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不觉得自己的话哪儿不对了。
“段大人确实不用怕蒋大人为难,本宫却是要为难为难人的。”夜倾渊如此说,还一副据理力争的模样。
段青天噗的一下就跪下了,“夜太子,是下官不查,险些误会您了。还望您念在两国交好的份上不要和下官一般计较。”
“段大人你放心。”紫衣银发道,“夜太子倒不至于为难你。”
为难你,你也不够格啊。夜倾渊岂是被人摆了一道就善罢甘休的人,他想为难的不过是幕后之人。
盛子凌瞧着十分没意思,看向盛子丰,“六弟,你既然有命在身,我就不管了。”说着,没等盛子丰回复便走了。真是随性。
“丰都王既然要回宫复命,不如本宫随丰都王一起去面圣吧。”夜倾渊道。
盛子丰道:“夜太子是事关本案之人,与子丰亲自去一趟自然是再好不过。”
夜倾渊点头,“段大人。”
“下官在。”
“你也一同吧,拿上案宗也就可以了。”
“是。”
夜倾渊看向那抹紫色,“紫紫,我就不能和你一起了。”
紫衣银发摆摆手,“走吧走吧。”
如此这场闹剧就算落下帷幕了。
盛子丰向千城道别,便随夜倾渊等进宫去了。留下了大理寺的一些人处理浮音现场。紫衣银发往往外面天色,日正当空,闹了这么久也该回去了。想及此转过头来,回眸看清墨绿色却是脚步加快,在墨绿色身影倒下之际扶住盛子元,“你这么了?”
随行的远山这才发现自己主子面色如宣纸,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也反应过来一把扶住,“主子!”
盛子元已然昏厥过去!
紫衣银发当机立断:“回府!”
回的自然是元殊府。
远山如此会忍得下让自家主子在路上拖延,当即施展轻功带着盛子元。紫衣银发是走着过来了,遂也要松若带着自己。
接近元殊府,松若瞧见将要下落的王府旁边有点点紫色,俨然是在半空俯视时落入眼的紫竹院紫竹。紫衣银发如今心思尽在盛子元的身体情况上面,自然不会注意到这些。以松若的静默性子,自然也不会提醒紫衣银发。
到了元殊府。没有进主院,倒是到了一个偏院。紫衣银发只当盛子元喜静住了这偏僻院子,而且眼下盛子元昏厥,也无暇考虑这些旁的。
“主子怎么了?出去的时候都是好好的。”看来正好火急火燎回来的几人,红绡急道。
“怎么了?”却是被盛子元责罚、不见了好久的近水。
“没时间解释,快进屋。”紫衣银发快语道。
红绡连忙跟着进屋,“哦哦。”
和紫衣银发一起来的松若自然也一起跟进去了。
近水看见紫衣银发有些不好意思,但此时瞧见自家主子有事也自然急急忙忙跟着进了屋不想其他。
将盛子元扶着躺倒软榻上,紫衣银发搭着盛子元的脉搏,问道:“我那天施针之后可有什么不正常的反应?”
红绡向来打理盛子元的起居饮食,自然清楚一些,道:“没有呀,一切都正常。主子自己还说好多了。”
“他这几天饮食都正常?不可能啊,这么虚弱。”
红绡听到此,想了想,不安道:“主子这几日都没怎么进食。”
“从什么时候开始?”
“好像就是我那天请尹小姐来过后。”
近水急了,“红绡,你怎么不早点注意?”语气有些急切,所以听着有些责备。
红绡一下子红了眼眶,带着哭腔低声道:“我也不想,主子他说秋季厌食,再加上尹小姐来过后确实好了很多,所以我也没什么放在心上。”
紫衣银发缓言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一般的厌食不会出现这种莫名昏厥情况。他素来有主见又骄傲,真有什么也不会跟你们说。这事与红绡没关系。”
近水有些讪然,“红绡,我刚才语气重了些。”
红绡吸了吸鼻子,“我也知道大家都是心急主子的情况,只要主子能好,什么都好。”
远山是三个中最沉稳的,问向榻前女子,“尹小姐,主子现在情况怎么样?”
“他体内毒素能逼的都逼出来了,莫名昏厥,我看不出原因。也只有等他醒过来了。”紫衣银发刚说完,就听榻上的人呢喃着什么。
女子本来就时刻注意男子的情况,立即反应,也顾不得什么俯身凑到盛子元耳边。奈何盛子元突然又没有任何声响了。紫衣银发将头拉远了一些,看了看盛子元,盛子元根本没醒。
近水急了,跪蹲到盛子崖身边,“主子,主子,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依旧没有任何反应。近水急的起身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红绡也觉烦,“近水,你能不能停下来,看着你动就烦。”
远山道:“都别吵。”
还是远山沉稳又有威信,屋里顿时噤声了。
她又俯身侧耳,轻声道:“阿七,你怎么了?”
昏迷的盛子元却好似听到了,竟也应声回答,“十四。”
在场盛子元的三个人都是诧异,去看自己主子却也根本没醒。主子竟然在昏迷之际都能回答尹小姐的问话?可见他是有多信任她,由里到外。
“是我。”紫衣银发回应,听了很久却没有听到盛子元再有什么反应。女子微微诧异,端正了俯着的头,就直直撞进盛子元睁开的眼睛里了。
盛子元一睁开眼看到离