癞子听手下贬低自己,一马鞭打去:“王八羔子,我要是女人还能长这样吗,我要是女人当然好看。”
那手下平素和他玩笑惯了,仍旧道:“镇里卖猪肉的李大丫也是女人,长的还不如大哥你呢。”
癞子总算听了句中听的话,接着感叹:“我看团长八成是要纳了那小娘们,等咱从县里领赏回来,一准能喝喜酒。”
他们根本没把鬼三放在眼里,说话也就没躲避他,鬼三听说牛刚要对洛醺动歪心思,着急得就想挣开绳子,可是这绳子捆的实在结实,他沉着的想了想,有了主意,对癞子道:“我要撒尿。”
癞子朝他呸了口:“憋着,实在憋不住就尿裤兜子里。”
鬼三据理力争:“两国交战还不虐待俘虏呢,一泡尿用不了多长时间,你说我真尿裤兜子里,这一路上臭烘烘的,你们不嫌弃?到了县里往上面也不好交代,备不住人家说你们把我屈打成招呢,赏钱就别指望领了。”
癞子听了听,是这么个理,可别因小失大,喊了自己的手下:“去去,把他放下来。”
过去两个喽啰,把鬼三从马上解开放了下来,但他身上的绳子仍旧绑着,鬼三道:“这个也解开吧,否则我没法解裤带。”
那两个喽啰对望下,怕他使诈,这个对那个道:“你去,把他裤裆的东西掏出来让他尿。”
那个立即道:“你真jī_bā膈应人,我稀罕母的不是公的,我掏我自己的都恶心,你去。”
两个人推来推去,鬼三道:“你看我一个老百姓,你们手里还有枪呢,还怕我跑了不成,我只怕刚跑一步就被你们一梭子搂倒了。”
两个喽啰再次对望,是这么个理,于是给他解开身上的绳子,鬼三活动下筋骨,胳膊的伤处仍旧痛,突然纵身一跃,就像袋鼠似的,几个弹跳人已经跑出去很远,这两个喽啰再彼此对望,才明白发生什么状况,举枪就打,鬼三根本不走直线,再一会功夫,人就没了踪影,急冲冲返回镇里,找到牛刚家。
他先绕着院墙查看一番,看哪里合适潜入,踅摸到东墙边,攀援着一棵大树上了墙头,若是平时胳膊没有受伤,他完全可以像壁虎似的直接爬墙上去。
在墙头上朝院子里看了看,认出这正是自己被带来时进的院子,暮色苍茫,现在是饭口,院子里没什么人,他一跃跳下,皱着眉,刚刚跑的剧烈,胳膊处的伤口好像要裂开,管不了太多,琢磨洛醺会被关在哪。
“一更天,月牙树梢挂,二更天,老猫房顶掐,三更天,光棍炕头睡不着,四更天,悄悄到了小寡妇家,咱们俩……”
鬼三正犯愁不知洛醺在何处,眼见牛家一个男仆唱唱咧咧的走了过来,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都是美味,鬼三从后面拍了下他的肩膀,这男仆回头望:“谁呀?”
鬼三的手就扼住了他的咽喉,命令道:“带我去找被你们家主人抓来的那个姑娘,你敢喊,我这大力鹰爪功不是白练的,手指立即刺穿你的脖子。”
男仆果然不敢动,却也没有告诉他洛醺在哪,鬼三知道他不是很怕自己,就抓起托盘上的饭碗,手下用力,咔嚓捏碎,这回男仆立即告诉她:“那姑娘就在堂屋里,我这是给她送饭去。”
鬼三道:“好,你带路。”
两个人相携来到堂屋内,刚进门鬼三就先把这男仆制服,脱了他的衣服撕开困住他的手脚,然后又塞住他的嘴。
洛醺已经发现他进来,等鬼三忙活完这男仆,两个人也不说话,心领神会知道干什么,鬼三在前探路,洛醺随后,悄悄出了堂屋,刚想跑,牛刚带着十几个喽啰,端着枪堵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