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亥亲自立在城下,竖起帅旗,督促将士攻城。
数万黄巾军从四面同时发起猛攻,虽然他们的阵型很乱,但场面却非常骇人。
数万人吼叫的声音就如同野兽群发出的嚎叫,声震九天、荡人心魄;整个战场上尘土飞扬,其中人影涌动,远远望去,让人感到一种沉重的压力。
黄巾军中的战鼓镭得震天响,一架架云梯冒着箭雨搭上城头。
守城汉军拼命地往下掷石块,一个接一个的黄巾军士卒被砸得头破血流跌落下去,间或响起咔嚓之声,那是登城云梯被砸断时发出的响声。
但黄巾军实在是太多了,没多久,便有黄巾士卒冲破截击登上城头。
刚登上城头的黄巾士卒在太史慈等人的反击下损失惨重,但随着登上城头的黄巾士卒越来越多,即使太史慈如此武勇,渐渐地也难以压制。
随即四门城头混战开始。
远远地只看见城头上人影晃动刀光闪闪,还有各种喊叫声响彻天空。
不知过了多久,不管是城上还是城下都已经堆满了两方将士的尸体。
黄巾将士还是不停的顺着云梯往上冲,汉军守军也在不停的射出箭羽,滚石檑木,一时间双方的伤亡迅速往上涨。在黄巾军如同潮水般连绵不绝的攻势中,汉军阵亡的数量急剧增加,控制的区域被迅速压缩。
当刘振率军赶到时,黄巾军已经攻击了五六天了,在武安国、太史慈的拼力抵抗,王修等一众世家大族的鼎力支持下,黄巾军并没有能够攻破城池,这一点连还在守城的武安国也没想到。
自从数日前八万黄巾把北海围了个水泄不通后,就开始攻城,而城内加上壮丁也不过五千之数。
能守住这么些日子,也算是创出了一个奇迹了。
一夜击杀七千敌寇,有休息了一番,刘振终于打算行动了。
“典韦何在!”刘振的嗓门破天荒的大喊起来。
“末将在!”典韦抱拳道。
“吾命你统领二百骑兵在城东敌军中杀上几个来回!”
”好嘞!”典韦咧嘴一笑,似乎接到了个多好的差使一般。
“方悦何在?”
“末将在?”
“带步军两千徐徐往南门推进……”
“末将遵命!”
“你等记住,此举震慑敌胆方为上策,要杀的他们胆战心惊……否则,若是被围住没人救得了你们!其余人等随我冲击敌军大营!”
“我等遵命”
“好了,下去准备吧,准备攻击?”
“诺!”
“什么声音!”
“打雷了!”
“不对,是大批部队!”
“不好,官兵的援军!”
正在猛攻望都的黄巾贼忽然感到大地震颤,而且越来越剧烈,响声越来越大,不由得放缓了攻城速度,一个个都回过头来,惊诧莫名。
管亥也惊疑不已,为防意外,将所有没上城墙的黄巾军都聚集起来,不敢再全员压上。
城墙上,精疲力竭,心惊胆战的守城郡兵也俱都松了口气,敌人不再拼命抢城,只不过是暂且占据了几处守军空缺,总算是攻击有些缓和,能稍微歇息一番了。
“援军,一定是援军!”
不知是谁喝出声来,所有的守城将士俱都伸长了脖子,眺望起来。
“轰轰轰。。。”
雷霆声愈发响亮起来,昏暗的天边,忽然冒出一缕黑线,缓缓变粗、拉长。
近了,近了!
“骑兵!”
“身后还有大批步兵!”
不论是黄巾还是守城汉军,看着那不断接近,犹如浪涛一般的黑色潮水,心中莫名的升起一股寒意!
“戒备!戒备!”
一个黄巾将领大吼,心惊胆战的众黄巾军连忙摆开阵势,刀枪前指。
不知所措的黄巾军仓皇应战,但他们松散的阵型根本不能有效遏阻骑兵群的冲击。
尤其是这群骑兵的领头人正是典韦这头猛虎。
只片刻时间,首先与典韦接战的数百黄巾队伍便彻底崩溃。而典韦也如同箭头一般迅速的向前冲击。短短半柱香功夫,典韦几乎杀透了敌阵,出现在了城墙之前。
“城上的弟兄们莫慌……俺陈留典韦来也……”典韦扯着嗓子来了一句,甚至有几个爬上城墙的黄巾士卒被这声大喊震下了城墙。
典韦喊了一句,调转了马头,再度杀了出去,典韦一愣,身后的骑兵正好追上。如此反复,迅速的杀了两个来回。
黄巾军虽然被典韦铁骑表现的强悍所震撼,但他们仗着数量多仍然与二百骑兵缠斗不休。
即使有典韦的带领,在重重冲杀中还是逐渐耗尽了战马的冲击力,最后同黄巾军搅在一起。
在这种情况下,骑兵的优势被极大削弱。
然而黄巾军士气却是大大的受挫。
南门的方悦处不同于典韦狂命冲杀,方悦乃是一步步的蚕食着黄巾军阵,效果丝毫不比典韦的冲杀差。
甚至有不少黄巾士卒们逐渐失去了信心,开始转身逃跑。
管亥的中军也是遭到了刘振的猛烈冲击。
最后他不得不急命攻城的士兵撤下来增援。
说起来,黄巾军人多势众,奈何管亥统率力度不够,根本没法把如此多的士卒拧成一股绳,加上正在全力攻城之中,才会被刘振等人占个便宜,若是等黄巾军缓一缓,恢复了元气,即使刘振带着兖州兵加入,恐怕也免不了败亡之举。
为了拖延时间,让攻城的军队撤下来增援,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