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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以后沈稼轩有意无意的回避洛醺。于是,洛醺也就没有机会告诉他有关顾芝山和黄织秋偷情的事。
日子按部就班,眼看着暑气迫近,田里的活少了很多,大家都闲了下来。这个时候麦子传出喜讯,她怀了老杜的骨肉,老杜整个人笑的像尊弥勒佛,逢人就鞠躬作揖,人到中年才有了孩子,这真是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
孙猴子身体已经复原,但和葛玉秀的事还是不生不熟的搁着,症结在葛老太太嫌贫爱富。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洛醺想求沈稼辚给孙猴子安排个工作,可是沈稼辚最近非常忙根本见不到他,他也不准备同龙独眼谈判了,重新想了个策略,那就是对附近的胡子各个击破,先放弃龙独眼这个大头,把周边的小股匪患打的七零八落。让龙独眼孤掌难鸣自己再出手。
天气炎热周静雅的病越来越严重,沈老太太就左一次右一次的请柳姑子做法,周静雅却形容枯槁病体毫无起色。沈稼轩也担心,毕竟是结发夫妻,他不停的劝说周静雅去省城看病,都被周静雅推辞,并非是周静雅不惜命,而是她有更重要的事做。那就是对付黄织秋,为自己身后事做准备,务必保证儿子的地位坚不可摧,她在等着黄织秋的好事传出,一旦黄织秋说她怀孕了,周静雅必定是毫不留情的出手。
最闲的是洛醺,她本来打算进城看望陷在祝子雄家的何冰与红红,只是沈稼轩命令门房再不准她离开府里半步,仍旧担心那些追杀洛秀才的人会藏在县里。无奈,洛醺和皓暄歪歪扭扭的倚靠在罗汉床上,相对百无聊赖的打着哈欠。
“这真不是人过的日子。”洛醺嘟着嘴牢骚。
皓暄点头表示赞同:“我们再私奔吧。”
洛醺摇头:“你爹不让。”
皓暄非常淡定的道:“你是我媳妇,不关他事。”
话音刚落,就听咚咚的脚步声如闷雷滚来,洛醺知道是沈稼辚,一把搂住皓暄:“你保护我。”
皓暄双臂伸出遮挡住她:“放心吧。”
沈稼辚忙了月余,总算有时间回来看洛醺,手里大包小包的拎了很多水果糕点,他既然答应沈稼轩追求洛醺,就按照孙猴子的招数走,先哄吧。
进来后把手里的东西展示给洛醺看,习惯的哈哈笑着:“丫头,想我没有。”
洛醺舔了舔嘴角,斟酌下问:“说实话吗?”
沈稼辚一愣,随即被泼冷水般懊丧:“还是说假话吧。”
他心里清楚洛醺对他的态度,坐在洛醺身边开始哄:“丫头,老子我是真想你,我恨不得把你按扁了像贴年画似的贴在我心口,只要你高兴,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唯求你答应嫁给我。”
皓暄抢白他道:“醺姐姐是我媳妇,二叔你这是luàn_lún。”
沈稼辚拎起小娃丢在一边:“滚犊子,你个小白眼狼,枉二叔那么疼你,你身上的东西长全乎了吗,还想娶媳妇。”
皓暄打量下自己:“什么东西?”
沈稼辚就朝他裤裆一掏,皓暄吓得急忙把屁股撅起躲开。
沈稼辚转身对洛醺道:“说,丫头,你想让老子做什么?”
洛醺想了想,踌躇的问:“我说什么你都答应?”
沈稼辚嗷的一嗓子:“那是。”
洛醺顿了顿,然后一本正经的:“你首先为我做的……就是不要喜欢我。”
沈稼辚愣了愣,明白过来她话的意思,勃然大怒,本来打算温柔的追洛醺也抛诸脑后,身子压上她狠狠道:“别给脸不要,若不是我大哥让我耐着性子追求你,我早就把你睡了。”
洛醺蹙眉问:“你是说,我叔让你追求我的?”
沈稼辚不假思索的:“是啊,就是我大哥,不信你去问问,我大哥觉得我能让你享福,你爹把你托付给我大哥,那你就得听他的,婚姻大事父母做主,现在我大哥顶着你父亲的责任,你的婚事,他做主了,许给我。”
沈稼辚字字句句如倒刺拽的洛醺无处不疼,使劲推开他蹬蹬跑了出去,径直来到沈稼轩房里,沈稼轩正在作画,看洛醺来了急忙把画揉成一团塞进抽匣里。
“你说,是不是你让二叔追求我的?”她跑的呼哧带喘,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看着沈稼轩虎视眈眈的样子。
沈稼轩不用问,这都是弟弟想离间他和洛醺的策略,弟弟是怕洛醺对自己难以割舍,所以,不能责怪稼辚,也明白洛醺对自己的心思,这件事必须解决,否则麻烦不断,于是平静道:“是。”
就这简单的一个字,洛醺心被刺破了,定定的看了看他,然后扭头跑了出。
第二天,洛醺就自己盘起了头发,像个小媳妇似的出现在沈家,井底之蛙的男佣女仆都不明白她这是怎么了,土里土气的发髻远没有她披散长发好看,但见多识广的沈稼轩懂,这叫自梳女,是南方某些地方的风俗,女人自己把头发盘起,矢志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