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士们,援兵来了,随我杀退敌军!”
杀!
剩下的圜阳守军也听到了震天的鼓声,顿时求生的潜力暴发了,激起了无边的斗志,像是吃了兴奋剂似的,奋勇的杀向匈奴人。
反观匈奴人马则是士气低落,本来见胜利在望,匈奴兵马士气高昂。
但是现在守军来了援兵,让本就熬了大半夜,身心疲惫的他们,如何应对养精蓄锐的援军?
现在可是严冬,战前的潜伏和方才的厮杀已经让匈奴人的意志饱受摧残。
匈奴人进城之后,并没有派人防守城门,当鼓声想起的时候,一队汉军人马早已杀入圜阳城内。
新加入战圈的汉军如同ㄧ把镰刀似的,快速的收割着匈奴人的生命。
却说西河太守崔钧在得知匈奴南犯之时,也是大感惊讶。
按说已经被他成功挑拨了关系的匈奴高层不可能在联合起来才是,眼下……
也来不及再多想,崔钧一面派人前去告知吕布,一面调集人马往北方赶去。
在崔钧看来自己领着的近万人马不过也就只能延缓一下匈奴人的脚步,真要克敌制胜还需等吕布派兵前来。
即使如此,崔钧也是快马加鞭的赶路,没有丝毫懈怠。
在离圜阳不远时,崔钧就听到斥候汇报说是圜阳发生异常,情况不明。
崔钧身旁的一位校尉听了斥候的话后,顿时,脸色大变。
圜阳可是收拢了无数民众,几乎汇聚了五个县的平民,若是圜阳出事,那么便相当于整个西河去了一半。
崔钧也是心中大急,对圜阳是否陷落,崔钧倒是不甚在意,可是十几万百姓……
城没了可以打回来,人若没了怎么办?
“具体情况如何?”崔钧焦急地问道。
“这个,属下还没,没探查到。”斥候此时却是大汗淋淋,生怕崔钧在大怒之下会有所责罚。
“崔太守,现在当务之急,应当尽快起兵,赶往圜阳,看看是否能挽回局势!”领军校尉忍不住说道。
“赶过去有用么?若是匈奴人真是大举来犯,我们这些人去了又有何用?”崔钧先是呆滞了一下,如是想到。
“不行,不能放弃,即使败了,也不能不作为!”
“召集全军全速赶往圜阳!”
结果正在安营扎寨的将士们不得不连夜赶起了路,却正巧在城池即将完全易手的时候赶到了。
崔钧等人赶到了圜阳城外,听到城里杀声震天,就知道了守军还在抵抗着,崔钧大喜之下,命人敲响了战鼓,麾下士卒也纷纷杀入城内。
说起来,崔钧运气不错,若是在城外突然遭遇匈奴骑兵,那么他麾下这近一万杂兵必然一触即溃,可是在城内的话,结果便不好说了。
这样—来,打了匈奴人马一个措手不及,且是从后面进攻,如今散落全城的匈奴将士根本组织不起有效地抵抗。
崔钧的到来,并没有从根本上扭转兵力对比,然而却压垮了匈奴人的心理防线,尤其是那些原本勾结外敌的人也是悄悄地收敛了起来。
数万人的战场,打的就是一个气势,当得到不利消息,而又无人解惑之时,往往也就意味着溃逃的开始。
没人知道守城军队来了多少援军,正因为对未知的恐惧,渐渐地有离城门近的人开始逃跑,随即更多人被感染……
“报……”
“家主,崔钧大军进城了,兵力无穷无尽,匈奴人后方已经溃败,溃兵争相往北门奔走,我们是不是……”一名浑身是血的家丁向一名魁梧大汉说道。
那魁梧大汉显然是城内某一个家族的族长,此时他只感全身无力,只差—点点,就攻陷圜阳了,可惜,那天杀的崔钧来了!
“罢了、罢了,收拾一番悄悄回家吧!”
既然匈奴人没有了取胜的苗头,那么再继续顽抗就有些对不住自家的利益了。
这次先撤回去,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这就是那魁梧大汉心中的想法。
至于崔钧若获胜会不会调查圜阳陷落的原因,这一点那魁梧大汉完全没担心过。
匈奴人也在头领的命令下,开始向北城门撒退,可是想法是好,现实是残酷的,这不,命令刚刚下达,崔钧的大军就远远在望了。
这一刻,
斗志全无的匈奴人惊恐的向着北门逃去,―路上,不知有多少人死于自相残杀之下。只是冲出去就能在这寒冷的天气下活命了么?
匈奴头领见大军溃败已经成势,知道大势己去,无奈之下,只得率领数千精锐人马自己逃生了。
城内守军追着溃兵穷追猛打,直出到圜阳城三十里外,才在崔钧的勒令下停止追击。
吴县令和县尉二人在回军的半路上,遇上了赶来的崔钧,这二人同时松了口气。
“多谢太守前来救援,否则圜阳必然成为人间地狱,我等守城不力令无数无辜百姓图遭伤亡,实在是罪该万死!”两人二话不说直接跪地向崔钧说道。
“你们的确有罪,但念在圜阳还没有陷落,你们也进行了殊死抵抗,罪不致死,但由于你们的疏忽,导致众多将士百姓身死!现在令你们两人揪出暗中协助匈奴人的内贼,将其抄家灭族,以慰军民的在天之灵!”崔钧光是看着两人拼命杀敌的样子,直接便猜到了圜阳是因为有内贼才会变成这样,不然这大冬天的即使匈奴人有十万大军夜攻不下有五千守军、数万青壮的圜阳城。
而且城内勾结匈奴人的内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