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定了整个l洛阳的局势后,李催、郭汜等将果然把整个西凉军重要将领都召集到了一处,商量今后的打算。
“现在我们既然已经稳定了洛阳,整个洛阳几乎没人再捣乱。不如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皇帝这位子自己占下来,以谋大事诸位认为怎么样?”郭汜低声说道。
李催听郭汜如此说也是心动不已。
现在董卓死了,李儒虽说是统领各方的军师,但实际并无兵权,弹压不了众将,郭汜典型的匹夫也不足滤,剩下的人也就一个刚刚赶到洛阳的牛辅能和他争上一争,现在的他可以说是西凉诸将里最大的势力,要想成为第二个董卓只在一念之间,就是他自己想当皇帝也无不可。
“不可,我们若是不和世家联合,就会被宣扬成叛逆,恐怕没有人会服从我们,若是天下各方一同来攻,我们这点兵力根本不够,眼下刘焉老儿既然愿意做出头鸟,我们不若等他摆平了局势,再做打算。”正待李催想要赞成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张济和樊稠突然反对道。
张济和樊稠可不是傻子,如果真和世家闹崩了,牛辅和李儒作为董卓同党肯定不值得再依靠,那么他们只好推兵力最多的李催为主,这是他们不愿看到的,他们想着原来大家本是平级,现在突然你成了主子,换了是谁谁也不会乐意。
众将听张济和樊稠说后也都纷纷出言反对,稍微有点脑子的就不会支持,这个道理大家都明白。
李催看众人皆反对顿时有些恼怒,目光突然落到牛辅身上,如今牛辅和他握兵最多,自然也是最有发言权。
牛辅没有开口,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
“郭将军也只不过是说说,大家且莫当真,不过总要lùn_gōng行赏吧,我们拥立刘焉老儿做皇帝总不能没有一点好处吧。”于是李催脸色变了变换了个微笑略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众将听李催如此说也都点头称是,升官发财的事自然没人拒绝。
刘焉还没来,一个个已经想好了自己的官职。
“兄长,徐荣真的不愿意前来么?”牛辅旁边的李儒似乎对众将的丑态十分不屑,并没有参与到其中,低声和同样没有兴致的牛辅交谈了起来。
“他那个脾气,你又不是不晓得,便是岳父都拿他没办法,眼下岳父一死,他不听命令也在情理之中。”牛辅颇有些无奈的回答。
“老家那里已经安排妥当了吧?”李儒还是有些心神不宁。
“只要我还在,想必他们会没事的……”牛辅还没说完,却被一个嚣张的声音打断了。
“日你仙人板板的!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而已,老子早就看你不爽了,几位将军叫你,你也敢装听不见?”
一个喝醉了酒的校尉似乎很不满李儒在商议大事时的心不在焉和判若无人的冷漠,一把拔出剑来指向李儒的鼻子。
正想的出神的李儒心中猛然一惊,看到牛辅怒目而视的样子,便宽下心来,依旧不动声色的坐着。
“这便忍不住了么?白痴!”李儒心里嘲讽了一句,却并不说话,撇了撇牛辅握住兵器的双手,嘴角含满了不可言会的笑意。
“在老子面前亮出兵器,还真是不怕死呢……”牛辅挥刀就砍了过去。
李催似乎早早就料到了这一刻,牛辅的刀还没落下,就一个箭步冲到那个口出狂言的校尉面前,抬手甩了一记耳光。
“你这个混蛋,没有军师,我们今天还能坐在这里把酒言欢吗?你这混蛋可真是不知好歹!来人呀,把他给我拖到水缸里去醒酒!让他清醒清醒!再去给军师道歉!”李傕还真一副很痛心的样子教训了那人一顿。只是这惩罚就有些不伦不类了。
“不敢当!”李儒急忙站了起来,同时拦住了准备动手的牛辅。
“我的确有些神思不属,也难怪那位校尉误会了,李将军千万莫要见怪。”李儒满是恭敬的话语里却夹杂着森森寒意。
“迟早……会让你等会死无葬身之地!”李儒心里下了个决定。
李儒的话一出口,李催脸上连番色变,但是强装出来的怒火终究还是消了。
“也许现在夺权真的不是好时候……”李傕环视了一下四周,在张济叔侄和牛辅身上停留了一会,顿时没了说话的兴致。
就这样,一场盛宴最后闹得不欢而散。
“这哪里像是西凉军,简直就是闹分家的山贼。”牛辅苦笑着对李儒抱怨着。
董卓一死,西凉军直接变成了一团散沙,没有了半分凝聚力。未来还真是不可捉摸了。
“岳父终究待我等不薄,怎么说也要报答他的知遇之恩,况且现在天下谁又能够收留我们呢?”李儒叹了口气,显然也很迷茫。
“眼下只有等刘焉进京再说了,我不过是一介书生,兄长又没什么野心,想来刘焉那老家伙为了稳定局势肯定会和我们联合。至于李傕等人,还是看天命吧!”李儒说了几句,目光却紧紧盯住了北方。
“兄长,你和徐荣关系不错,还是派人给他说上一声吧,让他在河东小心并州!至少一年之内,不要向并州称臣……”
“并州?文优还有什么瞒着为兄么?”牛辅有些不明所以,忍不住问道。
“天子多半被吕布带到了并州,只是我一直想不通区区一个吕布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魄力,竟敢颠覆朝廷根基,天子离开洛阳,如今不过是无根浮萍,那里还是……难道……不破不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