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尹千城去看两人对战,“月朔的武学天赋和领悟能力更好些。夜倾渊胜在经验老道,打法灵活。”
水时宜道:“那你希望谁赢?”
尹千城偏过头看她,“以你恬淡的性子,你还关心输赢的吗?”
水时宜敛了目光去看别处,“偶尔也有些好奇心。”
“偶尔?或许可以解释为因人而异。”尹千城话中有话,“你若想谁赢,我倒是可以从旁将水搅得更浑。”
水时宜看过去的时候,尹千城正看着端了酒过来的月府女婢。方才她看到停在木桩上的鸟想到了木桩上比武,如今又是想到了什么不成?
“可惜,时间长了,月朔也慢慢将我的话听进去了。”尹千城又转回正题去注意战况了。
果然,木桩之上酣战的夜倾渊已经有些限于被迫防守的阶段了。
尹千城侧了侧头去注意水时宜。后者虽是看着战斗,但她的视线只停在一人身上。女子淡然如水的脸上隐藏着细微却真实存在的担心。尹千城顺着她的目光落到那一道玄色身影上——这个人,从来都是一身玄衣,也确实将这个颜色诠释得无与伦比。
她已经闪到醉春风放置的桌子旁。水时宜回过头来看身侧的时候已经空无一人。随即一件什物从她颊侧飘过。她还未全然反应过来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尹千城的声音便响起了:“久战不下。谁喝下酒便算赢了。”
这时众人这才知道是尹千城给夜倾渊和月朔递去了一杯酒。但明眼人都看得清楚,尹千城递出的酒微微偏向夜倾渊。其实她是偏袒夜倾渊的。
月晦瞥了尹千城一眼,面上似笑非笑。
此时言安城向尹千城走了过来,“尹千城,月朔极力想与你比上一比,我也如此。不过我们就比酒量。若我赢了,你教我兵法。”
凤凰先是咯咯地笑出了声,“主子这算不算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惹得先是月朔现有言郡主急着比试欲得彩头。”
“凤凰,你可别先抢着给千城喊冤。不仅言郡主有意与她比酒量,我也有意、方才大家可是看到那杯酒偏向谁的。我这可不是冤枉她,这可是众目睽睽啊。”
“哈哈!好吧,凤凰这回算是想帮我也没话可帮了。”尹千城坦荡承认自己对月朔的不公,“既然月晦都觉得要为自己弟弟鸣不平到了,那么直接点,你们两人对我一个。言郡主想收入囊中的彩头我同意。”
“这样似乎有些不妥吧?”盛子元也凑了过来,“若是已经有言郡主和月宗主对战……尹姑娘,我们剩下的人再加如哪一方都是不妥。但又早被你们感染激励得跃跃欲试,旁观可是无法尽兴。”
青鱼和盛子凌都看着盛盛子元,心里都想着一件事:他是如何将那一句‘尹小姐’以如此平整无奇的音调喊出口的。
“我怎么觉得元殊王醉翁之意不在酒,其实是想英雄救美吧?”月晦话藏璇玑,说时笑得格外灿烂。
盛子元从来都有一桩优点。那便是不管别人说的是真是假,他可以全然当做是说的旁人的事、面上不显山不露水:“我倒是有个提议,女子这边言郡主,墨姑娘和水姑娘三人对战尹姑娘,凤凰与蝉蝉比。我,月宗主,景荣,栢颜,五哥,子逸和杜若各自挑对手。”
月晦心想,盛子逸确实是时间难得的男子。他这番话没有偏向尹千城一星半点,但是任谁都看得出他的这个提议确实是化解了尹千城比拼酒量的劣势。两个女子总比言安城加上月晦的武力要微弱些。
尹千城身边能有他,也足够了。
“这倒是个好主意。”青鱼十分赞同。
“我和元殊王比比酒量。”杜若,这个优雅高贵的男子,第一次主动在众人面前对除了尹千城以外的人开口。
盛子元定定地看他,“荣幸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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