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南宫妇好摆摆手,打断了两个金甲卫的话。那两个金甲卫如获大释一般的送了口气,给南宫妇好行礼告退
“此事甚是奇怪,”南宫妇好自言自语的低声自语了半句,然后看了看跟在她身边的李淳烽缓缓说道:“你先回去吧。”
李淳烽心里当然也是满肚子恼火和疑问,他被那个女人给耍了。但是,她到底是如何做到的呢?虽然心里也想快些回去,但李淳烽却还是说道:“夜深露重,还是让臣送陛下回去吧。”
然后他毕恭毕敬的弯腰请南宫妇好先行一步,南宫妇好见他这么爱表现、也就由着他去了。夜风吹过檐马叮咚,只是这等美妙的声音无人去顾及欣赏。
偷窃计划是不可能了,李淳烽跟在南宫妇好身后想着、最主要的还是先去查查到底沈寒妆到底是如何做到“神秘”消失的。
而南宫妇好,则是更关心木偶的出处以及对于她和金凰有没有威胁。金甲卫她是不准备撤走的,因为她相信一计不成他们还会在生计策来偷的、只是这次为什么不是沈寒妆?不过,一切还有待查证……
翌日银凤城内
她提着上好的杏仁露,哼着小曲儿七怪八绕的走街串巷、最终停在了一个卖布的铺子前。她沉吟片刻,熟门熟路的从没有关门的后院绕了进去。
院子里的桃李花开正好,树下有个正在给玩偶梳头的女子、一下一下慢慢的梳理着。看着来人,梳头的女子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怯怯的叫了一声:“松娘,你回来了。”
“恩,”被唤作松娘的女子放下手里的东西、然后对着抱着玩偶的女子说:“寒妆,你真的要动用自己的血、去刺杀公玉武丁吗?”
原来,抱着玩偶的女子是沈寒妆。那她抱着的也不是玩偶,而是跟那的“偷窃者”一样的人偶。
“你说,那个木偶不会被认出来吧。”沈寒妆担心的却不是松娘关心的问题。
松娘摇摇头:“不会。”就算他们把木偶拆了也只会看到一堆木件和一团乱如麻的普通银丝线。沈寒妆放心的点点头,那她就放心了。t
“松娘,你是知道我的脾气的。”沈寒妆坚定的说,若不然她也不会告假随着松娘来到了银凤城。
松娘不再多说,只是看着沈寒妆刺破自己的手指、把血涂抹在人偶发间,继续给怀里的人偶梳头。说起来,松娘认识沈寒妆也很早了:
那时候沈寒妆刚刚对仲长沧浪表白了心意,女子大抵都是如那时的沈寒妆一般。既有与君相悦的欢喜,也有怕失去君心的担忧。
所以沈寒妆逛到了松娘的首饰摊子买红线,她当初是想去月老庙里求姻缘的。但是买了红线又看上了松娘买的那些精美的步摇花钿和发簪,所以一鼓作气包圆了。
这么一来二去的久了,在仲长家待的闷的沈寒妆就经常来找松娘玩。时间长了也知道了她做人偶,做木偶的秘密。但是这并不影响她们的关系,反而多了亲昵。
银凤城?天宫内银凰羽
淡淡的云墨撒下一片雨浓,头一刻还是氤氲的天气、下一刻就叮叮当当的下起了浓浓的春雨。天儿也有了些冷意,公玉武丁闲适的窝在贵妃椅上翻阅着诗书。
他没有点蜡烛,虽是因为没有阳光而让殿里显得有些昏暗、但是明纸糊窗户这个巧宗儿,还是能明亮一些的、况且这只是过午罢了。
看着看着,公玉武丁只觉得头脑混沌、不由自主的有些哈欠连天。眼皮沉重的抬不起来了,他手里的书不由自主的掉到了身上。
“他睡着了,快点。”松娘撑着伞,带着沈寒妆爬上了天宫银凰羽的屋顶上:下雨天是侍卫最为松懈的时候,她们重金买通了宫里的一个宫女、只说是看姐姐,就轻易的溜了进来。
沈寒妆催促着松娘,松娘微微一笑、真正的傀儡师,任何细如丝的物品都能为己所用、包括雨,阳光,头发等等。和上次一样,沈寒妆都没看清松娘的出手。
那个沾了沈寒妆鲜血的人偶就自己灵活的剥开瓦片,无声潜入了银凰羽的大殿内。而此时沉睡在那里的公玉武丁,丝毫不觉。
打着伞的松娘只是点动着手里的雨水连成的细线,人偶就灵活的举起软金丝一样的东西一点点的靠近公玉武丁。
它不是人,也没有人的脚步和呼吸,所以负责保护公玉武丁的暗卫是察觉不到的。沈寒妆兴奋的看着人偶绕到了公玉武丁躺着的贵妃榻后,就要对他下手了。
不由得莫名兴奋,瞪大了眼睛。只待人偶勒上去,一切就可以结束了。沈家的仇恨,就要在今天结束了!沈寒妆想着:等人偶的手了,它一定要拿公玉武丁的头去祭奠沈家死去的那些人。
可是,就在这时、人偶突然卡住了。它好像被一层白色的光芒挡住了,直到被无色的火焰烧的灰烬都不剩下。
仔细看过去,原来是大殿里雕刻的银凤鸟图案吐出了无色的火焰、烧毁了人偶的攻击。也使得沈寒妆和松娘有些被针扎过的感觉。松娘若有所悟,拖着沈寒妆快速的离开了……
“松娘,这是为什么?”雨还在下,逃回院子里的松娘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还好,你滴的血并不是很多,所以对你的身体不会有很大的损害。”
是银凤鸟,正如金凰城里招来了金凰鸟一般、银凤城之内本来是有银凤鸟的,而统治者更是把银凤鸟的图腾刻在建筑上辟邪。
“那,我是不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