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张绣同樊稠进入大堂。
而跟随在张绣身后的胡车儿则自顾自的带着几个人融入了前院之中。
宾客正欢之时,外面突然响起了阵阵兵器的撞击声,而且声音还在向着这里急速的靠近。
正当有人想要出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时,却发现张绣不知何时挡在了大厅门前,胡车儿等人也满身鲜血的出现在张绣身前。
不单如此,一队披甲执锐的军士从院门外快速的冲进来,瞬时堵在了大厅的门口,在后面,还有一队弓箭手引弓待发。
看这架势,即使是再笨的人都明白,大事不妙了。
“张绣,敢在樊将军这里闹事,你活得不耐烦了?”
大厅中的一个人首先高声喊道。
“老樊,看来这些日子,你变得有些安逸了!本来以为要经历一场厮杀才能控制局面……没想到如此轻易!”张绣并没理会大厅中人的叫嚣,反倒微笑着同樊稠说道。
自从看到那些军队将大厅包围后,樊稠倒也恢复了镇静。始终在主位坐着,眼中闪过几丝精光。
“看来老弟是势在必得了!”樊稠波澜不惊的说道。
“不过……难道你以为将我们全部扣住便能成事吗?别忘了,城中可是有数万飞熊勇士,你应该知道他们可不会因为我被擒而轻易屈服!李傕和郭汜没有亲自前来还真是太过看得起你了!”
“若不想同归于尽,最好还是放了我!大家有话明说,同是西凉一脉,何必用这些阴谋?”樊稠看着一脸玩味的张绣,突然间觉得事情有哪里不对了起来。
“飞熊军……还是当年的飞熊军么?”
一声叹息传来的同时。院门口,一个高大的身影映入了大家的眼中。
“牛辅,牛将军……”顿时,很多人失声叫了出来。
即便是樊稠也失去了刚才强装的镇定,脸色异常的复杂。
“老樊,别来无恙啊。”牛辅微笑着走进了大厅,一直走到樊稠的跟前。
沿途众人纷纷往两边退去,虽然牛辅只是孤身一个人,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上来。牛辅作为董卓的女婿,以前更是西凉军的主要统帅,在这些西凉军中下级人物的心中完全是高高在上的人物。
“没想到啊,真的没想到啊!”樊稠重重的叹了口气。
原本,樊稠还以为张绣的行为乃是李傕郭汜这两人指使,却没想到牛辅会掺杂在里面……
“呀!”一阵破空之声随着呼喊传遍了大厅,却是却是樊稠身后有一名亲随忍耐不住场上的压力,突然暴起,挥舞着佩剑就朝牛辅杀去。
“老樊,这就是你迎接故交的方法么?”牛辅紧紧盯着樊稠,身子却是一动不动。
就在长剑快要刺中牛辅身体时,张绣出现在了袭击者的面前,也不见张绣怎么动作,那袭击者的武器便落了地。
“老樊,飞熊军再度易主,若是处理不好,难免造成大乱,还请老樊以大局为重,莫要让西凉男儿无辜枉死了!”随手捡起袭击者掉落的佩剑,牛辅笑着说道。
“仲颖公已经归天,牛将军也已投靠吕布,为何还要来打扰我等兄弟的生活?而且时隔这么长时间,牛将军真以为还能震慑得住他们?”樊稠紧紧地盯住牛辅问道。
“呵呵,不试试怎么知道呢?”牛辅眉目一扬,颇为自信的反问了一句。
樊稠没有接过牛辅的话,他只是静静的坐着,现在的情况早已超出了他的想象范围,他需要好好的考虑一下以后的路了,是直接投靠这个前上司还是等候麾下的救援?
牛辅也没有催他,而是招呼大厅内的众人坐下,和以前的熟识套起了近乎。
现在城内稍有权势的人物全都集中在这里,外面群龙无首,牛辅也乐得为张绣的人动手创造机会。
忽然一阵喊杀声打破了大厅中的沉闷,喊杀声很近,好像就在府院之前,大厅中刚刚坐下的那些人又全都站了起来,紧张的盯着门外。
不过,他们也不敢过于靠近门口,大门正被张绣的人牢牢的堵着。
喊杀声持续了一会儿,又掩了下去,再也没有任何的声音,就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但是,恐惧的气氛却已经笼罩在了大家的心头。
原本,樊稠看到自己被困,只是有些担心,但还远远没有达到害怕的地步,毕竟从军那么多年,理智和胆识都还在。
然而当这小波动乱停歇之后,樊稠终于慌了起来。
“为什么飞熊军现在还没动静?难道真被轻松解决了?李儒也来了?”樊稠面色有了些苍白。
随即又一个人影出现在了院门口,在他的身后还跟着几名军士,看他们衣着铠甲,绝对不是飞熊军兵卒。
“发生了何事?”张绣显然认识来人,当即开口问道。
“禀将军,方才不过是些护卫作乱,末将已经将骚乱平息下去了。”来人的衣襟上沾着片片血迹,兵器甚至还在滴血。
“报……”又一个军士快速的跑了进来。
不过这次的目标变为了牛辅。
“禀牛将军,李祭酒已经带人控制住了东门,主公正率军进城。”
李儒被吕布任命为祭酒,而这人口中的主公显然就是吕布。
“老樊,怎么样?”当牛辅听到这则消息的时候,脸上的笑容达到了最盛。
连续传来的消息,不断刺激着众人的神经。很多人都已经做好了重新回归到牛辅帐下听令的决定,眼下纷纷将目光转向坐在上面的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