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阳城的街道上熙熙攘攘,人流如织。
相比一年前的情形要繁华了许多。
到处是平和热闹的景象,每一个百姓的脸上彷佛都带着笑意。
刁秀儿和蔡琰两女走在街道上,在人流中穿梭着。
她们的绝色容颜很快便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不由自主地出了惊艳的神情。
“姐姐,你究竟想要买什么呢?”蔡琰看到刁秀儿不停地在街道两旁的摊铺上搜索着,不禁好奇地问道。
刁秀儿一边东张西望,一边回答道:“玲儿那丫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我想买条鲜鱼给她炖汤喝!”
其实这种事完全可以交给仆役去做,刁秀儿之所以要亲自做,完全是出于一种对吕琦玲的莫名爱意。
蔡琰抿嘴笑了笑,说道:“姐姐可真是关心玲儿呢!”。
蔡琰这一笑,可真称得上倾国倾城,周围看到这一幕的百姓均不由自主地愣住了。
刁秀儿也抿嘴一笑,收回目光看着蔡琰说道:“昭姬妹妹不也很着紧玲儿吗?你不说,就以为姐姐不知道?那丫头姨娘姨娘得叫你,你可也是听得很顺耳呢!”
蔡琰闻言,俏脸不禁一红,饶是她那大大咧咧的性子也是充满了羞涩。
看见蔡琰这样一副模样,刁秀儿不禁又是一笑。不过这笑容中却包涵着些促狭的味道。
“夫君倒是真该再找一房妻室了!”刁秀儿心里想着,神色突然间一暗,她如此疼爱吕琦玲,未尝没有自己不能生育的原因掺杂在里面。吕琦玲无母,她一生也不可能有女,两人算得上同病相怜。
蔡琰陪着刁秀儿继续在街上走着,片刻后,蔡琰突然欢叫一声:“呀,姐姐快看!好大的鱼啊!”
原来东张西望的蔡琰突然发现路旁的一个小贩面前,正摆着一条还在眨巴着嘴的大青鱼,这条大青鱼起码有二十斤重。
“姑娘,这可是今天早上才打来的新鲜河鱼!”卖鱼的听到蔡琰的叫喊,咧嘴笑道,显得非常憨厚的样子。
这卖鱼的大约四十岁上下,体格不是很健壮,皮肤黝黑,是地地道道的渔民打扮。
“大叔,这条鱼怎么卖?”刁秀儿双眸闪亮闪亮地急切问道。
“姑娘,你给一百钱就可以了!”那渔民呵呵一笑,看着蔡琰刁秀儿两人,虽然眼中划过一抹惊艳,然而却没有掺杂任何淫、邪。
一百钱在这个年代并不是一个小数目,不过相对于这条大青鱼来说就很便宜了,因为这个年代的鱼可不像后世那么容易获得,这个年代大鱼是非常珍贵的,不是有一句话叫‘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吗,古人可是将鱼同熊掌相提并论的。
“大叔,这条鱼我要了!”刁秀儿当即说道,随即便付了钱,然后让随行的护卫将大青鱼提上。
“姑娘走好!”中年渔民做成了这笔买卖,自然也是非常高兴,百钱倒也能让他过上几天悠闲日子了。
刁秀儿也很高兴,她没想到这么顺利便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甚至超出了期望许多,二十斤的大鱼,还真是可遇不可求的东西。
买了这条大青鱼,刁秀儿立刻便决定回府,她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亲手给吕琦玲做一顿丰盛的鱼羹了。
随后,一行人便跟随着刁秀儿和蔡琰轻快的脚步回返刺史府。
正行间,一辆马车突然从她们身边经过。
那辆马车的装饰非常奢华,整辆马车被漆成朱红色,车顶用丝缎覆着,车厢外缘竟然还镶着铜边。
在马车的两边和后面还很随着数十名带刀的家丁,这些家丁体格健壮,神情凶悍,根本就不像家丁,倒更像是被豢养的打手之流。
这辆马车所过之处,百姓们纷纷走避,显得非常害怕的样子。
有一个百姓就因为闪躲的慢了,竟然被一个大手揪着衣襟一耳光扇到路旁,那个被打的百姓捂着脸,却不敢出丝毫不满的神情。
蔡琰看到这,不禁微蹙秀眉,问路旁的一个老人道:“大爷,这是谁家的人啊?怎么敢如此嚣张霸道?”
那老人连忙摆着双手,面惊惶之色地对蔡琰道;“姑娘,小声点!那一家可不得了,乃是咱们王家的亲家高家的小少爷!王家势力有多大,自然不用老朽多说,这高家据说是在河北那边势力不小,据说就连他们的郡守都不能拿高家怎么样!”
“河北的人怎么来到这还如此嚣张?”蔡琰一听这话就来气了,就算是王家的王晨见到他还要恭恭敬敬,区区一个外来户蔡琰怎么会放在眼里?
“前面的马车站住!竟然敢当街随便打人,还有没有王法?”蔡琰气不过之下,高呼了一声。
高家是很典型的士族大家,虽然没坐过朝廷高位,可家族成员也历任郡县之中,在河北更是坐拥粮田万顷。
高家的当代家主叫高亭,据说和王允有些关系,至于是不是亲家,倒是无人可知。
高亭只有一个宝贝儿子叫张泰。也不知来晋阳是干什么,却正好住在王家大院之中。
这高靖别的本事没有,只会鱼肉乡里调戏民女。才来晋阳不过十余日光景,便成了晋阳一害。
这天早上高靖坐着马车准备到城外去找些乐子,不想半路上竟然有人敢呵斥他!张泰几乎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外面是怎么回事?”高靖非常不悦地扬声道。
随即一个声音便在车窗边响起:“回少爷的话,有一个小娘子在叫骂。”语气显得有些猥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