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死来!”
“梁兴当心!”
就在梁兴得意忘形之际,一声大喝忽然在身边响起,原本还在梁兴身边的几名士卒,身子忽然被劈成了两半,而在梁兴回头看时,却只见一片凌厉的刀影,向着自己当头劈来!正是张济奋力杀了过来。
“当!”的一声响起,张济含怒而起的那一刀,终究还是被梁兴奋力当下,不过;梁兴也是仓促迎上,因此在结下了张济的那一刀后,自己也是感到手上一阵剧痛,虎口更是隐有血迹,显然也受了不小的伤害。
“休要伤人!”见梁兴受伤,刚刚提醒过梁兴的候选当即大怒,趁着张济收招未及之际,手中长枪更是直直往张济后心刺去。
面对候选偷袭的举动,虽然张济也是有所察觉,极力回避,但无奈候选之枪速度不慢,自己又是旧力已去,新力未生之际,因此虽然自己已经躲开了要害,但却依然被刺伤了左臂,鲜血如泉水一样涌了出来,受伤不轻的伤。
“将军!”眼见张济被梁兴、候选二人打得毫无还击之力,张济的副将当真是心急如焚,手中大刀更是不断夺取着敌对士卒的性命,希望可以尽快接近张济,以便救援。
“不想某家也有今日,太尉……老张来陪你了!”感觉着自己手上传来的阵阵无力感,一向自诩勇武的张济,也不禁开始渐渐感到死神的靠近,此时此刻的他,与其说凭借武艺倒不如说是凭借本能在苦苦支撑着了。
“张济老儿,今日便是你丧命之期,去死吧!”见张济已经摇摇欲坠的样子,梁兴当下便狞笑一声,手中长枪继续向张济刺去,而这一次,也不知道张济是不是由于体力不支的关系,面对这一枪,竟然是毫无反应,就这样被梁兴的长枪刺入到小腹之中!
“哈哈!”见自己的攻击再一次奏效,梁兴不禁高兴得大笑了两声。
只是还未等他住口,只见张济右手狠狠抓住了插进体内的长枪,然后左手抡起大刀,对着梁兴当头劈下!
“纵使某家今日葬身于此,也定要你先行一步!”
梁兴显然没有想到,张济已经是在重伤之身,却能做出这样的事情,而这一次,身旁的候选再也来不及救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张济,将梁兴,一刀砍杀!
“太尉,张某来了!”在用尽自己最后的力气将梁兴斩杀后,张济再也无力握紧手中大刀,两手软软地垂了下来,而由于之前失血过多的关系,更是连在马上也无法保持平衡,直直地从马上摔了下来,倒在地上生死不知了。
“可恶,张济,今日留你不得!”见张济在如此状态下,还是斩杀了梁兴,候选心中惊惧的同时却也对张济产生了必杀之心,手中长枪更是毫不迟疑地向倒在地上的张济刺去。
只是,就在候选手中长枪刺下之时,却忽然听见一阵猛烈的破风之声,在自己的耳边响起。
候选心知有异,便立刻将已伸出的长枪收了回来,挡在自己的身前。
果然,候选才做好守御之势,便见一杆大刀对着自己的脑袋直飞而来。
原来是张济的副将为了挽救张济,竟然把手中的武器直接对着候选掷了出去。
“将军!”眼见候选被自己的大刀击得倒退了数步,已是两手空空的副将立刻冲至张济的身边,将张济扶起,而张济此刻小腹上还插着梁兴的长枪,全身上下更是伤口无数,到处都是溢出的血迹,情形当真是不乐观。
“将军,没事的,一定没事的。”见张济重伤至此,副将顿时如同痴傻了一般,丝毫没有顾及自己的处境,弯下身子下了马慢慢将张济背起,缓缓地朝着城内走去。
“哼,既然你一心求死,我便成全你吧。”见那副将竟然为了救回半死不活的张济,连武器都不要了,还当着一众韩遂军士卒的面,将张济背了起来,候选冷哼一声,提起长枪就往张济追去。
“受死!”候选大喝一声,挺枪便刺。
至于身边的自家士卒都被挥退到了一边,杀死张济可是个大功劳,候选不想让别人抢去。
只是,候选今天,怕是注定要失望了,就在他的长枪将要落下之时,却忽然传来一阵金铁交戈的声音。
刺出的长枪却再也落不下去了。
“叔父……”
一声悲鸣传出老远……
“少将军,你总算是来了,快救救将军!”
那名副将此刻也如同找到了主心骨,眼中多出了不少生机。
“我要你们偿命!”
张绣的心此刻如同在滴血一般,阵阵绞痛感压得他似乎喘不过气来。
自己不过是去吃了一顿饭的功夫,便出了这等大事,一直如同亲父般待自己的叔父险些身死……
张绣觉得某种枷锁轰然崩开,骨子里的力量喷涌而出,一股无形的气势渐渐地散发了出来。
不知为何,自打张绣出现后,在场的每一位韩遂军士卒,就感到一阵无形的压力,而张绣每纵马向前走出一步后,两边的士卒便不由自主地退开了一些,为张绣腾出了一条路来。
“老田,把叔父送至城内,让人去召集全城医者,为叔父疗伤,无论如何,要保住叔父的命!”
张绣看到张济半死不活的惨状,语气却突然平静起来,只是握住长枪的手却是青筋暴露。
“谁敢拦阻,某家誓死杀他!”张绣向副将说的时候,抬起长枪环视了一圈,威胁道。
在听了张绣的吩咐后,姓田的副将当即便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