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丽娜被周静雅揭短,羞臊得急忙解释:“表姐你看你,既然是叫姐夫开个玩笑都不可以,你们这是来了奉天,不然我就去金水湾过年了。”
周静雅给沈稼轩和她彼此介绍,沈稼轩摆摆手道:“金水湾没有舞厅没有酒楼没有赌场,毫无生趣,你这种大小姐住一天都是耐着性子。”
杨丽娜也明白沈稼轩是笑她奢靡腐朽,仍旧毫不谦虚的道:“金水湾没有舞厅酒楼赌场倒也无妨,我也是良家女子,我又不是万花楼的姑娘,我怕的是金水湾连个苹果都吃不到,你们家洛醺,吃个苹果要先和苹果亲嘴似的吮吸半天,哎呦呦太可笑了。”
她又把矛头对准了洛醺,沈稼轩本着她是周静雅和周作章的表妹,是亲戚,才和她说说笑笑,听她笑话洛醺,揽过儿子皓暄的脑袋道:“你说醺姐姐是怎么吃杏子的。”
皓暄就把手中的一块糖塞进嘴里,然后在嘴里把糖骨碌来骨碌去,最后咔嚓咬开,沈稼轩就哈哈大笑,笑的非常开心:“我们家洛醺就是这样吃杏子的,要先把杏子玩够。”
听他的意思看他的神态,丝毫不觉得这是丢人现眼的事,反倒觉得洛醺这样非常可爱,这是沈稼轩熟谙杨丽娜的心理,你在意了她就得逞了,你不在意她反倒落个自讨没趣的下场。
周静雅抹搭下沈稼轩,端起茶杯呷了口,不高兴道:“什么叫我们家洛醺,洛醺已经又住进孔先生家里了。反正她和皓暄的婚约也没什么凭据,我看就这样拉倒算了,可别耽误洛醺攀高枝。”
听闻洛醺又住进了孔至尊家,沈稼轩心里非常不舒服,但没有表现出来,而是仍旧乐呵呵的:“好啊,你这个做娘的发话。洛醺和皓暄的婚约就此取消。”
周静雅忽然发现沈稼轩有点正中下怀的意思,想反悔也来不及,并且假如自己不吐口取消皓暄和洛醺的婚约,也就无法把洛醺推给孔至尊,可是怎么看沈稼轩都有点幸灾乐祸的窃喜。她也只能哑巴吃黄连了。
“稼轩,记得我曾经给你说过,要把丽娜表妹许给你。”周静雅万分不愿意表妹跟自己抢男人,然而医生说她的病非常不乐观,要她自己心里有个准备,所以为了沈家大奶奶的位置不会旁落别的女人手里。为了儿子的长子嫡孙的权力亦不会丢失,她唯有忍痛割爱,她以为自己和杨丽娜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总比洛醺强,她就不想想杨丽娜的这种自私自利的个性怎么会对皓暄好。
沈稼轩却装作没听着,顾左右而言他的道:“忙活半天,真有些饿了。何时开饭,我得和作章兄喝几杯,好久不见了,另外马上要搬到公馆去住,虽然同在奉天,怎奈彼此都忙,想喝酒得找机会。”
周静雅看看杨丽娜。杨丽娜看看周作章,三个人交汇目光,沈稼轩权当不知。一顿饭他也吃吃喝喝非常活跃,就是不给周静雅机会提什么杨丽娜。
饭后,皓暄找到正在看文件的沈稼轩,站在他面前盯着他看,手里还拿着两个苹果。
沈稼轩急忙放下文件,揽过儿子温颜道:“跟爹有话说?”
皓暄点点头,再抬眼看他,眼中竟然是泪光点点:“爹,你把我和醺姐姐的婚约取消了,她是不是从此不再是沈家人?她是不是永远住在孔家了?她是不是以后都不来看我?她是不是去疼爱孔家的那个小孩而不是我?”
一口气问了这些,那滴泪就啪嗒落在沈稼轩手上,弄得沈稼轩好不心疼,他暖暖一笑柔声道:“当然不是,儿子你懂事,爹不妨把真实情况告诉你,当初醺姐姐的父亲洛秀才重病,无法照顾醺姐姐才让她来了沈家,他又怕别人说醺姐姐在沈家白吃白住,就和爹弄了个童养媳这一说,你和醺姐姐的婚约是假,但她对你的疼爱是真,她是沈家人,永远,皓暄你看,假如某天醺姐姐做了你的长辈,你高兴不高兴,就像母亲那样疼爱你。”
皓暄瞬间脸上雨过天晴,开心道:“像娘一样疼爱我,我高兴,那我现在把醺姐姐叫回来,你看,两个苹果我都给她吃,我不想让丽娜表姨嘲笑醺姐姐。”
沈稼轩捏了捏儿子的小脸,父爱满满:“现在叫回来不好,醺姐姐答应人家的事情岂能言而无信,不过爹告诉你孔家的电话,你现在打给她告诉她,明天爹带你去吃马家馅饼。”
皓暄就乐颠颠的跑了出去,按照沈稼轩教的,播通了孔至尊家的电话。
对方接电话是个女仆,听闻找醺姐姐,也知道是洛醺,就让皓暄稍等,她来到楼上洛醺和卢丹的房间,孔至尊也在,孙猴子被安排在另外的房间修养。
“洛小姐,有个叫皓暄的小男孩给你打电话。”
皓暄?洛醺拔腿就跑,兴冲冲来到楼下,拿起电话刚“喂”了声,皓暄就开始哭:“醺姐姐你是不是跟孔家的那个小孩在一起。”
吃醋了?洛醺急忙哄他:“没有,我跟孙猴子在一起,他受伤了,需要姐姐照顾,这件事你爹知道的。”
皓暄终于止住哭声:“爹说明天带我去吃马家馅饼。”
洛醺哦了声,然后探寻的问:“他,要我一起去啊?”
皓暄道:“他没说,但我知道他是这样想的,不然他就不会让我告诉你这件事。”
聪明的孩子,可爱的孩子,洛醺嘻嘻的笑:“那好,明天我们在马家馅饼店见面。”
放下电话,洛醺美滋滋的上了楼,回到房间时就见卢丹捂着嘴巴盯着一面墙壁发呆,而孔至尊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