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不过是随意一拨,两支侥幸对着他的身子射来的箭支便被挡开。
“乌合之众……既然想射箭,那么便让你们见识一番!”太史慈不屑的冷哼一声,随即拿起了自己的三石强弓,取出几只长箭,也不见如何动作,黄巾军中便倒下了数名士卒,正是刚才射出箭支的几人。
随即太史慈又放下了弓箭,双手挥舞着短戟,双腿夹紧马腹,整个人就朝着黄巾士卒冲了过去。
兵器挥舞,瞬间就冲进了阵型散乱的黄巾军中,伴随着神出鬼没的双戟,戟尖所至之处,人头乱滚,血肉飞溅,有些人在不知不觉间便已然倒地气绝。
太史慈一路咆哮着在其中纵马冲杀了一个来回,片刻之间死在他武器之下的黄巾士卒,已经不下数十人。
剩下的黄巾士卒早已惊得魂飞魄散,这哪里是人,分明是天上下来的煞神!黄巾军信奉的便是鬼神之道,此刻见到杀神般的太史慈,胆小的跪地求饶,胆大的拔腿四散奔逃,聪明的趴在死人堆里面装死,一支百余人的队伍瞬间就被太史慈给击溃了。
黄巾贼说穿了不过是一些平民而已,叛乱也不过是为了找个活路,明知不可敌之后,谁都不想送死,惊骇之下各自丢了武器。
太史慈此刻已经血染征袍,浑身鲜血淋漓,血液不停的从身上滴道地下,宛若杀神,此刻仿佛是一头杀红了眼的猛兽。终于在几个人的求饶声中,太史慈的眼神再度恢复了清明。然后一步步的逼近了跪在地上的小头目。
看着自己苦心拉拢来的百余手下一会的功夫就灰飞烟灭,那黄巾头领欲哭无泪,看着一步步逼来的太史慈。
“我等和壮士无冤无仇,还请壮士放过我等……”那头领早已惊的魂飞魄散,哀告道。
“你于我无冤无仇,虽然你想抢夺某家,某家也并不记恨,怪只怪你参加了黄巾贼……你要想不死,前边带路,我找到了烧毁陈家村的人便饶你一条生路。”太史慈并不能肯定黄巾军是否真的在北海诚外集结,这一波人明显是受了召唤,自然知道黄巾大队人马的下落,只要找到了大队人马,想必凶手也就出现了。
即使太史慈并没有单骑灭万军的想法,可也要小小的给他们吃的苦头。
明晃晃的短戟架在脖子上,那黄金头目无奈,只得上了百余人中唯一的一匹劣马,前边带路,领着太史慈奔这约定地点而去。
二人一前一后,纵马走了三四十里地,便发现了一片空旷地带,旷野之中有成片的营寨相连,虽然简陋却规模极大,恐怕装下数万大军都没问题。
“这就是你们大营?”太史慈颇有些惊讶的问道。
“正是……管大帅便是让我们来此集合……咦人呢?难道去攻北海诚了?”那头领呐呐的回答着,却是突然语气一转。
“嗯?你怎么知道他们去攻打北海了?”太史慈双眸一缩,营内确实没多少人,难道……
“管帅说的要拿下北海……据说这次青州有不下百万人举事……北海一代聚集了十几万甚至更多……”
“壮士……不知和我等有何冤仇?为何要寻到大队人马?凭壮士一人之力,恐怕也难以报复吧?”那头目见到太史慈表情不善,连忙哀声说道。
“本来无冤无仇,但是你等太过丧心病狂,连普通平民都不放过,我特为无辜受死的人报仇而来!终究会杀掉首恶,以祭奠亡灵……”太史慈怒声咆哮。
“念在你带我寻到大营的份上,饶你一命,你速速离去吧,以后莫要再做贼!”太史慈话毕纵马直冲北海城,甚至连眼前的黄巾大营也顾不上了,这大营里显然没有太史慈要找的人,而且北海恐怕危险,若是十余万人齐攻,北海就怕防守不住,那城内的老母亲就危险了。
那黄巾头领在太史慈身后看到他一心向前,而忽视了身后,忽然变了另一副模样。从马背上突然翻出一副弓箭,拈弓搭箭,拉得弓如满月,直射太史慈后背……显然这个小头目也是个懂得隐忍的人,委曲求全了这么久,终于露出了獠牙。
太史慈正在疾驰之中,忽然听到耳后生风,凭借着多年练箭的直觉,微微侧身,单手向后一抓,恰恰将射来之箭握在手中,不由得心中大怒,勒马回头道:“我好心绕你一命,你去不知死活,留你何用?给我死来……”
那头目被本以为一箭将会把太史慈射于马下,毕竟他对自己的弓术很有信心,这么近的距离,不中的话根本不可能。
岂料射出去的强弩被太史慈儿戏一般抓在手里,心中大惊,拨马就逃,太史慈在远处一扬手,这一箭犹胜开弓之箭,力道之猛,速度之疾,尤盛那头目射出之时,那头目还没反应过来,后背“扑哧“一声,便已经被利箭贯穿,惨叫一声滚落马下。
“无耻之徒……”太史慈甩出长箭之后看也不看,冷哼一声继续向北海赶去。
北海周围一带乃是旷野,地势平坦,太史慈纵马一路飞驰,顷刻间就来到了北海城外,果然见城外人山人海,蔓延十余里。
而城头上显然在进行着攻城之事……
“形势不妙……”太史慈见到黄巾军如此阵势,报仇的想法便淡了,他可没有自大到可以再如此多的敌人中找出凶手,再将其一一斩杀,现在他对北海城内老母的担心已经远远超出了报仇的**。逝者已矣,生者还要活下去!
“来的什么人,速速下马通话,否则弓箭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