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赵子龙的小舅子,你好像遇到难题了!”随着声音传出,一张凶恶异常的脸出现在了火光之中。正是典韦!
“典韦在此!谁敢嚣张?”典韦怒吼一声,纵马向糜芳靠近着。
“大胆毛贼而已,速速将糜芳交出来,放下兵器跪地投降,否则杀无赦!”马校尉初时倒也惊讶了一番,可是见到典韦不过一人而已,哪里会把他放在心上?
当然马校尉并不知道曹豹的死,典韦其实有不小的责任。
“杀无赦!”
马校尉身后的一千本部人马随之高声大喊,孙观和于禁带来的人也随声附和。近两千人一起咆哮,声音极为惊人,甚至连糜芳和那名校尉都有些胆战心惊起来。
“放你娘的狗屁。”
马校尉的话直接就惹怒了典韦。
如炸雷般的大吼声竟然穿透了成千人的齐声呼喊。
马校尉吃了一惊,随即勃然大怒。
“你在找死?”马校尉挺枪直指典韦。
“是又如何?”典韦不屑的看了马校尉一眼,仍旧没停下脚步。
“那好,老子今天便先杀了你,然后再取糜芳人头!”马校尉大喊着纵马奔出。
“笑话!”典韦连身子都没转,脸上闪过一丝呲笑。
“小心!”于禁突然对马校尉喊了一句,他似乎看出了典韦的不凡。
马校尉哪会将一个突然出现,连盔甲都不齐备,显然便是一名小卒的人放在眼里,并没有回应于禁的话,双腿在马腹上猛一用力,挥刀就朝典韦杀了过去。
等到马校尉冲的近了,典韦突然回头对他一笑,裂开的大嘴闪烁着莫名的凶意。
马校尉这下可是吃了一惊,心中多了股不好的预感,可是距离典韦已不足十步,只好硬着头皮大喝一声,借着战刀前冲之势,举刀狠狠劈了下去。
“死来。”
典韦猛然大喝,手中大戟迎着马校尉的大刀,就横扫了过来。
“当!”
金铁交击声中,马校尉手中地长刀被直接崩飞,虎口崩裂,顿时骇的魂飞天外。
然而还来不及反应,典韦的大戟已经以雷霆万钧之势斩了下来,将马校尉连人带马劈成两半。
突如其来地变故,顿时将所有人惊呆了。
甚至连糜芳都给惊呆了。
一个回合连人带马劈成两段……这是人能做到的么?那可不是普通小卒,而是身手在整个徐州军中都能排的上号的人物啊……
孙观和于禁也是目光呆滞,一个个静悄悄地,有些回不过神来。
“好快!”孙观脑门上冷汗一时间冒了出来。
“好大的力道!”于禁同样是周身一紧,有些后怕,若是自己,能挡得住么?于禁扪心自问,答案却并不明朗。
自家校尉就这么被劈了?这个结果令马校尉麾下很难接受……
眼下该怎么办?已经跟着校尉背叛了,而且很快就要获得胜利的当口,却突然杀出了一人将自己等人的领头人给杀了,现在的他们确实也该想一想接下来的路了。
不过没等他们想清楚,典韦便开始逼着他们做决定了。
典韦宛若一头出闸地猛虎,几口气地功夫就将站在最前面马校尉地亲兵杀了十多人,真个像是砍瓜切菜,利落无比。此刻典韦早已分清了敌我,既然明白了,那么就杀吧!典韦可不懂什么曲线救国,刚来的时候不过是因为形势混乱没分清敌我罢了。眼下看清了谁是敌人,自然开始大开杀戒!
凄厉地惨嚎声惊醒了所有人。
骤然遭此变故,所有人都慌了,马校尉的人乱了,孙观和于禁也有些茫然。
“这……”孙观和于禁互相望了一眼。
“撤!”孙观二话不说一拨马头掉头就跑。
头领都抛了,泰山贼自然不会再做停留,纷纷逃遁,只剩下徐州军中的叛乱者们还在挣扎着,奔跑着。
典韦的到来,让糜芳等人彻底的松了一口气。
徐州军在征战的时候,从来都是缺乏能够冲锋在前斩将夺旗的将领,这是掣肘徐州军的最大短板之一,在朐县城外,徐州军不能建功的最大原因也是因为缺少猛将。
可眼下典韦来了,初来乍到,便凭借一人之力扭转乾坤,极大地鼓舞了士气。
而且,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徐州军本来就是精锐,眼下又多了勇将镇守,那么任城内的泰山贼有再多计谋,也翻不起多大的浪花来了。
北上的陈登眼下也很焦急。
焦急的原因是他很快就连下两县,并诛灭了五千余泰山贼众,甚至俘获了两个当家人。
当陈登不费吹灰之力破敌的时候,顿时感觉到了不对劲。
阴谋!**裸的阴谋,泰山贼不可能这么两极分化,除非是有人故意将弱兵放在后方。
陈登慌了。
留在朐县周围的糜芳肯定会有危险,心底不停地冒出这个消息。
糜芳若败了,那自己就成了瓮中之鳖,即使获取再多胜利,只怕最终也难逃落败。
在路上每多停留一刻,陈登心中就多一分不安,一路上,陈登不断的催促着军士加快步伐。
紧赶慢赶,在离朐县五十多里的地方,陈登还是从几个溃军口中得到了那个令他震惊的消息----昨晚糜芳大营被攻破,全军覆没。
当然,这些是单福等人为了混淆视听所散播的假消息,散播消息的人也都是徐州军中曹家余孽,因此一听到消息,陈登便信了八成。
全军覆没!!!陈登茫然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