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某市飞机场,娇俏的小身躯钻来钻去,欢快得像只翩跹的蝴蝶,眼珠子骨溜溜的在每个人脸上穿梭,嘟着嘴,粉嘟嘟的脸上做出稀奇古怪的情绪。
待逡巡几圈后,才发现身后跟这个一个纤细高挑的女人,棕色卷发大波长发自然及腰,酒红色的眼镜更是提升了个人优雅时尚的气质,然而与气质不符的是,她手脚慌乱的跟着淘气的小孩,一脸的无可奈何。
好不容易逮到孩子,年轻妈妈屈膝下蹲,掏出纸巾在满头大汗的孩子脸上擦拭,边擦边责备“安安,不准跑那么快知不知道,妈妈都快跟不上了。“
安安并没有理会若若的控诉,满是兴奋的喘着气说“妈妈,好多人啊,我第一次见那么多人,好奇怪哦,他们都一样有鼻子眼睛嘴巴,凑在一起,居然每个人都不一样哎!“
若若觉得若若这话有点儿意思,不禁嗤笑“傻瓜,要是每个人都长一样,那怎么区分呢!其实啊,人是有美丑之分的,总有长得丑也有长得美的。“
“妈妈,你是我见过的人中最美的哦!比刚刚见到的那位哥哥更美!”安安笑眯眯的讨好。
在她头顶轻轻敲了一下,若若牵着安安的手,随人流而去“安安也是我见过最美的,不过,夸哥哥不能用美这个字,要说帅!“
是了,若若从美国回来了,带回了健全的安安。当日她邀请念姣姣一同前往美国,她没有拒绝,而且很有效率的当天辞了职。来到米国,她却看到另外一番景象,昔日活泼开朗的念姣姣安静也忧郁了,经常一个人走神发呆,她才明白有事为情所伤。
若若很想帮她,可是感情的事从来都容不得别人插手,她只能默默的看着她,在她身旁守护她。
姣姣在美国上了学,每天上课泡图书馆,日子过得还算充实。
偶然若若看着姣姣孤单的背影,她才发现,原来爱情可以把一个快乐的人磨砺得那么悲伤。
在美期间,她为安安安排好疗养院,让她和姣姣住在一起。
而自己,先去了一趟帝国庄园,她和苏君毅从小一起长大的地方。踩在混着泥土的落叶上,走在回忆的长廊里,一切恍若隔世。她知道的,苏昕和威尔斯不在,庄园里一片沉静萧索,间或有几个佣人在清扫落叶。
最后还是回到了was庄园,那段曾经让她哭得撕心裂肺的记忆终究是过去了,再回首,她只能说四个字,浮生若梦!
贸然来找was董事长,她心里其实也很没底,她有的只是自己和安安,如果董事长将她当做骗子,一怒之下将她赶出来,又活着一气之下发了病,这些后果她都不敢想象,然而她也不能却步。
来了,就没有退回去的道理。
不其然的,她进was一路畅通无阻,甚至还有热心的佣人为她带路。
打开办公室大门,她看到的是洒满金光的佝偻的憔悴的身影,她当时泪一涌,直直在眼眶内打转,声音卡在喉咙里,一言不发。
was老董事长虽年事已高,一转身间还是有迫人的气势。
“你来了啊,孩子!“董事长声音发着颤,不疾不徐的声音还是暴露了他激动的情绪。看他的样子,像是静候已久。
若若小声试探“你知道我是谁?“
董事长没有直接回答,杵着拐棍径自走到木椅上坐下,若若心再次一颤,他走的时候,董事长还没有用拐杖,身体也很结实。
“可以和小孩子一起陪陪我老人家吗?你的朋友也可以一起来。”老人家有些突兀的开口。若若想,小孩子,应该说安安。“真是老了,最近老想起你妈妈,虽说小孩子长得很像你,但我觉得她更像你妈妈小时候,你小时候总是很孤僻,只会粘着毅,也不太会记人,你妈妈不一样,她有很多朋友,喜欢和别人打成一片。“
老人合着眼徐徐回忆,整个书房都刻着古老的年轮,与这白发苍苍的老人相得益彰。
董事长知道自己的身份知道安安的存在已经不言而喻的,可他怎么知道自己小时候的事,她从小和威尔斯在一起,后来有了苏昕和苏君毅。
虽是好奇,但若若更对她妈妈,这个神秘女子更有兴趣。
她小声呢喃,怕惊扰了着宁静“我妈妈?”老人兀自回忆着。
“一晃眼,你妈妈已经离开二十七年了,我连最后一眼都没见过她,最后见她那次,她还在跟我呕气,任性的离家出走,没想到她一走我就再也见不着她了,你五年前走的时候,我也以为再也见不着你了。你妈妈是在家里烧了一把火吵着闹着跑的,你不吵不闹闷不吭声离开。你们本质是一样的,只不过你妈妈是仗着所有人的宠爱才恣意妄为,而你是以为我们所有人都不要你了才悄然而去。”
仔细看,老董事长已经老泪纵横了。
若若不知何时泪流满面,她的确一直都以为他们都不要自己了。
“留下吧,我时间不多了,征战驰骋了一辈子,最后我也想享受儿孙屈膝的幸福。“
木椅摇啊摇,时间久得像若若以为他要睡着了的时候,轻若羽毛的声音传来“去吧,去看看你父亲,关于你妈妈的事,问他好了。“
若若不明白,老董事长不像老糊涂的样子,这么多年来为什么把秦生留在身边,况秦生并不是他真正意义上的女婿,她妈妈的确是介入秦生和张章婚姻的小三,还将秦生一家人留着。难道他不知道张章在他背后做的手脚吗?他那么一个洞穿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