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宛无奈只好选择将御灵天书暂时收藏起来,七彩灵狐见她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显得有些担心,一双灵动的眼睛,渐渐显得有些复杂起来。
自从晴宛训练的队伍出发后,白潜就越发忙了起来,毕竟现在山庄里面只剩下了白潜和朱滢两位堂主,最近因为大芫的战事,整个残剑山庄收到的消息比平日里多出好几倍,白潜不仅要对每天得到的消息进行仔细查看分类,还要直接接管那支特殊的队伍,一下子他便忙了起来。
晴宛好久没有见到白潜,不用问,她也知道大芫的战事肯定非常紧张,也因为如此,她已经很久没有得到紫霄的消息了,她的内心还是不免忐忑不安。
她一人在屋里待得有些闷了,又因为担心战事,终于忍不住主动出了屋子,去寻白潜。
她的腿已经有些浮肿,挺着肚子,走得有些缓慢,路上有人见到她,都会喊她一声堂主夫人,她都会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只好微微回以一个微笑,便走开了。晴宛非常不喜欢这个称呼,因为她根本不配。
她低头看看自己隆起的肚子,不知是喜是悲,不过作为一个母亲,她还是会憧憬自己孩子的一切,究竟孩子是男是女,究竟长得什么模样,想到这些的时候,她才会偶尔露出笑意来。
她缓缓迈着步子,向着白潜的书房走去,七彩灵狐始终跟在她的身后,像是在保护她。
当到达白潜书房门口时,只见书房窗子上已经停了不少信鸽。而白潜却始终没有时间去取信鸽脚上的信。
晴宛摇了摇头,走上前,一一将信鸽脚上的信纸取了下来,她发现信纸外面用不同颜色做了记号。有红色的,也有黑色的,晴宛略显疑惑,她以前与白潜通信。从来不做这些记号的,莫非是她不懂得残剑山庄通信的规矩?
正这样想着,她已经走进了白潜的书房。
只见,白潜埋首在桌案前,桌案上堆着一叠又一叠的信,他一双眉蹙起,手上拿着毛笔,不停地在纸上奋笔疾书,晴宛走进来了。他也没有发现。
晴宛轻轻地走到了白潜的桌案前。温柔地望了一眼认真的白潜。其实白潜不露出那种招牌的笑意,看上去竟是如此地沉稳,令人不自觉地用眼神细细描绘他的脸庞。
她微微弯唇一笑。发现白潜在用的墨不多了,她便抬手替她磨墨。这一刹那,以前在大芫太子府里替太子磨墨的情景浮现脑海,竟只是一个久远的记忆了。
白潜下意识地去蘸墨,手不小心碰到了晴宛的,他这才抬起头来一看,微微讶异道,“你来了?”
晴宛点了点头,眼神望向白潜,将窗前从信鸽脚上取下的信交给了白潜。
白潜连忙接过,“我都没时间去取信,谢谢你了!”
说完,白潜便将自己坐的椅子让给了晴宛,晴宛却摇着头道,“你坐吧,我只是来看看你,看你忙得满头大汗的!”
说着晴宛拿出了丝巾,替白潜擦了擦汗,令白潜的心为之一动,他甚至有种错觉,觉得两人像极了相敬如宾的夫妻。
白潜知道晴宛心里始终还是惦记着紫霄,不好意思接受晴宛的好意,连忙伸手接过了丝巾道,“我自己来吧!”
晴宛叹了口气,这才将话题引向了她想知道的一切,“白潜,最近大芫的战事怎么样了,我……我有些担心!”
白潜就知道晴宛不会无缘无故来找他,他大体将大芫的战事与晴宛说了说,现在紫霄的军队与朝廷的军队正处于僵持的状态,尤其杨澈带的军队,帮了紫霄很大的忙,但是朝廷的军力毕竟充足,杨澈带的军队一时之间也无法撕裂朝廷军队的防线。
晴宛最关心的是,那些深入各国的队伍,情况如何了。
白潜看到晴宛的眼神充满着期待,但是他不得不说,那些队伍带来的消息,还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消息。
晴宛明显感到了一阵失落,只好岔开了话题,“对了,我见那些信上都用不同的颜色标记,这是为何啊?”
白潜拿起了信纸,指了指纸上的记号道,“你说的是这个记号?”
晴宛点头,白潜浅浅一笑,拿起一张晴宛拿进来的信纸,信纸上点着红色的记号,他道,“这红色的记号,正是你训练的兄弟送来的消息!”
说着,白潜便将那封信展了开来。
晴宛往那信上一看,那信上的内容令她着实一惊,“紫霄的哥哥凌子远在京夏的天牢之中!”
晴宛这一声感叹,令白潜脸上的笑容敛了去,马上变成了惊诧与欣喜,他连忙将眼神放在了信纸上,将信上的每一个字,仔仔细细上上下下读了个遍。
“晴宛,你真是福星啊,这么些日子以来,他们都没有带来什么有用的消息,今天你来了就有了好消息!”白潜看上去很是兴奋,连忙拿起了毛笔,拿出了一张纸,洋洋洒洒写了几行小字。
大体意思是,让那些兄弟,务必将凌子远的下落摸个透彻,并且竭尽全力将凌子远救出来。
白潜将这信递给了晴宛,“这信你去送吧!”
晴宛接过,显得有些兴奋,她连忙将信折叠了一番,便走到了窗前,拿起了一只信鸽,小心翼翼地将信塞到了信鸽的腿上,回头看了一眼白潜,两人相视一笑后,她才将信鸽放飞。
信鸽拍打着翅膀,往天空飞去,她莞尔一笑,她放飞的不仅仅是信鸽,还有希望。
白潜坐在桌案前,看着晴宛的背影,竟然越发贪恋起她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