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岱笑得正欢,袁绍却是脸色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一双漆黑的眸子滴溜溜直转,眸子中闪烁着冰冷的杀意。
“吕布……迟早有一天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他袁家为什么没落?还不是都因为一个吕布?袁绍旁观者清的情况下,甚至能看透,董卓的死也和吕布有很大关系。若是没有吕布,眼下这个统领的位子定然是稳稳的落在自己手上。而袁家也不会被逼的分投两处,冀州兵马更不可能落到袁术这纨绔的囊中。是故公孙瓒一提吕布,袁绍的心便开始颤抖起来。
袁绍心里开始诅咒的时候,袁术和吕布已经快要对上了……
“吕布骁勇,每战必前,先登营出其不意之下,说不定能建功……”袁术军中一个中年文士抚着胡须含笑说道。乃是名士许攸,许子远。
“子远,这先登营真有这么厉害?吕布麾下可都是精锐之师,眼下这些人吃过吕布败仗,不大靠谱吧?”袁术紧了紧身上衣甲,略微有点担心。冀州军败在吕布手上的事情,早已经传遍天下,现在再拉出来挑衅吕布,袁术总有些不自信。
“某家可不是他们几个酒囊饭袋,今日必带回吕布头颅!”说话的乃是冀州目前头号大将鞠义。
张郃坐在马上脸色羞红,瞪了他一眼,却没有作声。
“某家出去和他先战上一场!”性子较急的文丑听了鞠义的话大怒,却也没法反驳,只好握紧了枪杆,纵马就要出阵。
“哼。”
一声冷哼,来自鞠义,却见他双手抱臂,斜视众人。
“酒囊饭袋就是酒囊饭袋,凭你去也不过是送死罢了。”鞠义不屑的嘲讽了文丑一句。
“性鞠的,你说什么?”文丑怒发冲冠,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
文丑本来就不是个能忍让的人,老早就对鞠义这个出身西凉的将领有所不满。奈何鞠义不管是在韩馥手下,还是在袁家后续的安排中都是颇受重用,地位一直他们这些在冀州厮混了许久的老将之上。而鞠义又整天一副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模样,一惯独来独往,也没尊重过他们这些所谓的老将,此刻见他出言不逊,哪还忍耐得住。
“我说什么,你难道没长耳朵听不到吗?”鞠义挑了挑眉毛,语气中满是蔑视。
“你再说一遍!”文丑整个人就对着拘役冲了过来。
“怎么,想打架,也得掂量一下自己有几斤几两!”鞠义也是摆开了架势,手中大刀在握。
“鞠义,你在找死?”一直以文丑兄长自居的颜良冷冷的说了一句,手已经摸上了刀柄。
“你们想群殴?先登营何在?速速围杀这两人!”鞠义的脾气一上来,不再顾及身份,转身便要先内斗一番。
“你……”颜良面色一变,张嘴也要召唤部下。
“好了,都别吵了,都是一家人,吵什么。”许攸怒喝了一句。许攸面瘦须生,但必经出身大族,在官场上跌打滚爬几十年,这一发怒倒也有几分威势。再加上他乃是袁术、袁绍的好友,几人不得不给个面子,各自冷哼一声,不再开口。
许攸一出口,鞠义等人便低头不语了,谁都知道许攸现在有军师的地位,哪怕不看在许攸职位的份上,也要看眼前袁术的颜面,这人可得罪不得。
“公路,依某之见,还是先登营暗袭一番,然后便奔赴洛阳吧。”许攸见众人都撇起了嘴,内心虽然有些不喜,却也不好开口斥责,只能接着说自己的计划。
眼下虽然各路诸侯联合讨刘焉,但相互之间亦是勾心斗角,根本没有联合起来的可能,讨伐刘焉之战哪怕会有些进展,也无法竟全功,许攸深韵其中手段,所以才会对袁家两方下手的策略如此支持。
但贸然前去投靠刘焉,不得信任不说,反倒有可能被直接围杀,毕竟袁术还有个兄长参加了联军,正在谋划着怎么除掉刘焉呢。
袁术投刘焉,需要个投名状!而攻伐吕布就是最好的选择!
眼下吕布已经打上了刘辩的印记,公然和吕布对战也就是对天子刘协的无视,袁术此举等于是明面上支持刘焉,如此一来,刘焉自然会接纳,凭他袁家的人脉,哪怕是一分为二,刘焉也会倒履相迎。。
袁术出身袁家,接受了几十年阴谋诡计的熏陶,本身就是老狐狸一只,如何不晓得怎么对自己有利,只是叔父袁隗新丧,还没适应独当一面的身份。
“大军准备,先登营在前,厮杀一阵,若能灭杀吕布,则大军进攻,若是吕布难以拿下,则迅速退走,上船去洛阳!”袁术虽然算不上枭雄,可临战决断也不输于人,既然事到临头,也无需犹豫了。
“后将军,可是决定了?”张郃犹豫着问了一句。
“是,今天,便让吕布在此饮恨!”袁术狠狠地说道。
“可是……”吕布岂是这么好杀的?就凭这八拜先登营?若是杀不掉吕布,想要后腿可就不容易了,毕竟战场交锋不是儿戏,哪里是说走就走的?吕布在雁门关外的雄姿可是折煞了不少人,张郃显然不看好这次行动。但张合刚开了口,就被袁术打断。
“服从!”袁术脸色一寒,声音已经发冷。
“遵命……”张郃无奈,只好回到本部,去下达命令了。
“鞠义,安排先登营列阵,颜良文丑,负责接应,高览领兵巡视外围。”
随着袁术命令下达,诸将一个个带兵就位,便只剩下一群亲兵围着的袁术和许攸。
“公路,将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