,顶得住压力,干常人不敢想、不敢干的事情。几乎所有的大人物,在一般的人看来,都有点神经不正常。国学大师章太炎曾公开对人说,自己有些神经病,并呼吁大家要想干成事,最好都有点神经病,所以人送他外号‘章疯子’。我今后要是成了大功了,别人也会叫我张疯子的!”
范小玉说:“我挑来挑去,多少男人追我我都没有答应,没想到最后被一个疯子骗到手了。上了贼船,想下也下不来了!”
张青云看她气消得差不多了,脸上也变得和颜悦色了,就抱着她到了卧室里,挑逗她,把她惹火了,痛快淋漓地大干了一场。
干完后两个人商量怎么办。张青云建议她请几天假,就说家里有事,悄悄地到西平去一趟,在西平医院里把孩子拿下来,能吃药就吃药,实在不行再做手术,张青云从包里给她掏出了五千块钱,放到梳妆台上。
范小玉想想也没有别的办法,就答应了下来,也没让张青云陪同,张青云确实也没有时间去。范小玉就自己去了一趟西平,把孩子悄悄做掉了,休息了几天,就回来上班了,两人重归于好,恢复了往日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