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拂雪不能自控得身形瘫软,若不是‘花’拭泪眼疾手快扶住她,她便跌坐在地了。-..-她暗自压了压心神之后反拉着‘花’拭泪退后了三步。退了三步之后她仍觉不够,依着又退了三步。
景荣瞧着这两姐妹连连退后,没有半丝动容之‘色’,好似他现下心中想要做的不过只是稀松平常迈出一步,“尹千城被谁抓走了?”
‘花’家两姐妹尚在惊慌之中未来及说话。景荣从来就不是好‘性’子的人,“说!”
“说什么,我不认识那两个人是谁。”‘花’拂雪便是再怯于面对景荣也不会在此状况下一味回避。
反正青鱼已经带着引魂灯去寻迹找尹千城了,至于‘花’拂雪是否能提供消息也变得不是那么重要。另外,就算是‘花’拂雪说出什么消息,景荣亦不会轻易相信。
景荣也没有深入问下去,“我从前只道‘花’忘尘心思‘阴’沉手段‘阴’险,原来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当真是都姓了‘花’姓,脾气秉‘性’如出一辙。”
“喂,你有什么资格说出这样的话来侮辱我哥哥?”‘花’拭泪当下反驳斥道。谁都不可以对她哥哥不客气气。
景荣怎么将这黄‘毛’丫头放在眼里,语气依旧桀骜和不屑,“我说错了吗,若不是‘花’拂雪,松若怎会死?若不是你们姐妹俩,那‘女’人如今怎会下落不明?”
无回谷的事情‘花’拭泪虽没直接参与,但多少也知道一些,尤其是她姐姐被‘花’家隐卫带回来的一段时间里像丢了魂一般的样子,她就隐约猜想了一些。但‘花’拂雪是她姐姐,不管她做了什么在‘花’拭泪心中都是对的。‘花’拭泪却是从这一句话知道,景荣该是因为那个松若而‘欲’除‘花’拂雪而后快。
“”
“‘花’拭泪,你之前不是一个劲假仁假义叫那‘女’人姐姐吗,又是因为什么处处针对那她还妄想对付她?”
“也就你们一个个将她看得这么好。也对,若是不你们觉得她好,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喜欢她,盛子元是,盛子凌是,夜倾渊也与她传得不清不楚,就连王爷……”
“原来是这么回事。”
“景荣,别说得好像你自己就有多高高在上似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尹千城的心思,但不管你心思如何,说到底不过是为他人作嫁衣裳,你甚至连让尹千城知道你喜欢她的勇气都没有,你如何还能如此脸不红气不喘得为给她报仇而百般出手?”
一双眸一瞬睁开。眸子的主人神智清醒得发现自己躺在一间陌生且‘精’致的房间里。房子里的摆置物件并不是她所常见的。
这里很有可能是暗夜。
环顾一圈之后她的目光落在中厅桌子上的一个妆奁盒子上。那盒子本该好好放在紫苑内自己的房间内的。夜临天将这个盒子一并带来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这个躺着的人正是尹千城。
房内没有一个人。她动了动手,眼瞳突然无声的得紧了紧。若是眼睛能说话,开口必然是‘不可能’。对,不可能!因为她发现——自己没有半点内力了!并不是内力封住的那种感觉。
如果只是因为美人泪的话,在中美人泪之后内力也应该自动恢复了才对。可是现在这种状况,到底是内力被旁人封住了?还是内力直接被废掉了?
“明师父,没想到这次牵扯到的竟然是你。”
“没什么想不到的。”
“既然是明师父,就没必要拦着不让我见她了吧”
“我现在负责她的安全。”
“你认为我会威胁到她的安全?”
“你应该知道陛下的心思,若不想她受到更多不必要的折磨,你就应该清楚自己现在身份,另外,必要的时候与她保持距离。”
夜倾渊没有像之前那样立即回答,而是停顿了半晌,道:“这个你大可不必担心。我素来有分寸,不然也不会和他和平相处了这么些年。”
“你以为汤水之战仅仅是我暗夜和高勋想置尹萧山于死地?”夜临天用不屑的眼神瞥了尹千城一眼,“在成德帝在凤朝眼中,你不过是至烽军最为合适的主子,成德帝都对你百般忌惮多番设计,你如何不想想手掌至烽军十几载成就战神之名的尹萧山与成德帝来说,意味着什么?”
“兵权从来都是身为国君帝王的大忌,位高权重功高盖主从来都没有好下场。这样的道理,不必我教你吧。”
尹千城‘唇’‘色’早已苍白如纸。她不是愚拙之人,如何听不懂夜临天话里的意思。夜临天就只差将那第三个人的名字明明确确说出来了。
夜临天见她这模样必然是想得明白,又道:“你只知道高勋那几个摆不上台面的后辈今次将你和至烽军引到无回谷是故技重施,如何不想想后方粮草问题也好巧不巧与三年前真相是不是也别无二致的重合?”
“我夜临天承认,我之前知道高勋那个‘女’娃的计划,我也答应让她将三十万兵马掩埋在我暗夜国界并给了她一个会阵法的人。这样完全重现的三年前。若不是高勋这几个不成火候的娃娃对你来说太不堪一击,你以为今天高勋会成降国称王?”
暗夜和高勋联手的合击还不够。前有强敌后方无路才是必杀手段。只是师习伽若山的你横空出现,才成了影响最后结果的一个变数。若非你的出现,力挽狂澜拉回了战局,至烽军该是早已不留人世了,而尹萧山也不会流落东延多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