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带人迎战颜良的时候。
涿郡北部各处村庄集镇突然涌出了大量乌恒人以及鲜卑人。
他们见人就杀,见东西就抢,女人财物劫掠一空,房屋烧成一片白地。
“啊……”一名护着孩童的妇女被砍翻在地,顿时身下一片血泊。
惨烈的场景随处可见,整个涿郡大地充满了血腥味。
范阳县城墙之上。
“张县令,朱校尉已然战死,这县城是守不住了,我等恳请您移步,属下必舍死护送您冲出包围。”一名浑身浴血的小校跪在一名身着长衫手持利剑的中年人身前哀嚎道。
“滚!滚回你的岗位去,坚守住你的阵地,本官世代身受国恩,今蒙刘太尉不弃,委以重任,镇守一方,怎可弃守城池!何况我等若是逃离,这满城百姓当如何是好?必然遭受这些蛮夷狗贼屠戮,吾心何忍!汝不必多言,张某定然死守县城,城在人在,城亡人亡。尔等若是怕死,自士拉过一张板凳仗剑就坐于城门楼上环视四周城墙之上惨烈的厮杀。
“县令何出此言!小人虽不才,也知忠义二字。今事急矣,唯杀身以报,如此而已。”小校言毕,豁然站立而起,持枪复回身杀向已占住女墙的鲜卑人群。
一滴清泪滴落脸庞,长衫文士长身而起回首望了城内一眼。
“大汉何其不幸……”
片刻后。
随着远处大量鲜卑乌恒战士涌上城头,城池告破。
长衫文士身负重伤,被重重鲜卑士兵包围住,手持利剑在斩杀两名鲜卑人后,再也支撑不住,一手扶住城墙,开始剧烈喘息。
一名首领模样的大汉分开人群,走到文士身前一阵几里哇啦,旁边一名学过汉语的士兵则充当翻译。
“想叫某投降归顺?哈哈哈!可笑之极!就凭汝等贼子也敢口出狂言!哈哈哈!可笑!实在可笑!!莫要得意!我大汉必出大军剿灭尔等!哼!”头。
自古,尤其秦汉时期汉人之中就从不缺乏血性之辈,华夏儿女多英烈,这时期面对胡虏从不曾低头。
大汉内部自己人如何厮杀,投降什么的都无所谓,但是面对外敌,宁可战死,绝不偷生。
尸身栽倒在地,鲜卑首领一阵发愣,目光逐渐肃敬。挥挥手叫人抬走尸身,来至城楼之上大声呼喝几句。
“头领有令,只许劫掠女人,财物,不许屠城!”一名鲜卑士兵一溜小跑下去传达命令。
鲜卑乌桓本来乃是世仇,今日竟然联合攻取大汉县城,显然在其身后有一只大手在操纵着一切。
……
“混账!”
刘虞一脸铁青,手掌狠狠拍在桌案之上。
乌恒和鲜卑人怎会出现在涿郡?
刘虞自问对乌桓人已经仁至义尽,代郡和上谷二地已经化为了乌桓人牧马的草场,为何还贪心不足?
战报中所述,涿郡十三县均被鲜卑人与乌恒人攻破,洗劫一空。
令人发指的是,合郡上下数十万人口被屠戮近半,城池基本全被被烧毁。
至于各地村落集镇,估计都已被夷为平地。
刘虞初阅战报,脑子一蒙,险些晕了过去。
刚刚让刘备统领大军前去抵挡袁绍,便出现这档子事,偌大一个涿郡几乎成了废墟,若是正在征战的刘备知晓自己老家已经不存在了,不知道会有何感想?
“袁绍……袁绍?莫非这都是袁绍所为?为的就是顺利占据冀州?”刘虞脑海里突然冒出这个想法……随即他整个人便颤抖了起来。
“袁家孺子该死!”刘虞的双唇都被咬出血来。
“来人!来人!速速集结大军,另外通知公孙瓒……”
幽州治所范阳整个运作了起来。
……
且说公孙瓒自从回到了幽州,便觉得有些空虚,终日征战惯了,一闲下来,就觉得不自在。
因此公孙瓒又带着麾下白马义从开始了对乌桓的征讨。
可是他出了右北平之后,一直到辽西,甚至邻近长城都没有发现大部落的乌桓人……
公孙瓒非常疑惑,乌桓人难道都老实了?呆在自己的草场内不出来?
事出反常必有妖,公孙瓒从中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之处,细细想来这才发现一路杀来,即便是偶尔遇到的小部落,成年男子也多半都消失了,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草原上肯定发生了什么大事件,导致大量壮丁被召集,至于被召集到何处,去做什么,公孙瓒还不得而知,但是终有真相大白的时候。
公孙瓒疑虑之下,突然升起了攻打辽西乌桓领地的打算。
虽然辽西乌桓的领地乃是刘虞所拨,按说乃是合法的居住地,可公孙瓒就是看不惯一群异族人在本国国土上耀武扬威,加上心中的猜测,公孙瓒一时把刘虞抛到了脑后,带着大军直奔辽西乌桓的大本营而去。
夜间,公孙瓒自然也要安营扎寨。
公孙瓒在大帐中观察地图的当口。
却是传来了护卫的呼唤声。
“主公,发生大事了!”公孙瓒谋士关靖一路忙乱的闯进大帐,额头之上汗水密布。
公孙瓒皱了皱眉头,放下手中地图,转回头望向慌乱的关靖。
“士起,何事如此惊慌,汝已经身为长史,怎得还和当年一样?如此大惊小怪,成何体统。”公孙瓒一脸不悦。
公孙瓒此时也可为志得意满,不光自己升座高位,其义弟吕布吕奉先更是不凡。位高权重之后,气势也见长。
“主公,大事!原来主公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