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都给钱给钱~”乔治一开始嘚瑟就忘了之前定下的规矩,待他僵着悬在半空的手时,他才意识到今天的赌局完全是劳心劳力不耗钱儿的活儿。
“……”
克莱尔一听要她们掏钱就不满了,她皱了皱鼻子,软糯的声音里带有些许鼻音,“我还小,不赌钱!”
“……”
威尔森一个没忍住就笑了出来,他连翻牌都顾不上,就指着乔治大笑不止,“哎呦喂!!你说你一个大男人还问小姑娘要钱,有没有脸啊?!啊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
乔治被威尔森说得一张脸涨得通红,也亏得如此一激,他那糊满浆糊的脑子才转了一个圆场出来,“这不是开门红么~彩头,彩头……嘿嘿……”
克莱尔嘟了嘟嘴,没再说什么,幽蓝的眼眸里却满是恶作剧得逞般的笑意。
“淘气!”
科利尔轻轻敲了一记她的额头,低斥道。
克莱尔咕哝着摸了摸自己的额,便仰起头对科利尔吐了吐舌,做了张鬼脸。
科利尔挑眉看她,爪子却已是伸向了她的发顶,揉乱了她的头发。
“铛——”
嬉闹之间,科利尔一时不察竟是将那支簪子给拂落了下去。
“姐姐!”
克莱尔低呼了一声,小脸立即就垮了下去。
科利尔手忙脚乱地帮她捡回了簪子,却是不料自己已经被人给盯上了,“抱歉,我来帮你戴上吧。”
克莱尔鼓着腮帮子,似乎还是有些不满。她夺了科利尔手中的木簪,可惜胳膊还是太短,够不到自己发髻的上端,那簪子又被科利尔反手给夺了回来。
失望之余,她垂下眼来,复有好奇地四处张望,正巧触及到对面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眸光,不觉尴尬。
但转念一想,又不是自己的错,做什么心虚?!
她缩回去的目光复而再度狠狠瞪了回去,反倒是文森特恬着老皮面不改色地继续盯着她,啊不,她发间的那支黄花梨木簪,似是在思索着什么。
克莱尔盯了他一会儿就觉得眼睛发酸,见那人还是不动,她无聊地打了个哈欠,就兀自揉着眼放弃了这等自虐的行为。
科利尔在帮克莱尔料理头发,自然没注意到文森特那异样的眼神。要不是威尔森开**了个冷门,她压根就不会将注意力放回到赌桌上。
威尔森已经将牌翻出来许久了,他不知道在发什么楞,过了好一会儿才睨了乔治一眼,爽利地把牌一丢,“真不好意思,我也是满点。”
三张花色,9,7,5,总和——21!!
科利尔有些楞,按理说一桌上是不可能出现两个满点的人的,概率上这几乎就是不可能实现的事情,除非……有人动了手脚。
科利尔拧眉望了文森特一眼,可他那张死人脸什么都看不出来,不过他的眸光有些飘忽,方向——正十二点偏高!
她顺着文森特视线的方向看去,正是她手中的簪子,科利尔一个没忍住就开口问道,“你见过这玩意儿?”
文森特被她打断之后,就整个人都变成了三棍子打不出闷屁的木头桩子,说难听点,就是直接无视了科利尔。
“小丫头,你这可算是一个问题了。”威尔森捏起一张牌朝她扬了扬,“要问的话还是等你赢了再说。”
——啧……这算什么……同仇敌忾么?!
科利尔尴尬地摸摸鼻子,赶紧转了个话题,“现在怎么说,总不能平局了吧?”
“为什么不可以?”威尔森笑眯眯地看向乔治,“你说对吧,乔治。”
“……”
乔治赢了的喜悦早已被冲淡,现下面对**裸的威胁,他也只有咧嘴干笑的份了。他要再看不出现在是什么状况就是傻子了,两位大佬摆明了就是要设套拐人家小姑娘的话,自己充其量就是个靶子。
现在只要自己乖乖的,别出什么岔子他就该谢天谢地了。
科利尔则是被威尔森的厚脸皮给深深震惊到了,出老千也就罢了,明目张胆地危险自己属下也太……不要脸了吧……
威尔森见科利尔目瞪口呆的模样儿甚是满意地翘起了唇,他偏头转向文森特,招呼道,“嗨!文森特,你在发什么楞啊!!”
文森特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结束了?”
“……”威尔森瞪了他一眼,“不然呢?!”
“哦,那就下一轮。”
文森特从善如流答道,顺便手一溜,又是一轮牌发完了。
科利尔从未有如此强烈的胜负欲,尤其是在一人酱油,两人毫无节操出老千的不利情况下,她的好胜心绝不容许她就这么乖乖束手就擒。
不是没有想过抗议什么的,但这毕竟是人家的地盘,有些暗地里的规矩还是要遵守的。科利尔只能当自己是瞎子,不过也就只有现在而已,再过几轮,指不定赢的是谁。
因为,再怎么出老千,总体还是那八副牌而已。文森特和威尔森不可能随身带牌,而乔治作为侍应,身上理应会有一副,不过照之前的判断,他应是在偷懒的时候被抓过来凑数,身上携带扑克的可能性低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威尔森作态嚣张,摆明了就是要让科利尔发现端倪,可她失态也就一会儿便恢复了常态,看那眉眼竟是与一向古井无波的文森特颇为相似,不由一时气结。
挑衅失败,威尔森静待下一轮。
……
“借你吉言,我赢了。”作为庄家,科利尔很愉快地把威尔森玩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