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师!”青鱼与凤凰异口同声对着杜若身旁的青衣老者道。 ( . )老者一副仙风道骨,气质不俗。
每任山主的生死长随,在伽若山的地位仅低于山主,除山主外的其他人称其元师。因为元师是山主为下任山主选定的最好也是最后的师父。
每届山主选定最初都会由现任山主派出自己的生死长随跟在新选山主身边,既是最后观察,也是近身辅佐。山主的生死长随最终认可新选山主再回到老山主身边便算是新选山主真正成为山主。
这些个事青鱼和凤凰早就知道了。只是他们惊诧的是,如今元师出现了,说明尹千城已经初步担下伽若山山主的责任了。可是之前主子和栢颜景荣三人还就谁继任山主商议不下,眼下这飞速……而一路上变故众多,主子又是什么时候如何接过了山主一职?
元师神色未变,略微点头,“你们来得慢了些。少山主没有来暗夜。”
青鱼和凤凰分别在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而杜若早已经在尹千城授意与元师来暗夜的途中消化掉了这样的震惊。暗处的蝉蝉面色也是丰富多彩。
夜倾渊和盛子元虽不知道伽若山的规矩,但是从元师对尹千城的称呼和青鱼凤凰的神情猜到一二。
但是元师显然没打算给某人细细多想的闲暇,他看向盛子元。这个人可是让他们几个皆年过半百的人好好讨论和期待了一番啊。
凤朝十一代子孙、盛氏成德的第七子、元殊王盛子元,亦是藏剑山庄背后的主人,手握三千隐卫,名下亦有足够的人力物力。甚至关于他身边三个随从的身世种种……只是再多情报信息也不及见上一面。
伽若山是何等的存在,伽若山的元师又是何等人,只消一眼便能将这人看去七分内里。从前山中包括他在内,都觉得栢颜和景荣算是能配得上尹千城的人了,只是看出栢颜对尹千城无意,只是对她有意的景荣她却无意。尹千城是他们几人选入伽若山且花费众多心思期望甚高的,山主甚至一开始就认定她是其继承衣钵之人……可以想见,他们都对尹千城的姻缘是何等慎重。
夜倾渊也注意到老者对小七意味深长的打量,只是他现下最关心自己妹妹的去向,话音里带着三分渴盼三分讨好三分恭敬和一分焦急,“元师!不知紫紫她现在在何处?”
老者道:“你不必唤老夫元师。老夫姓玉。”
姓玉。玉可不是个简单的姓氏。玉姓本就是一面荣耀的旗帜。玉氏一族的底蕴和名声也是非同小可的。伽若山随随便便一个人的来历就已经能让人咋舌不已。这一点,不知伽若山的人如夜倾渊和盛子元有幸得以时不时领略到。
玉老也知一个玉字撂出来会引起怎样的所思所想,但他也不想多加解释自己如今只是空顶着玉这个形式,与那个氏族并无半点关系。
“玉老先生,你们家少山主去哪儿了?”夜倾渊眨眼笑了笑。不知怎么他一个 男子做这个稚气动作丝毫不违和。
玉老如何不明白夜倾渊的心情,先搁置他的话题不言,“也就你一直毫不掩藏唤少主紫紫,才会使对你不利的言论传得那般一发不可收拾。”
夜倾渊也觉自己理亏,更加之面前这个人不好得罪,讪讪赔礼道:“您说得是。不过谁让她运筹幄心存乾坤,早早让您老和杜若来了暗夜,这会也就正好便宜了我,嘿嘿,您说是不是。”
早听闻过夜倾渊的性子,老者也见怪不怪了。不说他,纵是有过激之处,以长辈的气度和他与少主的情分这一层,玉老也不会责怪,“只是收拾了一半,夜太子接下来的任务可不轻。”顿了顿,“别辜负少主的苦心。”
夜倾渊不再嬉笑,“我明白。”
玉老总算是想起回答关于尹千城的事了,只是看着盛子元开了口,“我和杜若一道从东延来此,少主与我们在关城城门分道扬镳。之后去向不知。而且少主身边的人全数被她调遣开。另外专司情报的人也被少主下令近三日不必寻她,一切事宜按照原先报给蝉蝉,之后蝉蝉再报给青鱼。”
青鱼和蝉蝉颔首领命。
盛子元趁机问:“玉老,您是什么时候到了关城?”
玉老道:“少主到关城的同时。”能注意到时间还不错。
“这不可能啊!”凤凰道,“要是按照这个时间推的话,那时候主子还在昏迷。若是她在昏迷之中,又如何在神志清醒的情况下与山主及各位师尊应下山主一职呢。”
青鱼接话道,“凤凰,你恰好说出了症结所在。我想我明白主子是什么时候传书伽若让元师出山了。”
玉老眼眸里是暗藏的欣悦。青鱼不愧是少主一早看准的接他班的人。
凤凰犹不懂,“青鱼你别卖关子了。”
夜倾渊点破重点:“你说到了昏迷。”
青鱼点头道:“我们在春微镇落脚,主子曾昏睡一天。除开我们都不曾见过昏睡之中的主子那一天,我想不出还会是那一天主子与山内通信。如此推测,主子当时只是装作昏睡。”
“可是主子为什么要这么做?”凤凰道。
“那就要问主子了。”
“不必问了。”玉老道,“涅槃在伽若又不是禁言秘密,何况栢颜知道用在少主身上少主又怎会察觉不出自身的异样联想到涅槃上。如青鱼所言,少主抵达春微镇当天就写信给山主,既写明自己猜到服用了涅槃,亦呈明自己欲接过山主之位,但需山主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