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长风没有走,他一直跟在南宫妇好和上官霜竹还有赵氏兄弟后面、陪着解决了刘氏凤夫的问题。陪着他们重新又回到了妆楼的书房,拓跋秦亦守在门口看了上官霜竹好几眼。
上官霜竹没有进入书房,他知道庄长风跟南宫妇好有话要说、当着第三个人,他是问不出来的。“雪花,是你设计的么?”庄长风沉吟半晌,涩然开口道。
“我设计的?”南宫妇好哑然失笑,她设计的当然不会闹这么一出蠢事。“我设计的才不会闹起来。”她蔑笑一声,庄长风瞬间就懂了、原来不是雪花设计的。
“那,为什么会有人偷史册?那落了灰的玩意儿有什么用?”庄长风侧目而视,他太了解雪花了、就算这出闹剧不是她设计的史册丢了也是跟她有关的。
“你应该能看出来的,我故意把江山谣撒出去、就有人上钩了。”南宫妇好狡黠一笑,什么史册、不过是他们都不知道的江山谣而已。
江山谣?庄长风心里敲起了警钟:曾经,南宫妇好的祖母说过,若是江山谣被解开了,那么曌宫地下的秘密就守不住了。
庄长风想起了这句话,面色突然变色。“你为什么,一定要知道?”庄长风满面愁容,他忘了,她的执着。
“秘密我势在必得,不论要流淌多少鲜血、不论祖母当年如何叮嘱你。”南宫妇好眼波闪动着执拗,她敢确定挡她者必除之。
庄长风不知说什么好,他半晌之后开口:“你祖母对我说的并不多,但是她说那个秘密里,不仅有权位财富,还会有厄运。”这并不是他危言耸听。
“那又如何?”南宫妇好不屑一顾:“富贵险中求,权位恶中过,长风哥哥。”她同样涩然的看了看庄长风:“不要拿我祖母压我,好不好?”家族的命运都在她肩膀上,享受了权力就要承担义务
庄长风没有说话,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南宫妇好。他觉得南宫妇好身上多了些愁云惨雾,那种惨淡的气息让他忍不住都要吐口了:“如果你有能力做到,那就做吧。”
他只做好自己能做的就可以了。至于剩下的,那就不是他能主宰的。“多谢长风哥哥。”南宫妇好甜甜的笑了笑,庄长风也笑。
“都要当娘的人了,以后可不能这么……”庄长风本想伸手去挽挽南宫妇好的秀发,给她别到耳后。就像曾经的习惯一样:看到她有垂下的发丝就忍不住想动手。
“多谢长风哥哥。”南宫妇好依旧甜甜的笑着,感谢庄长风。门外的阳光透过门缝进来,照在二人身上。镀上了一层金光,让他们显得如在画卷里。
而门外,拓跋秦亦和上官霜竹一冷一暖、对坐在廊芜的栏杆上。“你看,他们俩在里面很久了。”拓跋秦亦幽幽的开口了,带着蚊子叮人的刺痒意味。
“跟你有关系吗?”上官霜竹不为所动的反问道,就这么幼稚的挑拨手段、他竟然还好意思用。就在他们俩闲谈两句时,庄长风出来了。他笑着对南宫妇好摆摆手,然后离开了……
冷家突然出现了个神秘的紫衣人,听声音原来是当初跟着南宫凌燕与南宫晗春的那个副阁领。当然,此刻只有冷家老爷子坐在紫衣人斜对面坐着。
“你回来了,也好吧。”冷老爷子自来熟的招呼道。紫衣人点头,好像她才是冷家真正的主人一般:“冷爷最近辛苦了,你孙女不错。”她随便夸赞道。
“能被家主夸奖,是我家孙女的荣幸。”冷爷受宠若惊的回答道,然后紫衣女摆摆手:“家里的事情,我一向不爱管、这次是路过回来看看罢了。”
她还有她的事情要做。冷老爷子恭敬的给紫衣人添了杯茶,然后退下、留给紫衣人独处的时间。
夤夜之时??庄府??灯火通明
本该入睡的时刻,但是却因为梦魇的沫雨笙、而紧张的忙碌着。庄长风焦急的握着沫雨笙的手,“雨笙——雨笙——”
他焦急的唤着她的名字,可是她却大汗淋漓的醒不过来。御医束手无策,只得把柳含烟请来了。柳含烟看到梦魇的大汗淋漓的沫雨笙皱眉头道:“怎么你也?”
突然莫名其妙的梦魇,突然不知不觉的心窝疼还有突然好像全身都被数不清的针在不停的扎着的痛。不仅是沫雨笙,还有刚怀孕不久的南宫妇好。
“是厌胜蛊术,下蛊者定然还在城中没有走呢。”柳含烟只能暂时封住沫雨笙的主要经脉。南宫妇好因为金凰血脉和本身顽强的缘故,所以没有大碍了。
“看来是有人针对妇好和你,下手了、只是报复你意义不大。”柳含烟点了沫雨笙的穴位,说道。庄长风一听,转忧为怒:这也太大胆了,竟然感对女帝和国相夫人使用厌胜蛊术。
“只是为何选在这时候下手?”庄长风不太明白,若想下手、他们有的是时间和机会,但是为何偏偏选在南宫妇好和沫雨笙怀有身孕期间
“这时候,最是人体质孱弱的时候、阳气虚损容易被人盯上利用,全身如针扎定然是被做了布娃娃然后里面塞了头发,施法者随便躲在那里就能厌胜成功。
至于心口疼,梦魇都是下蛊的后果、他们的目标是妇好和笙妹腹中孩儿。”柳含烟一边调制解蛊草药一边对庄长风说。
还好,万兴他们并不敢做什么大手脚。庄长风眉头都皱的能夹住苍蝇了,他沉沉的叹气道:“含烟姐,那他们还会不会再次动手?”
柳含烟笃定的摇摇头:“这个是一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