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麾下的冷箭攒射中,两人手持长枪刺向典韦。
两人可能关系不错,随然武艺并不见得高明,可是配合的却很密切。
两把长枪交替着,一味的抢攻,不留间隙。
典韦随时要防备冷箭,又要抵挡二人,一时间倒也手忙脚乱。
两个黄巾头目挥散了黄巾士卒,虽然给围杀典韦创造了机会,冷箭不用再怕伤了自己人,可却也给正在观察着此处的太史慈创造了机会。
一名挺枪欲刺的黄巾头目身体一抖,难以置信的低头望着插在胸口的箭羽。瞪大了眼睛,甚至都没感觉到疼痛,便脑袋一垂,掉落马下,显然死的不能再死了。
另一名黄巾头目正抢攻着,听闻一声箭矢入肉的声音,感觉不对,回头望去,见自己那个同僚已遭不幸,瞬间心神晃动,拍马转身要退。
典韦哪会让他逃走,、大戟勾起地上一柄长刀,向着那个黄巾头目就甩了出去,正中那人头颅。
典韦霎时翻上了那匹无主的战马,直接就向着卜己的帅台冲去。
眨眼又是两员黄巾头目身死,周围的黄巾士卒无不胆寒,无人领头的情况下,除了几个忠勇的还在奋战,其余的拔腿就跑。
一时间黄巾阵型大乱,无数士卒围着卜己的帅台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左右奔走,任卜己再是呼喊也一时间难以聚拢。
也怪卜己猖狂,大军赶路之时,也敢身处前军,若是他再靠后一些,说不定还能有些转机,可是眼下卜己已然身处交战正前方,此时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动作了。
若是坚守帅台,继续围攻典韦,说不定能把典韦给杀死,可是随着冲进来的官军越来越多,黄巾军一时难以聚集大量人手。
若是转身后逃,等待后军来援,这前军必然溃散,到时候说不定就是一场大溃败。
“看来是时候了!”此时一名骑兵屯将突然指着交战的中心向着待命的方悦说道,其他几个屯将纷纷响应。刘振麾下的骑兵再度回到了方悦手中,虽然只有几百人,却充当着后续冲阵的重任,刘振下了命令,什么黄巾军阵散乱了,什么时候方悦才能带人冲击,不然就凭这几百人,对大局难以造成影响。
此时的骑兵已经快憋坏了,交战已有一刻时间,他们只能干看着。
看典韦如此勇猛的模样,如果一口气将卜己干掉,他们还有哪门子的功勋?
“走,我们直奔卜己帅台!”方悦同样在注意着战场局势,在马上看见卜己帅台后面源源不断的援军因为千军的混乱而行动迟缓,同样意识到这是个机会。
似乎是默契,又似乎是早就盼着骑兵能打开一个缺口,随着方悦等人的冲锋,前方的刘振人马纷纷让路。
黄巾兵还想不明白,一个个狠戾非常的对手怎么就退了呢?
然后,就感觉大地在颤抖。
冲锋中的骑兵,才是骑兵。
每一个骑兵都将自己绑在马上,如果跌下战马,即使不被踩踏致死,也会深陷黄巾军之中,根本没了活命的机会。
“大帅,汉军有大量骑兵冲来,咱们还是先退退吧,等到大军集结,到时候结阵迎敌,必能大破汉军!”帅台上一名黄巾头目指着远处冲过来的方悦一部,惊慌失措。
“撤吧!”卜己同样也看到了冲来的骑兵。
秋日的正午,天干物燥,奔腾中的骑兵带起的尘土更是掩盖了小半个战场,声势浩大,便似万马奔腾一般。
冲锋的骑兵的是恐怖的,而没多少防护的黄巾军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只能接受无情的践踏。
黄巾军的前军开始了溃逃,冲杀在最前的他们本来就不是卜己的嫡系,更没必要为卜己出生入死。
方悦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卜己的项上人头。
数百骑兵在黄巾溃兵让开的道路上,一口气将卜己帅台下勉强组建的的防御阵势冲的七零八落。
残余的黄巾军被冲的头晕脑胀,迷迷糊糊中被马上的骑兵削了脑袋。
混乱的战场,也有被甩下战马,被自己人纵马踩死的骑兵。
黄巾军本就赶了许久的路,经历过一场厮杀之后,早已没有了战斗的硬气,面对骑兵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与其这样被毫无反抗能力,白白被杀死,还不如逃了再说。
平原战,最怕的就是一触而溃!
因为逃都逃不了,压根没地方躲!
可这已经不是被骑兵吓傻了的黄巾军所能思考的。
随着卜己的慌忙撤离,黄巾军开始崩溃,四散乱逃,惊慌失措的气氛渲染了其他战斗意志不坚决的黄巾军!
黄巾军卒在各自头领的带领下,一部接着一部开始溃散。
善于打顺风仗的管亥手下降卒们更是上下欢呼震天,豁出性命的追去。
这些农夫们,也杀红了眼。
“将军,我们胜了!”太史慈不知何时来到了刘振身边。
“跑得到还真快!”刘振一把抹掉脸上的污血,望着远处正在逃离的卜己。
“若是再近点,子义恐怕就能将他射杀了吧?”刘振也算是见识了太史慈的箭术,简直就是足以媲美赵云的存在,对太史慈自然平和了很多。
“有典将军和方将军在,慈就不凑这个热闹了!”太史慈微微一笑,若有所指地说道。
“老方,这贼子的人头是俺老典的!”
典韦一把将刚刚冲上来的方悦给拦了下来,威胁了一声,瓮声瓮气的话语传遍了小半个战场。
典韦厮杀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